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瑤震驚于葉雲軒怪異的雙眼，還未開口，那血紅色人造雪光芒大盛。
葉雲軒身子一晃，量子模型藍光閃爍。
程詩瑤感覺耳釘發燙，看到葉雲軒繃帶滲血，趕忙攥住，著急發問，葉雲軒剛要作答，展廳就出現異變。
量子模型迸發的藍光映得程詩瑤耳釘發燙，她一把攥住葉雲軒滲血的繃帶︰"你手機里摻了液態追蹤器？"
"不是追蹤器。"葉雲軒用繃帶滲出的血珠在獎杯底座畫符，銀灰色液體突然凝固成家族圖騰，"是祠堂的活祭皿——"話音未落，展廳穹頂的射燈突然集體炸裂，碎玻璃在半空凝成血霧，竟拼出"戌時三刻"的甲骨文。
程詩瑤的檢測探頭突然發出蜂鳴，她扯開葉雲軒的西裝翻領，藏在襯里夾層的鎏金懷表正在逆向旋轉︰"這是葉家祖傳的陰陽晷？
你早就知道他們會用活人獻祭那套來逼你？"
"上周拆解量子服務器的時候發現的。"葉雲軒的左眼突然分裂出十六重瞳孔，每道虹膜都映出不同的時空碎片，"他們在每個項目節點都埋了血契，連你上個月簽的融資合同里......"
"所以你就往自己血管里注射納米機器人？"程詩瑤捏碎掌心的血色冰晶，爆開的納米機器人竟在她指縫間拼成微型祠堂，"你以為用天眼預判就能扛住整個家族的因果律？"
量子模型突然坍縮成青銅鼎的虛影，鼎身浮凸的饕餮紋正在啃噬葉雲軒的倒影。
他右眼瞳孔突然滲出黑血，在西裝前襟蝕出個逆五芒星︰"戌時快到了，祭壇需要新鮮的血肉當錨點。"
"那就用我的血！"程詩瑤突然扯斷珍珠項鏈，納米珍珠在半空組成星盤，"穿越密鑰能改寫時空節點，只要......"
"你當葉家祠堂的噬魂鐘是擺設？"葉雲軒突然將天眼對準她鎖骨處的密鑰紋身，量子波紋竟在皮膚表面灼出焦痕，"三年前他們能把母親煉成守墓傀，現在就能用密鑰把你釘在時空裂縫里當坐標！"
程詩瑤怔住時，葉雲軒已經踩著青銅鼎虛影躍上穹頂。
血色冰晶突然聚成轎輦模樣，八只機械紙馬正撕咬著量子模型的殘骸。
他最後回頭看了眼程詩瑤鎖骨上冒煙的密鑰紋身，突然將鎏金懷表拍進量子坍縮點。
"等我回來。"懷表墜入時空漩渦的剎那，葉雲軒的聲音突然變成三重奏，"如果祠堂的招魂幡開始吞噬密鑰......"
話音未落，血轎輦已裹著他撞碎落地窗。
程詩瑤撲到窗邊時，只看見十八道青銅鎖鏈正拽著轎輦墜向地底——那方向根本不是葉家老宅，而是三天前剛爆破的跨海隧道遺址。
葉雲軒在轎輦里數到第七次時空震蕩時，血玉簾突然被機械手指挑開。
陳管家的機械義眼閃著紅光，身後朱漆大門上，鎏金鉚釘正滲出黑色黏液。
"少爺的西裝沾了反物質。"陳管家用義指劃過他肩頭血漬，納米布料突然熔解成符紙灰，"老爺在祠堂等您。"
葉雲軒踏過門檻時，地磚突然翻涌成血肉沼澤。
他故意踩碎一塊刻著母親生辰的磚石，腥臭黏液濺上陳管家的唐裝下擺︰"你們用活人獻祭的手段倒是越發精進了。"
祠堂里沒有牌位，九百九十九塊全息靈牌懸浮在半空。
葉老爺子的機械臂正在擦拭最中央的靈牌——那上面赫然是葉雲軒三年前車禍身亡的電子訃告。
"量子坍縮點的滋味如何？"葉老爺子敲了敲檀木桌，桌面突然裂開嘴吐出茶盞，"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科技公司交給族里，祠堂可以考慮給程小姐留個全尸。"
葉雲軒的右眼突然裂開，十六枚瞳孔同時倒映出祠堂地底的秘密——在無數機械鎖鏈捆縛的深淵里，程詩瑤的密鑰紋身正在三百六十度全息屏幕上閃爍。
他沾著黑血的指尖輕叩桌沿，檀木年輪突然逆向旋轉︰"您是不是忘了，當年我母親的守墓傀......"
話未說完，祠堂四壁的招魂幡突然無風自動。
葉老爺子手中的茶盞突然爆裂，滾燙茶湯在空中凝成判官筆的模樣，筆尖正對準葉雲軒滲血的右眼。
"你以為用天眼窺見祠堂秘密就能翻盤？"葉老爺子背後的全息靈牌突然組合成巨鐘，"當年能讓你從棺材里爬出來，現在就能......"
