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于戰火中永存•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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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根據衛星影像顯示，有大批異能者橫渡大洋，向北洲聚集。”
“派出的偵察機已無法觀測中心戰場，哪怕保持了數百里距離仍然被摧毀了大多數，她們之間的戰斗也快到電子設備無法捕捉。”
蕭長風站在沙灘，對著身旁的顧灕說道。
兩人周圍是正在布設防線的士兵以及轟鳴的戰爭巨獸。
“要來了……這是一場惡戰，但我們已無處可退，我們必須屹立不倒。”
“盡量避免近距離交戰，大部分異能者的攻擊距離都比不過這些武器，遠程火力覆蓋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優勢。”
“而一旦被異能者突入防線，將會徹底成為一場屠殺。哪怕是c級異能者都能將最堅固的裝甲撕成碎片。”
“不過，被操控的異能者木訥，並不能發揮完全的實力，更不懂得配合，我們並非毫無希望。”
蕭長風忍不住發出嘆息。
“唉，可悲的是，無論死去的是誰，都是文明遭受損失，那些異能者個個都是英雄兒女，如今卻……”
戰機呼嘯而過，連同無人機群一同將天空遮蓋，構築成密不透風的鋼鐵蒼穹。
顧灕陰沉著臉，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遠處天空出現的光點。
“那些異能者預計什麼時候抵達？”
“集結加橫渡，預計兩小時後抵達……”蕭長風順著顧灕的目光看去，眉頭一皺。
“不是他們，但……”顧灕揮手示意眾人後退，又凝聚出一股柔和的風將那些光點托住，放下。
只見萬千刀劍緩緩墜落，天上下刀子在這一刻具象化。
“被律者權能賦予靈知的群體，竟也具備了擬似核心的性質，容納了它們主人被剝離的意志！”
听到顧灕的解釋，眾人有些驚喜。
“那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重回原本的身軀嗎？”
不等顧灕思考出結果，一柄刀便做出回答︰
“很遺憾，不能。”
眾人一怔。
“我們失去身軀和大部分意識，剩下的一小縷因為共同的抗爭意志而得以依附在武器上，但說白了，我們只是人類，沒有任何反抗權能的可能。”
“這和與律者戰斗不同，權能是一種絕對的概念，而不是可以殺死的的人。”
就好比罪人可以被殺死，而罪惡不能。
“我們本就是依附權能而幸存，更別提反抗那股將權能壓制的力量了。”
“不過，哪怕我們失去身軀和力量，也要來此戰斗。”
顧灕低著頭，聲音有些小︰“要殺死你們嗎？我們似乎不得不這樣做了，不論是任由你們破壞自己所守護文明，還是由我們奪去你們生命……都太殘忍了。”
眾人沉默。
“……沒關系，我們的身軀可以死去，但我們的意志將永存，文明不滅。”
“……我知道了，那就帶著你們的決心赴死吧，我們親手送葬。”顧灕突然離開，不知去哪里布置防線去了。
“哪怕是徐前輩，也難以接受如此代價，顧灕她還年輕，這個年齡看上去再頂天立地，心也是柔軟的。”
蕭長風無奈嘆了口氣，情緒散去，再度將目光投向海的彼岸。
許久，
“敵人即將進入射程！蕭前輩！”
“我看到了。”
只見海與天相接之處，無數黑點踏浪而來，有颶風卷起海水，冰霜凝固汪洋，也有火焰焚燒半邊天空，不知名巨獸在水面下踴躍……
一眼望去，這些異能者如同迫近的雷雲，不知其左右邊界。
他們無一不以極快的速度向海岸接近，海灣處聚集的軍艦調轉炮台，垂發系統井蓋開啟，激光武器蓄能，無人機群升空。
“先等等。”
只見那些異能者進入某一海域，海面突然平靜，隨後，無數湛藍長釘在四處浮現，互相連接串通，構成一張將整個近海域籠罩的巨網，寒氣、雷電自長釘釋放。
“如果理之律者的造物能夠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那再好不過了……”
蕭長風和顧灕緊張地盯著巨網。
但很快，一聲貫徹天際的啼鳴傳來，律者的力量驚醒了巨獸玄明，碩大的鳥喙從天而降，刺破大氣時擦出火焰，雲層像被擠壓一般向四周退散，
人們抬頭極力遠眺，也無法看到巨喙的盡頭，只知道那隱藏在深空中的，是頭人類無法估量的怪物。
巨喙的尖端很快落在那張網上，湛藍色光暈閃爍一瞬，隨後，巨網轟然破碎，鳥喙繼續落下，深入海中，激起百丈巨浪，海灣處的軍艦被咆哮的海洋掀到空中，有的逃過一劫，有的傾覆或斷裂，沉沒。
這便是理之律者沒有給他們留下更多武器的原因。
“該死！！！”
蕭長風狠捶掌心。
“所有作戰單位——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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