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林澤祖又把精力集中在試帖詩題目上︰
“賦得春草碧色得春字五言六韻”。
林澤祖又一次閉目塞听思慮了近半個時辰,實話實說作詩真是難為他了。
林澤祖想起了在私塾朱夫子曾經以春字為題讓他們五人作過試帖詩。
當時林澤祖寫了不下十首其中只有一首得到了朱夫子的好評。
林澤祖不再猶豫提筆書下了︰
東風吹綠野
冉冉遍芳津
雨過痕猶淺
晴來色更新
遙迷金谷路
暗接武陵春
林澤祖書寫完又仔細檢查一遍便封了答卷。
沒有什麼可再檢查再尋思的了。
索性收起了答卷免得污了卷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剛好更夫的梆聲響起正是午時。
林澤祖索性又收起一應物品後,拿出掰碎了的桃酥干的丁點不剩,又取出盛水的竹筒喝了兩口。
穩了穩神的林澤祖收拾完一切之後方才快速的環顧一下周圍。
只見旁邊的考生有的在苦思冥想,有的還在奮筆疾書中。
巡查的小吏在通道來回的走動著。
雖然時至午時,但溫度並不高。
反正就這麼著了,這已經是目前自己最高的水平了。也無心再做更改。
無事一身輕的林澤祖攏了攏直? 衫頓覺得困意來襲。
寅時就起了床能瞌睡嗎!
于是林澤祖便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淺眠,直到被更夫梆子聲驚醒,這才知道已經時至申時三刻。
林澤祖又靜座片刻方才拉動交卷響鈴,不一會便有巡查過來拿起林澤祖遞交的答卷,現場糊了姓名才讓林澤祖離開考舍去候考棚等候到了酉時才可出考棚。
林澤祖一路走來看見有好幾間的考舍的考生已經交了答卷。
侍林澤祖走到候考棚不出意料的朱文昌和柳自如兩人也在候場等待離開。
林澤祖朝兩人點頭示意。
柳自如一本正經的點頭回禮。
只是朱文昌這廝一陣的擠眉弄眼。
林澤祖直接無視,就快離場了,可不能被這廝帶進溝里了。
于是一轉身老神在在的靜候無語。
當
當
當
三聲鑼響。
卷訖!
開龍門!
隨著值更兵丁聲起,緊閉的考棚大門緩緩打開。
“澤祖兄請”!
“文昌兄請”!
“兩位兄台請”!
“請”!
“請”!
………
林澤祖、朱文昌、柳自如三人不緊不慢的隨著眾人魚貫而出。
“公子出來了”!
“少爺出來了”!
………
一時間考棚門口人聲鼎沸。
“哎呀小少爺,可見到你了!
“柳公子馬車在這邊”。
“呦!林哥兒你們三人一起呢”!
朱伯別看人老了但聲音卻洪亮。
柳自如可以擺譜。
但林澤祖可不敢怠慢連忙招呼著。
“朱伯安好!你老這是來接文昌兄啊!朱伯可有見到夫子”?
“老爺在那邊馬車里,上午長山鎮學子出了事,老爺好一陣子揪心生怕亂了你們答題的心思”。
“無礙的”。
公子!
公子!
續斷和接柳自如的小廝兩人幾乎同時擠了過來。
柳自如說道︰
“澤祖兄在前面等著,吾等各自見完夫子再聊”。
“也好,我還要再等等繼學兄他們四人,兩位兄台回見”
林澤祖、柳自如、朱文昌三人自然分開。
續斷則緊護著林澤祖身邊,生怕被來往的人給踫著了撞到了。
王繼學、李本典、李本道謝有生四人前後腳的出了考棚。
林澤祖快速的掃了四人一眼,見四人臉色無太大變化。
王繼學和李本道兩人神色如故。
謝有生和李本典兩人面色略帶喜色
四人應都沒受到上午長山鎮作弊事件的影響于是便說道︰
“諸位兄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夫子還在那邊等著呢”。
周圍的人群依然嘈雜。
有興奮訴說考題的。
也有後悔不迭的。
五人好不容易分開了人群,朱夫子早已在馬車旁等著他們了。
五個人來到朱夫近前老老實實的行禮問好。
“上午長山鎮之事爾等可有分心”?
朱夫了掃了五人一眼,將五人神色盡收眼底,見五人神色如常但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回夫子無礙的”。
五人齊聲道。
“那便是好的”
“這第一場四書文解和試帖詩倒也不難”。
“考過便考過了,爾等需靜下心來備考招覆”。
“汝等不可外出閑逛,不可議論是非。專心虔學方是正道,爾等守住本心不可亂性”。
“謹遵夫子教誨”。
“爾等各自速回默書今日之答卷回吾”。
朱夫子說完便上了馬車。
五人待朱夫子離去這才活泛起來,相互之間通了答卷。
嚴格上講五人答的都是中規中矩。雖各有缺憾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主要是現在的主考官是名武將,誰也吃不準這第一場審卷是如何取舍。
坐了一天的考棚也都累了。
林澤祖目送四人匆匆離去才走向自家的馬車。
這才看見佩蘭護著小馨兒正在跟呆萌的晴兒姑娘朝這邊張望著。
柳自如和朱文昌兩人也亦等候在一旁。
還不等林澤祖走到近前朱文昌便迎了上來。
“你這廝就是磨蹭,都等你好半天了,如何”?
“這不剛才在等侯了繼學兄他們出來,吾等又被夫子耳提面命了一番”。
“唉!理那老頭作甚,快說說答的如何”?
林澤祖被這廝整的無語,柳自如在一旁笑看著朱文昌猴急。
“公子哥哥”!
“林公子,奴婢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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