祠堂地面突然劇烈震顫，葉雲軒西裝內袋突然飛出鎏金懷表的零件。
當最後一塊齒輪嵌入他鎖骨時，深淵里的機械鎖鏈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檀木桌上的裂紋突然爬滿整張太師椅，葉老爺子扶著機械臂起身時，發現葉雲軒右眼流出的黑血正在腐蝕靈牌投影。
祠堂深處傳來招魂幡撕裂的聲響，深淵里的全息屏幕突然投射出程詩瑤的虛影——她鎖骨處的密鑰紋身正化作千萬只量子蝴蝶，撞碎了祠堂穹頂的噬魂鐘虛影。
葉老爺子正要按下藏在袖中的自毀裝置，卻發現葉雲軒不知何時將半塊陰陽晷嵌進了檀木桌的裂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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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逆向旋轉的年輪縫隙中，正滲出三年前就該腐爛的守墓傀的血......檀木桌上的裂紋突然蔓延至葉老爺子手背，機械義肢發出齒輪卡頓的咯吱聲。
他舉起判官筆的茶湯虛影正要揮落，葉雲軒突然用帶血的指尖彈了彈西裝翻領——深淵里程詩瑤的虛影驟然分裂成十七個時空殘像，每個殘像的密鑰紋身都化作青銅鎖鏈纏住巨鐘。
“三年前你們用噬魂鐘困住母親靈體時，是不是忘了她姓慕容？”葉雲軒右眼的十六重瞳孔突然融合成暗金色，被腐蝕的全息靈牌突然重組出古琴紋路，“慕容世家的鎮魂曲，可比祠堂的噬魂鐘早了兩百年。”
祠堂四壁的招魂幡突然劇烈震顫，葉老爺子踉蹌著扶住機械臂。
深淵里傳來齒輪爆裂的巨響，程詩瑤的量子蝴蝶突然裹挾著青銅碎片沖天而起，在噬魂鐘表面蝕刻出密密麻麻的琴譜符號。
“豎子放肆！”葉老爺子拍碎檀木桌角，暗格里突然射出六枚刻著族徽的青銅釘，“真當自己翅膀硬了？”
葉雲軒側身避開擦過耳際的青銅釘，反手將沾著黑血的繃帶甩向全息靈牌。
繃帶突然化作細小的納米蟲群，瞬間啃噬掉三塊刻著他生辰八字的靈牌投影︰“當年你們在我心髒裝追蹤芯片時，就該想到這天。”
祠堂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葉老爺子布滿老年斑的眼皮劇烈抽搐，機械義肢突然彈出暗紅色密鑰︰“你以為程丫頭能逃出祠堂的監控？她現在……”
“她現在正在破解家族服務器第七重防火牆。”葉雲軒突然冷笑，左眼分裂的瞳孔映出量子模型殘影，“順便說，您藏在跨海隧道的三十七個活祭皿，坐標已經同步給特別行動組了。”
陳管家突然撞開朱漆大門，機械義眼瘋狂閃爍紅光。
葉老爺子剛要按下自毀裝置，發現葉雲軒早已踩著招魂幡的投影躍至庭院。
那些逆向旋轉的年輪裂縫里，正滲出暗綠色的納米液體，漸漸凝成他母親生前的輪廓。
黑色邁巴赫碾過滿地機械紙馬殘骸時，葉雲軒扯開滲血的襯衫領口。
後視鏡里血色殘陽將老宅屋頂的琉璃瓦映得如同凝固的血塊，他摸到鎖骨處發燙的陰陽晷齒輪，想起程詩瑤扯斷珍珠項鏈時爆開的納米星盤。
手機在西裝內袋震動第七下時，他終于劃開接听鍵。
程詩瑤的聲音裹著量子干擾雜音傳來︰“你往自己血液里埋的定位器，頻率偏移了0.37赫茲。”
“老爺子在茶湯里摻了噬魂蠱。”葉雲軒按下車載醫療箱的消毒鍵，看著納米機器人從傷口吸出墨綠色液體，“你鎖骨……”
“密鑰紋身的三維坐標變動了十九次。”程詩瑤打斷他，背景音里傳來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但下次再敢用天眼偷窺我的……”
電話突然斷線。
葉雲軒握緊方向盤的手背暴起青筋，車載人工智能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七筆海外資金異常凍結，瑞士賬戶的量子密鑰正在被暴力破解。”
霓虹燈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光斑，後視鏡里突然掠過機械紙馬的殘影。
他猛打方向盤拐上高架橋，發現中控屏的地圖導航正自動切換成三維立體投影——企業總部的全息模型上，代表核心資金流的藍色光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
穿過海底隧道時，葉雲軒突然嗅到程詩瑤常用的雪松香水味。
副駕駛座上不知何時多了枚裂開的納米珍珠，珍珠內部閃爍的量子微光，正與他鎖骨處的陰陽晷產生共振。
他伸手去踫的瞬間，車載通訊器突然傳出秘書的驚呼︰“葉總！財務總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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