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校尉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穩本來還騎在馬上思考自家伯父說的那些話,冷不防耳邊響起牧青白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有些不悅的看了過去
“牧大人覺得末將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覺得你是修空調的!”
“修什麼?”
“哈哈!安校尉,我看你有猛將之姿,好似我一個故人。”
安穩皺起眉頭,並沒有因為牧青白的一句夸贊而欣喜,“牧大人還有故人?是牧大人的朋友?”
“是啊。”
“噢,是哪位高才?”
很難想象,什麼人會跟惡名遠揚的牧青白成為知交。
“你既是修空調的,啊不是,你既是從軍之人,你也一定認識,吳洪。”
安穩有些吃驚“吳將軍?”
“是啊,上一次我離開京城,哦不對,上一次我離開京城是被流放到北疆,上上次我離開京城,還是吳洪帶隊護送,此時此刻……哦不,少了個人,少了個駕車的和尚。”
車夫頓時一個咯 ,心想牧大人不能把自己頭發給剃了吧?
安穩思考片刻,說道“吳將軍是一位值得末將敬重的勇猛將軍,戰功卓著,勇猛無畏!但自從陛下登基後,最大一次晉升,就是從渝州外出公干而歸。”
牧青白淡然道“他現在執掌京城戍衛,位高權重咯。他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並非源于他的軍事才能,而是他知道變通。”
安穩立馬警惕起來,伯父說牧大人明通詭辯,果然一針見血,才剛剛離開京城,牧大人這就忍不住想要用這些來蠱惑自己了。
不過,安穩倒也沒有抵觸,伯父說過,提防不可取,反其道而行之,直入敵腹,才可以往知彼而去。
“牧大人對我知之甚少,但我對牧大人卻有些了解。武林大會江湖杯是您一手操辦的,江湖杯可謂是多年難遇的一場盛事,早些日子延期至今日,我那堂妹最愛熱鬧,她肯定會去看,牧大人在這樣的日子里離開京城,會覺得遺憾嗎?”
牧青白後知後覺的反問道“原來今天是江湖杯開賽的時間嗎?也不知道錦繡司那邊有沒有重新排賽,你還知道什麼消息嗎?”
安穩暗自在心里得出結論牧青白是個淡漠的人,江湖杯這種盛大賽事由他一手操辦,轉眼就可以毫不在意的拋之腦後。
“好像是重新排賽了,據說是錦繡司里的大人物親手操辦的。”
牧青白笑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誰?”
牧青白笑笑不說話,還能是誰,當然是明玉啊!
前些日子賽事初那檔子被錦繡司精心安排的大亂斗,就是赤裸裸的報復,報復牧青白在大過年的給她找茬。
女人啊,就是記仇!
安穩又默默記下牧青白心思機敏,要麼不騙他,要麼騙就做萬全,不然很快就會被識破。
牧青白忽然說道“能勞煩安校尉替我找一下禮部左侍郎嗎?”
安穩察覺到一絲不對,問道“何事?”
“大事。”
這才剛出京城,哪里來的大事?
不過安穩沒有拒絕,兵書有雲後發制人。
牧青白先行做出動作,安穩才好看清他的路數。
很快,牧青白的馬車就繞到左側,追上了前頭禮部左侍郎的車駕。
牧青白打開車窗,與對面的禮部左侍郎說話
“敢問侍郎大人尊姓大名?”
“在牧大人面前不敢當尊大,不才賈梁稻。”
牧青白笑道“好名字,這名字一听就知道,天生就是做禮部尚書的人!”
賈梁稻怔住,趕忙道“不敢當不敢當,牧大人過譽了!蘆尚書……”
“�砥@惚 攏 ロ襥悀F!”
“蘆尚書老當益壯,正是我大殷皇朝的股肱之臣。”
牧青白有些厭煩的打斷道“蘆庭 那個老東西不在!你奉承話說得再響亮,他也听不見。”
賈梁稻暗道牧青白難纏,蘆庭 確實听不到這些奉承話,但是他位居禮部左侍郎,但凡對尚書的位置有點覬覦之言,保不齊就會傳到蘆庭 的耳朵里。
位置越高,越要謹小慎微才行!
“賈侍郎,我不按原定路線去齊國,我要去一趟北疆。”
賈梁稻皺起眉頭剛要說話。
“拒絕我?”牧青白搶先開口打斷,小手一指,盛氣凌人道“我赴齊回京後立馬搞你!”
賈梁稻傻眼般愣住。
牧青白又換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答應我,我赴齊回京後,幫你搞掉禮部右侍郎蔡既翁。”
賈梁稻暗罵,這個瘋子!這種事能大聲密謀嗎?
但是偏偏牧青白又是個特例,他確實有這個影響力,也有這個大聲密謀的膽子和底氣。
最主要的是,牧青白說到做到,當然了,不是說牧青白很有信譽,說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而是指,牧青白說要搞你,肯定會搞你!
“可是……安將軍……”賈梁稻看向一旁正在听著他們二人說話的安穩。
牧青白看都沒看安穩一眼,直勾勾的盯著賈梁稻“賈侍郎,你才是這次出使的最大上官!”
安穩開口道“確實,賈侍郎是出使的最大上官,可末將卻主要負責牧大人,牧大人,臨行前陛下的話你也一字不差的听見了,陛下讓末將盯著你。”
牧青白笑道“安校尉,陛下讓你盯著的是齊國的我,而不是還身在殷國的我!我只是想去探望一下老友。”
“牧大人在北疆有什麼老友?”
“鎮北王,夠老了吧?”
安穩沉默了,這個朋友確實夠資格,也符合牧青白字面意義上的夠老。
“我在北疆的時候,與鎮北王秦蒼,主將臧沐北,結下了深厚的戰友情誼,如今我即將離開故國,想去探望他們一下,也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安穩還是沒說話。
賈梁稻開口說道“咳咳。安校尉,本官覺得牧大人所言不無道理,只是順道做些私事,並無出格,既牧大人情真意切,本官也不好駁了牧大人的面子,約定個時日,在齊國國境內再匯聚吧。”
出使的主官已經答應了,安穩也沒什麼好說的。
牧青白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他還在殷國,能鬧出什麼ど蛾子?
再者說,能托牧青白的福,見見那一位名震天下的鎮北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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