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資格爭奪戰落下帷幕,德川一矢去醫務室做了進一步的檢查,所幸並無大礙。
當晚越前龍雅留下制服和no4的徽章,悄悄離開了u17基地。
翌日三船教練出現在基地,正式宣布了入選代表隊的成員,只是缺了一個特別指導阪田清志。
平等院鳳凰將越前龍雅的徽章給了德川一矢,德川一矢凝視著這枚徽章良久,而後抬眼看向平等院鳳凰。
“我會向你證明我的義,證明仁義亦能征服世界。”
同時,也證明阪田的選擇是正確的。
平等院鳳凰嗤笑一聲,“那你就盡管試試吧。”
白天名單公布後眾人躁動不已,而夜晚的夢境空間也相當熱鬧。
之前被分隔開的人齊聚一堂,正跟彼此大眼瞪小眼,黑漆漆的空間籠罩在沉悶的死寂當中。
一些耐不住性子的人渾身不適,想動一動僵硬的身子,又擔心會一下引來所有人的注視,那樣就更不自在了。
當然了,有坐立不安的人在,也就會有不為所動,甚至還開啟了看戲模式的人在。他們並不急著緩和氣氛,只想看看哪個小家伙會先忍不住敲碎這壓抑的殼子。
最終還是沒人開口打破沉默,夢境開始播放今天的記憶。
既然相聚在這里,也沒人表現出對這個空間的疑惑,說明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就沒必要多言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離開了基地的越前龍雅不在此處,四個教練全都在。不用說也能想到待會兒討論的時候必定熱鬧極了。
第一個記憶片段是昨晚的後續,阪田清志跟“三船教練”要來了隊伍管理權,在登機前與其他人的幻象互動的場景。
與同伴交流過後,他拿出提前做好的巧克力丟給“大石秀一郎”,讓“他”拿去分發給教練和高中生,一點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跡部景吾”本想拒絕巧克力,阪田清志利用“他”的良心逼迫“他”收下了。
“這是我和妹妹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從處理食材到烹飪,前後花費了兩個半小時才終于大功告成的巧克力,你要拒絕嗎?”
——其實是前一天晚上做好的,也沒夸張到兩個半小時才完成,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細節。
看著自己的幻象在良心譴責下收下了巧克力,跡部景吾嘴角一抽,這人怎麼能這麼厚臉皮?
去到海外的集訓基地後,阪田清志跟另外三位教練討論得出了最終訓練方案,並在次日的晨會上告訴了“眾人”這個激動人心的驚天好消息。
“嘶……這方案是認真的嗎?”
丸井文太感覺自己沒好日子過了,深知兩個數據男——不對,是三個,已經在記下訓練方案,打算之後正式實行了。
阪田清志看起來面無表情,心里卻樂開了花,又是期待“他們”痛苦的樣子,又是期待通過特別對練把“他們”練到倒地不起的,听得他們這些代表隊成員還來不及為自己被選中而高興,心就涼了一大截。
而沒被選中的成員,本想著偷偷記下代表隊的訓練計劃,之後自己努力追趕上去的,在看到內容的瞬間就有大半的人放棄了這個念頭。
“據說有些人在得到權力之後會性情大變。”
听著阪田清志扭曲的心聲,越前龍馬神情凝重。不二周助不知道為什麼同樣露出了深刻的表情,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嗯,原本溫和善良的人,在得到權力之後變得越發殘暴的例子屢見不鮮。”
“但如果是阪田前輩,就不需要擔心了。”
“是啊,因為他本來(在訓練方面)就這麼殘暴。”
熟知阪田清志本性的人紛紛深以為然地點頭同意,讓想要反駁這兩人的德川一矢一時語塞。
“沒這麼夸張吧?他只是比旁人更努力一些而已。”
德川一矢遲疑著,到底還是開口為阪田清志挽回形象了。
“德川前輩啊,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毛利壽三郎苦笑著說道,“小清志在訓練方面是真的一點不留情的。”
“噢,開始訓練了。”
入江奏多的聲音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德川一矢只好先按下心中的疑惑,跟著大家一起看向幻象。
阪田清志確實是跟著一起完成訓練的,並且做完之後還活蹦亂跳,甚至有體力與沒跟上的成員特別對練,直接練倒了一片,還十分好奇地問為什麼“他們”就做不到。
——這應該是剛剛好的程度啊?就算有點勉強,也不至于跟不上吧?
