在葉安和安恬解決了近五十人時。
為首的白人青年也慌了。
他緊急下命令,讓剩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匯合。
仿佛這樣,才能給他一份安全感。
而就在這時候。
一個,不,是兩個,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開槍!”他在內心嘶吼,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一拍。
葉安的速度,完全打破了他對碳基生物的認知。
只是一個念頭的工夫。
他周圍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二十多個人。
就被葉安蠻橫的一穿而過。
然後白淨的雪地上,就躺了二十多具尸體。
他瞪大了眼,跟見了鬼一樣,深深的恐懼,充斥在他心頭,讓他一動不敢動。
“你……”
可還沒等他說出第二個字,一道巨力傳來,他就失去了意識。
出手的,正是隨葉安一起來的安恬。
安恬並沒有直接干掉對方,而是把對方打暈了過去。
葉安本來是不準備留活口的。
既然這些人要他們的命,就沒有活命的道理。
但轉念一想,留一個活口,貌似也不錯。
或許以後還有大用。
于是,葉安就提溜著這名昏死過去的帶隊‘外國友人’來到了洛琉璃的藏身之地。
葉安和安恬首先清理的就是洛琉璃這個方向的敵人。
所以,洛琉璃的位置是絕對安全的。
但,一個女人,獨自在野外,又是大半夜的,一旁還躺著兩個昏死之人。
內心再強大。
也難免害怕和擔心。
見到葉安和安恬平安歸來,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葉安瞧出了洛琉璃微微發白的臉色,“恬恬,剩下的,就由我一個人來解決。”
“你就陪著洛姐姐,看管好這三人。”
此行,安恬‘玩’的那叫一個盡興。
也注意到了洛琉璃的表情。
她這次沒再堅持要跟葉安一起,“好,但你要快一點,我都困了。”
葉安點點頭,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等葉安走遠。
安恬興高采烈的把剛才和葉安一起做的事,講給了洛琉璃听。
洛琉璃看著安恬眉飛色舞的模樣,卻是越听越心驚。
她對葉安的強大,有過預估。
但也沒想到,一個人,真的能強大到如此地步。
這才過去多久?
近百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而且,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而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
尤其,還有大毛那邊的人參與其中。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的素質必然更加厲害。
“恬恬,你沒事吧?”洛琉璃抓著安恬的手臂,緊張而又關心的問道。
“媽,我沒事,我不僅沒事,還幫著葉安解決掉不少人呢。”安恬說這句話時,語氣仍然有些激動。
顯然是在為她剛才的行為而洋洋得意。
洛琉璃心頭懸著的石頭,才徹底落地。
……
另一邊。
局勢徹底逆轉。
隨著白人青年的失聯,圍殺葉安的人,被徹底嚇破了膽。
很快,就有人帶頭逃跑。
有一就有二。
他們此刻,關心的已經不是殺死葉安的任務,而是思考如何在這場行動中活命。
如果說,來的時候,他們還算得上是一個強有力且組織嚴密的團體。
逃的時候,就成了喪家犬。
也不是沒人堅守命令,想要完成任務。
但壞就壞在,這些人成分復雜,人心不齊。
打順風仗沒問題。
一旦,事不可為,就成了烏合之眾。
“隊長應該已經陣亡了,副隊,我們……”對講機里,傳來屬下人的聲音,一名看著三十多歲,虎背熊腰的白人壯漢一臉的陰沉。
他同樣覺得隊長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當機立斷的接過了指揮權。
奈何,他們這次的大夏之行,雖然都是絕對的精英,但人數並不多,只有二十四人。
眼下,已經損失大半。
只剩下可憐的九人。
而同行的,雖然也受他們節制。
但畢竟不是自己人,根本無法做到如臂使指。
就算有心繼續完成任務,也聚集不了多少人。
但他依然沒有放棄的打算。
在接到上級任務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了,他們就有且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務。
他不由得想起,接到任務的那會。
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輕松的不能再輕松的任務。
雖然大夏那邊人傳來了葉安的所有資料。
但他們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或者說,那些明顯不符合邏輯,甚至有些神話的內容,被他們直接忽略掉了。
他們個個都是單兵之王,已經站在了人類金字塔的頂尖存在。
對于人體的極限,都有著自己的認知。
一個人,怎麼可能比肩神明,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面對幾十人的圍殺,而毫發無傷的進行反殺的?
現在,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
但,為時已晚。
後不後悔,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完成任務。
白人壯漢決定將剩下的八名隊員聚集起來,組成一個精英小隊,做最後一搏。
至于隨他們一同而來的大夏人,他已經不做指望。
其實,抱著他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確實有人被嚇破了膽,在逃跑。
但也有人及時改變了策略,集合能集合的人,跟葉安殊死一搏。
葉安在追殺的過程中,洞察之眼就看到了兩處反常的人群。
窺探了這些人的心聲後。
他忍不住笑了,只是這笑容,要是被別人看了,會覺得異常的殘忍。
其中,還摻雜著貓戲老鼠的戲謔。
葉安並不急著先解決這些人。
而是在輾轉騰挪之間,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人命。
不知道多久過去。
現實中,或許也就十幾分鐘。
但在逃命的人腦海里,卻如同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隨著他們一個個倒下。
他們的時間也一一停止。
在死亡的那一剎那,他們恐懼之余,卻仿佛听到了自己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這種面對大恐怖,無力反抗的局勢,太過煎熬。
或許,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兩個不謀而合的隊伍,彼此並沒有會合。
而是各自按照各自的計劃,尋找著葉安的蹤跡。
但,讓他們越來越心寒的是,直到此刻,他們也沒有看到過哪怕葉安的人影。
更別說遇到葉安了。
就好像,葉安在刻意避著他們。
又好像,他們面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黑夜惡魔。
哪怕他們心理素質再好,也有人已經處在隨時都會崩潰的邊緣。
“前,前面……”一人指著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聲音顫抖著說道。
其他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前方,卻沒有收獲。
密林里,光線太暗了。
沒有夜視儀,憑肉眼,別說十米了,能看到三米外的人都難。
“前面,十米外,真有一個人,他,他是站著的,一動不動,好,好像是在等我們。”
眾人一听,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小隊的臨時隊長,立馬有了決定,“開火!”
