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心里百轉千回,他對人性的看法確實頗為悲觀。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和得失,而對于他人的付出和努力卻視而不見。
做的多並不一定就會得到應有的回報,反而可能會因為犯錯而受到更多的指責和批評。
而且,當一個人的能力太強、功勞太大時,許多人就會心生嫉妒和猜疑,不相信這些成就真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如果將自己的真實年齡暴露在眾人面前,陳平安擔心會引來更多的質疑和非議。畢竟,以他如此年輕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成就?
人們往往會對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事物持懷疑態度,而他的年輕無疑會成為別人攻擊他的一個把柄。大多數的心態是老子活了幾十年都不行。你這個小屁孩兒,怎麼可能做得到?
不僅如此,陳平安估計到時候會有一些心懷叵測之人企圖利用他的成果來為自己謀取功勞,以此作為晉升的資本。為了不被人拆穿這些人或許會不擇手段地對他進行打壓污蔑,而他卻可能因為年輕而無力與之抗爭。
盡管陳平安的後台並不差,但他依然不願意卷入這種無謂的糾紛之中。他寧願保持低調,不被這些瑣事所困擾。
就像他初至四合院時那般,盡管對那養老團伙心存不滿,但也並未刻意去干預他們的行為,僅僅是在偶然相遇時,順手給予一些小小的指點罷了。然而,時光流轉,如今的四合院中,那個曾經的養老團伙已然土崩瓦解,再難成氣候。
正所謂“與人斗其樂無窮”,但陳平安卻對此興致缺缺。相較于與人爭斗時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他更樂意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享受那份寧靜與安逸。
自從糧食定量減少以後,院里的人生活變得愈發艱難。每個人都意識到食物的珍貴,因此他們盡可能地減少活動量,以確保有限的糧食能夠維持更長時間。
上班的人依然要外出工作,但他們也會盡量節省體力,避免不必要的消耗。而其他留在家里的人則更是如此,他們盡量減少活動,甚至連日常的走動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多消耗一點糧食。
在這樣的氛圍中,陳平安一直處于一種糾結的狀態。他手中握著一些重要的圖紙,這些圖紙對于某些人來說可能具有重要價值。
然而,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些圖紙上交。一方面,他擔心如果不上交,拿不到收益,糧食饑荒會死很多人。而且圖紙無法發揮其應有的作用;雖然原來的進程就是死了很多人。現在比原本的情況要好不少。
另一方面,他又不確定上交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以前的工作本來就不小了,再做出成就來。會不會引來一些人莫名其妙的探究。
陳平安在內心反復權衡著利弊,他思考著這些圖紙的重要性以及可能產生的影響。
他也考慮過與他人商量,大姑父其實是最好的人選。不過陳平又擔心。他奉獻精神太強,直接交上去解決糧食問題為先。
他自己一個後室底層打分的廢物。跟這種戰爭中走過來的老將可比不了。
會不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在這個艱難的時刻,他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這一天,陳平安心情異常煩躁,他心中百轉千回,糾結無比。他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新鮮的事物來轉移注意力,于是決定出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游蕩,希望不同的環境能夠平復內心的不安。
陳平安漫無目的地走著,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幽靜的胡同。
當他走到蓮花胡同時,一股詭異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這聲音不斷發出滴滴的聲音。陳平安的好奇心被瞬間點燃,他決定順著聲音的方向一探究竟。
他小輕手輕腳的前進,生怕驚動了那個發出聲音的源頭。隨著距離的拉近,聲音越來越清晰,但同時也越發讓人感到熟悉。陳平安不敢大意,他調動起全身的精神力,如同一股無形的漣漪,在周圍迅速擴散開來。
很快,陳平安的精神力就像雷達一樣,掃描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胡同邊上的一個人。
這個人一直那邊走來走去,還特意在大家的視線之外活動,看似漫不經心地盯著周圍路過的人,他的行為非常隱蔽。
如果不是陳平安用成片的精神力進行私下觀察,恐怕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與此同時,陳平安慢慢的靠近那座房子里,聚精會神地聆听著周圍的動靜。
之前的聲音有規律的“滴滴滴”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這聲音雖然微弱,但憑借著陳平敏銳的听覺,他立刻意識到這應該是電台發出的聲音。
根據聲音的頻率和方式,陳平判斷這應該是成片鍵盤敲擊所產生的聲音,這無疑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測——這里存在著一台電台。
在這樣一個居民區里,一棟看似普通的房子里竟然隱藏著電台,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再加上那持續不斷的電報聲,陳平幾乎可以肯定,這房子里一定藏有特務。畢竟,電報機可是受到嚴格管制的產品,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擁有。
陳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房子,想要一探究竟。當他離房子更近一些時,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從房子里傳出的電台滴滴滴的聲音。
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一些,因為他知道,自己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陳平成的精神力地掃描到了房子內部的情況。
他驚訝地發現,院子里的房子竟然比他想象中要高一些,結構也比較復雜。而且正房上方還搭建了一個閣樓。
就在這時,他的精神力發現了閣樓里有一個一個大約 40 多歲的男人,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電報機。
只見那男人手法嫻熟,手指在電報機的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