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賽結束之後,眾人分工合作,自己動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仁王雅治突然出現,給了立海大眾人一個華麗的驚喜,此時正在大家的包圍下走向餐廳,享受久別重逢的喜悅。
“阪田同學早就知道仁王同學回來了嗎?”
餐桌上,大家聊起仁王雅治突然回歸的事情。
“也沒有很早,就只是前兩天回房間的時候遇到個莫名熟悉的路人。”
“前兩天……啊啊,所以你當時才會心情特別好啊。”
“仁王前輩到底是什麼時候到的?”
切原赤也好奇地看著仁王雅治,大大的眼楮里還閃著光。
“你用這種閃閃發光的眼楮看著我,我不說都對不起你了。”仁王雅治一笑,“我是遇見清志那天的中午到的,也沒住多久。”
“跡部也知道這件事嗎?”幸村精市看了一眼隔壁桌的跡部景吾,問道。
“嗯,很大方地給我騰了個房間,還不收任何費用。”
“原來如此,之後得找機會和他道謝才行。”
“仁王前輩,你看了今天的比賽嗎?我們是不是超帥的?”
好不容易等到幸村精市說完,切原赤也迫不及待地問出了這句話,玉川良雄也投來了期待的眼神。
“嗯——這個嘛——”
他們越是這樣看著自己,仁王雅治就越是不想輕易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前輩不是說我用這種閃閃發光的眼楮看著你,你不說就對不起我嗎,為什麼這次不回答了?”切原赤也急切地前傾了一點身子,“看我這對有星星閃爍的眼楮!滿滿都是可愛的後輩對前輩的期待啊!”
“噫,赤也你從哪里學來的這種形容,有點惡心。”
正埋頭苦吃的丸井文太沒忍住抖了一下,搓了搓雙臂,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我惡心也太過分了吧!”
“赤也,注意衣服別踫到菜了。”柳蓮二伸手攔在了切原赤也身前,“坐好,冷靜一點。”
“嗚……知道了……”
切原赤也垂頭喪氣地端正了坐姿,逗夠了小後輩的仁王雅治這才回答他的問題。
“我混進後援團看了全程,大家都很帥氣。”仁王雅治夾了塊牛肉放進碗里,“赤也有點部長的樣子了,玉川也有所長進。”
得了夸獎的兩個小家伙喜笑顏開,仁王雅治看了好笑,將剛剛夾的牛肉吃進嘴里,鮮美的肉汁溢滿了口腔,肚里的饞蟲催著他吃多一些。
時隔許久吃到了愛吃的菜,身邊是最親近的人們,他感覺心里踏實了不少。
“話說,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快就認出了仁王?”丸井文太終于騰出嘴來說話了,“幸村、柳生你們我還能理解啦,真田居然也一下就認出來了,而不是跟赤也一起覺得那是狸貓變的。”
“‘居然’……”真田弦一郎頗為無奈,“我可不信妖魔鬼怪之說!沒有妖魔鬼怪,可能性就只剩一個了,那就是仁王變的。”
“真的沒有妖魔鬼怪嗎?”
阪田清志一句話讓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玩笑不好笑。”
真田弦一郎堅持沒有妖魔鬼怪,並認為阪田清志只是想逗自己。
“那鬼前輩的鬼神、越前前輩的靈體怎麼說?”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
大意了,還有這麼回事來著。
“阿修羅算妖魔鬼怪嗎?”幸村精市歪了歪頭,“感覺似乎要更像是某種象征。”
“鬼神和靈體怎麼想也只能是妖魔鬼怪吧,阿修羅當中的妖魔鬼怪。”
“這倒是。”
“不過也僅限網球場上吧,”杰克桑原提出自己的想法,“其他時候應該是沒有妖魔鬼怪的,不然就亂套了。”
丸井文太思索著,“既然有妖魔鬼怪,肯定也得有降妖除魔的家伙在吧,不過好像沒見過這類阿修羅。”
“有這個必要嗎?阿修羅又不會害人。”
“杰克,你這種時候真是不會看氣氛啊。”丸井文太無語地搖了搖頭,嘆息自己搭檔的遲鈍,“只是假設啦,假設。較真就沒意思啦。”
“哦……”
“從定義上來說,阿修羅神道是經歷過刻骨銘心的失敗,從地獄歸來後領悟的,因此阿修羅只會是凶神惡煞的,不會有那種可能性。”
柳蓮二潑了丸井文太一盆冷水,緊接著又道︰“如果要降妖除魔,就不是阿修羅,而是人了。”
“比如真田副部長嗎?”切原赤也終于找到機會插嘴了,“不是說副部長可以徒手打敗棕熊嗎,區區妖魔鬼怪,副部長一拳就能解決了吧!”
