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清志和“幸村精市”在回去宿舍的路上聊起了有關天和天梯的話題——包括阪田清志這個天梯是否算是在幫其他人追趕“幸村精市”這個天,阪田清志最終認定自己是盤山天梯,還是只修到一半的那種——無論幻象還是在旁邊看著的人群,氛圍都十分歡樂。
大家正笑著,就發現投影在逐漸消失,是夢醒的時候了——恰巧是阪田清志因為“幸村精市”肉麻的話而羞恥的時候。
別說阪田清志了,其他人听了都肉麻得起雞皮疙瘩,幸村精市本人卻覺得這樣說沒什麼問題,他的幻象只是說出了心里話而已。
之後,在表演賽到來之前,他們都沒再來到夢境。
大石秀一郎仍是抽到了跟德國隊打表演賽。當天兩隊入場時觀眾反應可謂天差地別,比賽尚未開始就給日本隊施加了無形的心理壓力。
日本隊這邊首先派出的是不二周助和duke,德國隊則是塞德里克和俾斯麥。
出于好心,手冢國光還是主動提醒了塞德里克一句“日本隊變化很大,不可掉以輕心。”
“啊啊?”
塞弗里德不滿地挑挑眉,猛地伸手抓住手冢國光的雙頰,不屑地嗤笑道“不需要你提醒,我會把他們全打趴的。”
“塞弗里德。”
“嘖!”
qp冷淡的聲音響起,塞弗里德收回了手,卻順勢推了一把手冢國光的胸口,這才轉身走向球場。
俾斯麥替塞弗里德對手冢國光說了聲道歉,而後忙跟上塞弗里德的步伐。
手冢國光揉了揉被塞弗里德捏疼的地方,謝過qp的關心,神色淡然地望著那兩人的身影。
幻象訓練的時候,夢境沒有將他排除在外,但其實很多細節他們所有人都不清楚,只是知道個大概方案。也不清楚大家具體成長到了什麼水平,他能說的也就只有“他們變化很大”,沒法透露更多了。
而今天終于有見證的機會了。
不二周助和duke正準備上場,突然听見了不知何處響起的,阪田清志的聲音
【下手輕一點,別太過火了。】
丸井文太掏了掏耳朵,“是我幻听了嗎?怎麼好像听見了清志的聲音?”
“我也听見了!不過不太清楚,有點像在打電話。”切原赤也立馬接話。
毛利壽三郎反應迅速,驚愕的表情眨眼間就換成了驚喜,“是守護天使!前幾天聊過的話題成真了!”
在下一個人開口之前,他們耳邊再次響起了阪田清志的聲音
【等會上場之後,記得把觀眾席的應援聲屏蔽了,專注于比賽。】
“總之,先入場吧?等比賽都結束了再仔細思考。”
不二周助重新眯起眼楮,微笑著看向duke。duke點頭表示同意,與不二周助一起對同伴們揮手道別,走進了球場。
【去吧,你們能贏的。】
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
不二周助回想起幸村精市說他的幻象只是說出了心里話,沒什麼肉麻不肉麻的。
但能在賽前听見阪田的聲音,他確實是安心了不少。
是啊……
他也是依靠同伴的力量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哪有什麼肉麻,不過都是心里話罷了。
不二周助瞥了一眼站在德國隊選手席的手冢國光,正巧對上了他的目光。
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倆能站在賽場上面對面。
兩人最後以75的比分贏下了首戰,日本隊士氣大漲,逐漸開始有觀眾為日本隊聲援,開了個好頭。
緊接著是qp和手冢國光上場,日本隊這邊是跡部景吾和入江奏多。
對于跡部景吾,阪田清志顯然沒抱多少希望,還說出了“至少贏一局回來”這種話。雖然他本人不在這里,但說出的話和上一場反差太大,給跡部景吾氣笑了。
繼手冢之後,他成了阪田的玩具嗎?別開玩笑了!
