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懷茹她又能怎樣呢?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一旦還手,那麼立刻就會被人指責為不孝。這可是一頂沉甸甸的大帽子啊!一旦被扣在頭上,恐怕誰都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
想當年,易中海還住在這個院子里的時候,賈張氏的行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無論賈張氏做什麼事情,易中海都會仗著自己是長輩的身份,對她指指點點。而且,只要稍有一點不如意,易中海就會毫不猶豫地拿起那根所謂的道德大棒,狠狠地壓在別人身上。
正因為如此,全院的人都對秦懷茹指指點點,讓她陷入了一種非常尷尬的境地。秦懷茹心中的苦楚,又有誰能真正理解呢?她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默默地咽進肚子里,獨自承受著這一切。
不管心里想的什麼樣,表面上還是非常的焦急︰“我婆婆還要幫我看孩子呢,不能去鄉下,再說我們在城里面生活怎麼能把婆婆一個人送到鄉下去呢?會被人說不孝順的。”
賈東旭在一旁點點頭表示一樣的意見。也不想送賈張氏去鄉下。
王主任冷眼瞧著秦懷茹那副虛偽的嘴臉,心中早已洞若觀火。
她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像秦懷茹這種假裝關心他人、實則自私自利的家伙可謂數不勝數。
于是,她不咸不淡地順著她的話說道︰“那不然你也一起去吧,剛好可以照顧你婆婆。讓你老公一個人在城里面掙錢,這樣生活壓力也小很多了。”
正在表演滿臉焦急的的秦懷茹聞言,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呆愣在原地。她心中暗潮涌動,滿是不情願︰“讓我也去鄉下?這絕對不行!我費盡心機嫁到城里,為的就是享受城里的繁華與便利,過上讓人羨慕的體面生活。要我回到那窮鄉僻壤的地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接話。
王主任將秦懷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果然,這人只是個表面光鮮、內心空虛的紙老虎。表面上說得天花亂墜,一副關心婆婆的模樣,實際上卻連半點犧牲都不願意做。他對秦懷茹的虛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對她的看法。
這個時候,賈張氏已經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竄回了自己的窩里躲了起來。就像以前易中海在的時候一樣,只要自己躲回家里,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可以結束了。
她的行為,如果嚴格按照現在的規矩來上綱上線的話,確實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不過,像她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整體受教育程度低,文盲佔據了大部分人口,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又不是處在特殊的運動時期,對于這樣的人,發現了之後警告一番也就差不多了,並不會太過嚴厲的處理。
現在的情況也並非一定要把她送回鄉下不可,所以王主任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地糾纏。大會結束後,便匆匆離開了。
王主任離開之後,院子里的人們卻依舊聚集在那里。
他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討論著當前的形勢。最為關注的話題莫過于這天災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糧食的定量供應又何時能夠恢復正常?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憂慮和期待,他們盼望著能夠早日擺脫當前的困境,回到以往安穩的日子。
陳平安心里清楚,這場天災遠遠未曾結束,這才僅僅是第一年而已,後面還有整整兩年的時間要艱難熬過。
不過,糧食問題或許會在不久後得到顯著的緩解。他先前精心研發並投入市場的烤箱和空氣炸鍋,雖然銷售情況未達預期,但上面已經開始利用這部分資金開始著手加大糧食的進口量,以應對現在的糧食危機。
只是令他感到無奈的是,在這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國家與北方老大哥之間的關系已然變得異常緊張。許多原本正在進行的援助項目紛紛被迫中斷。
試圖從北方老大哥那里購買糧食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正全力發展重工業,發展軍事力量,連自身的糧食供給都難以保障。
轉而向資本主義陣營尋求糧食援助似乎成了唯一的選擇,但這條路同樣布滿荊棘。資本主義陣營的糧食資源雖然豐富,但購買過程卻充滿限制和阻礙,某些國家更是設置了嚴苛的貿易壁壘。
為了能夠成功獲取足夠的糧食,上面不得不轉換身份,通過其他第三方人員的協助來迂回應對這一復雜局面。
然而,歸根結底,問題的關鍵還是資金不足。盡管烤箱和空氣炸鍋的銷售業績相當可觀,但為了打通各種關系所花費的資金也不在少數。
此外,市場上出現的假冒偽劣產品,都對銷售產生了負面影響。還有些國家根本不管專利直接生產,這些也有非常的的影響,現在實力不足根本就沒有反制措施。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提前做了充分的準備,在采購方面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陳平安手上其實有不少產品可以進行對外銷售,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的將這些產品推向市場,應該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然而,盡管如此,陳平安卻一直在猶豫是否要把這些產品拿出來。
這並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產品沒有信心,而是因為他在後世經歷了幾十年的生活,使得他變成了一個極度謹小慎微的人。任何一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迅速退縮到自己感到舒適的範圍之內。
他現在所作所為已經算是比較出格了。只是相對來說後台還算比較大。不會影響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要是繼續做這些事情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一場大規模的運動即將在幾年後展開。在這樣的背景下,如果他此時貿然出頭,恐怕就很難再像以前那樣輕易地隱藏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