“你從哪里听來的?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徒手打敗棕熊,更遑論一拳解決妖魔鬼怪!”
“不是徒手就能辦到了嗎?”切原赤也莫名抓到了重點。
“唔,至少也要拿著祖傳的刀……”
“原來能辦到啊……”
杰克桑原想吐槽,但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好。
“說到降妖除魔,我覺得清志倒是很符合。”幸村精市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語氣饒有興致,“大概沒什麼邪惡是清志打不跑的。”
所有的噩夢和苦痛都被他趕走了,“妖魔鬼怪”也全都被他打消散,他的身邊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眾人的目光一致集中到了阪田清志身上,他剛要夾肉,這一看直接讓他停了筷子,懸在半空夾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大家的大英雄,有什麼感想?”仁王雅治一把勾住阪田清志的脖子,打趣道。
“沒什麼感想。吃飯。”
阪田清志一拍仁王雅治的手,示意他收回去,隨後若無其事地夾肉吃飯,沒有上鉤的意思。
幸村精市頗感遺憾,可能是最近大家夸他夸的多,他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免疫了,現在都不害羞了。
還是說,“大英雄”這個詞對他無效,是自己沒找對方法?
“靠網球降妖除魔嗎?感覺怪怪的。”杰克桑原適時幫阪田清志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怎麼說也得有符咒什麼的吧。”
“阪田前輩也會畫符咒啊,是吧!”
然後切原赤也就把話題扯了回來,說完還一副求認可的樣子看向阪田清志,眼里似閃著星星。
“安睡符嗎?我只會畫那個,別的不會了。”
阪田清志淡定地回應道,並把話題丟到了仁王雅治身上。
“雅治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獲嗎?”
仁王雅治狐疑地盯著阪田清志,與他大眼瞪小眼,總感覺他其實是不好意思了,但掩飾的功力也長進了,所以才看不出來。
“你再怎麼看,我臉上也沒寫著答案。”
阪田清志的反應實在沒趣,仁王雅治撇了撇嘴,沒再盯著他,轉而說起了自己的事。
“這段時間收獲不少,眼界開闊了,混亂的思緒也清晰了起來,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得出答案了。”
“那就好。”
“啊,對了。”仁王雅治想起了什麼,“我在歐洲的時候遇到費爾南德斯了,跟他簡單來了一場。”
听到熟悉的名字,原本不關注這邊的跡部景吾豎起了耳朵。
“沒有大礙吧?”
見阪田清志突然認真起來,仁王雅治沒忍住笑了一下。
“沒事,就是簡單的對練而已,淺淺見識了一下他的具象化,沒打幾局就停下來了。”
“沒事是最好的。”幸村精市點頭道,“然後呢?感覺如何?”
仁王雅治難得沉下臉色,“那家伙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
他只是堅持了幾局就很吃力了,真虧跡部能從費爾南德斯手里贏下兩盤比賽……雖說當時有清志幫忙指點,可主要依靠的還是跡部自己的力量。
“與此相對的,我也受益匪淺就是了,還從他那里听來了建議。”仁王雅治聳聳肩,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說什麼了?”
柳蓮二停下了筷子,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紙筆等著仁王雅治繼續說下去。
“勸我往他那個方向發展。”
仁王雅治漫不經心地戳了戳碗里的飯。邊緣涼得比較快的飯他已經吃過一遍了,剩下中間比較燙的米飯黏在了一起。
“听起來不錯,但我們倆的風格是相似又有著巨大差異的,就算我想,也很難辦到。”
他的幻影是對選手當下的模仿,能發揮出幾成實力還要看他自己,是某種意義上的“真實”。
具象化制造的幻象有著未來的實力,本質上是直接投影在對手精神世界的“虛假”,自然不會受費爾南德斯自身實力限制。
二者各有優缺點,沒有誰比誰更好之說。
說白了,他要是想繼續打幻影網球,就得從自己的實力下手,沒法指望往費爾南德斯那個方向發展。
“也就是說,你決定要繼續打幻影網球了嗎?”柳生比呂士迅速抓到了重點。
仁王雅治頓了一下,只是埋頭繼續戳米飯,並不回答。
“你心里有主意就行。”幸村精市結束了這個話題,“大家繼續吃飯吧。”
沒能听到更多信息的跡部景吾也收回了心,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飯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