眾人這才想起來,他們是全副武裝的,先不管對面是人是鬼,火力覆蓋下,就是鬼,也要給它物理超度了。
于是,密林里槍聲大作。
不光引來了白人壯漢九人隊伍的高度警覺,也讓洛琉璃和安恬倆女的心揪了起來。
別看,短短時間內,死人無數。
但如此大規模密集的槍聲,還是第一次。
“停,停火!”臨時隊長下達了停火的命令。
但並沒有做到令行禁止。
有人發泄似的,把一梭子子彈消耗一空,才停手。
“那人還在嗎?”臨時隊長問。
“z……za,在,還在……”
什麼?
包括臨時隊長在內,一群人無一不是面露恐懼之色。
膽小的,已經瑟瑟發抖了。
葉安再強大,那也是人。
但前面的人,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卻安然無恙。
這還是人嗎?
他們是不是遇到了髒東西?
臨時隊長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嗎?還是說,夜視儀出故障了?”
“沒,沒有……啊,他,他動了,不對,是轉了個身……”這道聲音里,已經帶著一絲哭腔。
眾人也被他的這句話,搞得頭皮發麻。
“不好,他來了!”
媽耶!
快跑!!
這是很多人的第一反應。
但腿腳卻不听使喚。
“開火!”臨時隊長怒吼,想以此來降低內心的恐懼。
但,已經晚了。
葉安殺到。
速度如一輛疾馳而過的火車。
一個人,卻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呼嘯而來。
臨時隊長的手指,剛接觸到扳機,卻已經無力扣下。
因為,他的胸口位置,塌陷下去一大塊。
等十多人,都被葉安一一擊殺。
他們的尸體才轟然倒下。
砸起大片的雪花紛飛。
至此。
國內的歹人,全部解決。
只剩下九個‘外國友人’在一百多米外,苟延殘喘。
葉安並沒有離開。
而是準備守株待兔。
這里的動靜這麼大,他不信那九人不會過來查看情況。
如他所料。
九人在朝著他靠近。
但速度極慢。
等了一分鐘,他們才挪動了幾十米。
說這些人膽小吧,他們偏偏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明知會死,也要殺自己。
說這些人膽大吧,也的確膽大,九個人,就敢上前來送死。
葉安決定,既然他們都主動送死了,那就盡早滿足他們。
于是,葉安動了。
全速之下。
地上的積雪,只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腳印。
顯得他身輕如燕,靈動飄逸。
很快,就來到了九人跟前。
“誰?”這九人,已然成了驚弓之鳥,白人壯漢,更是抬槍就射。
葉安仿佛預判了子彈的彈道一樣。
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身影也完全暴露在九人面前。
雖然沒人能看清葉安的面容。
但,眼下,能如此神出鬼沒的,除了葉安,還能有誰。
其他八人,也準備扣動扳機。
他們的反應和速度,不可謂不快。
但,在葉安面前,還是太遲鈍了。
九個人,一個照面,沒有絲毫意外,全部倒下。
但,葉安並沒有殺他們。
留一個,是留,留十個,也是留。
多留一些,對他以後的作用更大。
到此。
這場圍獵行動宣告結束。
葉安稍微計算了一下,這一次的手筆不可謂不大。
光人員,加上二十四名‘外國友人’,就出動了兩百多名。
還攜帶大量的槍支彈藥。
也就是他體質超凡,已不在普通人範疇。
否則,這次行動,別說殺一個人了,就是在黑洲某個小國,發動一場政變都夠了。
這九人,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葉安也不怕她們會跑。
就回到了洛琉璃和安恬的位置。
“全部結束了?”安恬見葉安回來,立馬興奮的問道。
葉安點點頭,“結束了。”
“沒留其他活口嗎?”
“留了九個,我這就打電話搖人過來。”葉安說著,就掏出手機。
手機是他從峽谷扎營地,取回來的。
他直接打給了劉振華。
劉遠關安排在他身邊的佷孫。
早在葉安抵達哈城的時候。
劉振華就帶隊來到了東北。
當然了,葉安叫他們過來,並非是幫著殺敵的。
而是做收尾工作。
現在,留下十個活口,劉振華等人就正好派上大用場。
打完電話後。
葉安給劉遠關發出去一條消息。
這會,凌晨兩點多。
劉振華是隨時待命,能及時接電話。
但劉遠關恐怕早就睡下了。
他發完消息,也沒指望劉遠關能現在就回。
收起手機後。
葉安看了眼地上躺的三人。
為了省事,他對安恬道,“這人是替魏家干髒活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死不足惜。”
安恬二話沒說,走到老高面前,就是一腳踏下。
老高卒!
要是他還有意識,可能會忍不住吐槽,你們既然都沒打算留著我,為什麼不早一點殺了我?
非要讓我在零下三十度的氣溫下,足足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身體都快凍僵了。
也太不是人了!
洛琉璃親眼看著女兒殺人,心猛顫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麼。
今晚,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她還沒有婦人之仁到要為一個想害他們的人打抱不平。
實際上,洛琉璃雖然給人以溫柔可親之感,但從來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要不然,也不能坐穩如今這個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