阪田問的那三個問題他仔細思考過了,心境也打磨過了,實力在穩步長進,怎麼會連區區一局都贏不下來?
——而事實是,他似乎真的做不到。
手冢的眼神和實力與在日本時大有不同,明明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夢境中共處、交談,可真正在賽場上相見,卻完全是兩種感覺。
雖然那招還沒完善,但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跡部景吾揮拍打出尚未成型的一招,他在平行世界稱為“邁向終局的奏鳴曲”的那招的雛形,成功奪回一分。
【……嗯,馬馬虎虎吧。】
跡部景吾失笑,居然是“馬馬虎虎”嗎?
不過,倒也確實是馬馬虎虎的一招,還沒徹底完成。他還無法隨心打出來,時常會失敗打成其它招式,或不幸觸網、出界。
【還是心急了些。】
跡部景吾也知道自己現在太過心急,然而眼下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動用上臂的力量,不要只盯著手腕。】
“!”
是嗎,關鍵是上臂啊……!
在阪田清志跨越時空的提醒下,跡部景吾再次成功打出這招,贏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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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缺口,之後就簡單了。
不需要阪田清志的提醒,跡部景吾和入江奏多默契地配合起來,雙雙演戲欺騙對面兩人,能拿一分是一分。
然而兩人最終還是不敵德國隊兩員猛將,以16慘敗而歸——好歹還是贏了一局。
跡部景吾沉默著收拾好網球包,準備趁現在還有手感,趕緊去完善一下剛才那招,順帶再打磨一下心境……
他已經摸到邊緣了,只差一點就能踏入新的領域!
“慢著。”
柳蓮二叫住了他,遞出一本筆記給他。
“這是我們三人這段時間還原的清志的筆記,內容可能不太全,但應該能幫上你。”
說是還原,但其實還是加入了不少他們的分析,要更偏向于他們對阪田清志招式的拆解分析筆記,只是同時保留了夢境中所見的,阪田清志自己寫的內容。
跡部景吾頗感驚訝,“挺有能耐嘛。”
“不建議抱有期待。”
“哼。我借走了,之後還你——謝了。”
平等院鳳凰適時補充了一句“記得在比賽前回來。”
跡部景吾對著身後的人群擺擺手,離開了會場。
一眾國中生因第二場比賽16慘敗而劇烈動搖,跡部景吾離開之後,就是對他們的打氣了。
【與其思考自己居然有這麼弱,德國隊居然這麼強,不如先想想該怎麼熬過接下來的訓練吧。】
【練不死就往死里練,練到倒下為止。】
【期待一下吧。】
三津谷亞玖斗柔和地笑著,“不必擔心,我們會整理出一套加強方案,讓各位累得無暇思考的。”
“嗚哇……”
“喂,小鬼們,你們想好接下來誰上了嗎?”三船教練適時開口打斷國中生的悲嘆。
“……我上吧。”
“各位,這一場能不能讓我上呢?”
德川一矢率先起身,緊接著開口的幸村精市面上沒有笑意。
【去大干一場吧。】
與第一場比賽一樣,阪田清志並未怎麼開口,場上的兩人也不需要額外的指導,因他們已將至今所學牢記于心,知曉該如何破局、如何堅持掙扎到最後。
幸村精市經歷了一次五感盡失狀態,不多時就成功掙脫,讓波爾克都吃了一驚。
以幸村精市和德川一矢現在的水平,想要戰勝波爾克還是太過勉強,但他們不僅完成了能力共鳴“第六感”,還給現場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兩人最後以46輸掉比賽,德國隊2:1獲勝。
表演賽輸了,但他們各自有所收獲,而且還顛覆了人們對日本隊的印象,這個結果也不算太糟糕。
記住這種屈辱的感覺,將其化作奔跑向前的動力,努力戰勝它,在下一次對決中贏回來就是了。
日積月累的努力是不會辜負他們的。
何況,如今他們還有了定海神針,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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