——嗯……是平時訓練只練到能承受的程度,沒有練到精疲力盡的經歷吧。
——果然要來管理權是正確的。除去體能訓練,順帶再加入之前給同伴們制定的特別訓練,讓他們多方面發展好了。
阪田清志一邊考慮著之後的細微調整,一邊幫倒在地上的人放松肌肉,熟練地無視了響徹雲霄的哀嚎聲。
“魔鬼。”丸井文太如是評價道。
“毫無疑問就是魔鬼。”仁王雅治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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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鬼沒錯。”柳生比呂士點點頭。
“太可怕了……”切原赤也沒跟著說“魔鬼”,但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天使有時候也是會化身魔鬼的啊……”毛利壽三郎嘆了一口氣。
“至少阪田前輩阻止了‘乾前輩’他們。”越前龍馬拎出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小心壓低聲音沒讓本尊听見,“希望到時候我們也能幸免。”
“那個乾汁是什麼?”一頭霧水的德川一矢問越前龍馬道,“阪田喂給那三人之後,‘他們’就倒下了……”
“很好喝哦。”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插了一句。
“不二前輩,也就你喜歡喝了。”桃城武青著臉,“那可不是該存在于人間的東西啊,不該存在的。”
“話說回來,現在這樣一看,他的氣勢也不一般啊,和在基地那時有很大區別。”入江奏多玩味地看著阪田清志,“怎麼說呢,感覺他對前輩看似客氣,卻絲毫不會手軟。”
“因為這才是真面目。剛認識都會裝一裝的。”
“沒錯沒錯,你們真該看看那家伙在學校是怎麼對待‘我們’這些好隊友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一唱一和,頗有誓要讓所有人都看清阪田清志的魔鬼本性的架勢。
“清志對‘我們’很溫柔啊?”幸村精市跟兩人唱起了反調,“從來沒對‘我們’發過火,只會玩點小小的惡作劇,過後還會投其所好哄‘我們’開心……”
“也就是對‘你們仨’要求高一點而已。”柳蓮二揚起嘴角,“換個角度來說,‘你們仨’同時也是他最關心的人。”
兩人只是一副“我看你胡說”的模樣。
柳蓮二沒有指名道姓,但切原赤也知道他還加上了自己。
切原赤也莫名得意了起來,“清志前輩確實很關心我!”
“傻孩子。”
仁王雅治嘆息一聲,搓了搓他的小腦瓜。
晚上熄燈休息前,阪田清志找“跡部景吾”單獨聊了一陣,問了“他”三個問題,讓“他”仔細思考答案。
“第一,你心目中的君王是什麼樣的?”
——除了站在最前面領導所有人,成為可靠的頂梁柱,不能展現出脆弱或膽怯的一面之外,應該還要有別的。
“第二,除了體力和洞察力,你還能靠什麼取勝?”
——當得意的招式、體力和洞察力都遭到壓制,需要及時轉換思路、另闢蹊徑。
——比賽歸根結底考驗的就是頭腦和身體。即便是遭到壓制或封印的招式,換一種方式、換一個時機,也能出其不意地得分。
“第三,你是怎麼看待網球的?”
——如果只是當作閑暇時的愛好,是無法在殘酷的世界堅持下去的。
——不拼盡一切,就對不起自己的天賦和能力,也對不起那些努力站到世界舞台上的選手,無論他們是對手還是同伴。
“你考慮一下吧。”
說完,阪田清志放“跡部景吾”離開了。
跡部景吾沉思著,旁邊的人識趣地沒有開口打攪他。
之後的片段大多是阪田清志訓練眾人的景象,現場的參謀組三人認真記下了每次調整,而四個教練則樂得清閑,還在一邊分析起了這些訓練的妙處。
期間阪田清志還會拉人進談話室,不過這些片段沒有放出來。
訓練放了一段時間之後,眾人面前浮現出了一句話
【接下來是談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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