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老林子里生活的人,壓根兒沒被三貞九烈,男佔便宜女吃虧那一套洗腦。
    解決生理需求,繁衍後代,就跟花開花謝,下雨下雪一樣,自然且正常。
    就好比女冬狗子跟張亮亮睡了,她才沒覺的自己吃虧了呢!
    相反,能在莽莽森林里找到一個樂意跟她嘿嘿嘿的男人,算她今天運氣好。
    她這邊兒瀟灑地離去,那邊兒張亮亮卻意猶未盡。
    無他,這女人身材太好了!
    胸前兩個大燈絕對是豪華級別的,手感也是一流的棒......
    張亮亮忍不住饞老蔣和韓永勤,“哎呦,你倆剛才真的應該試試,這滋味兒,絕了!”
    老蔣砸吧砸吧嘴,“現在說這個還有啥用啊,亮哥你整個就是一馬後炮!”
    “草!剛才喊你一起上你不上!”
    “嘶,這個還能一起?”
    老蔣眼楮瞪的像銅鈴!
    “真沒見識,回頭哥帶你見見世面去!”
    韓永勤眨巴眨巴眼楮,心中暗暗想到,女冬狗子的風格確實迥異于自己媳婦。
    太主動太熱烈了。
    咋感覺心里頭癢癢的。
    楊大海懶得听他們瞎幾把扯淡,“你們擱這兒看著梅花鹿,我去楞場叫人來拉。”
    指著他們四個人,想把二十多頭腿腳受傷的活鹿,外帶八九頭死鹿帶回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蒯青一听楊大海要人去拉鹿,大手一揮,嘩啦啦來了十幾個人!
    大家伙兒又是搬又是抬,很快將梅花鹿運到了楞場。
    楊大海不是個小氣人,直接給大家伙兒分了一頭鹿!
    除皮去骨,一百多斤重的梅花鹿精肉足有六七十斤。
    十幾個人一人分了四五斤的鹿肉,雖說不多,可各個都挺高興的。
    當天晚上,蒯青又讓人整了一大鍋的得莫利炖魚!
    新鮮的大活鯉子,鹵水豆腐,紅薯寬粉條子,在鍋里咕嘟咕嘟的,香味兒四處亂竄!
    這魚不放醋不放蒜,甦子葉,把蒿和山花椒扔進去,魚肉吃起來一點兒腥味兒都沒有。
    蒯青把楊大海幾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臨走前兒,楊大海給他留下一根修長俊美的鹿鞭。
    “留著泡酒喝,多喝一段時間再造小孩兒!”
    蒯青臉色先是一僵,隨後湊到楊大海耳朵邊兒小聲問道︰“大海兄弟,你咋知道的啊?”
    這事兒除了他媳婦,可沒第二個人知道!
    楊大海擺擺手,“看的出來。”
    蒯青臉色發青發白,人中又淺又窄,一看就是腎氣不足的樣子。
    這種人,一般都屬于生育困難戶。
    整點兒補品泡酒,就能助力蒯青開枝散葉。
    “大海兄弟,你說,我以前也吃過這些玩意兒,咋感覺不太管用呢?”
    蒯青生不出孩子來,心里都快坐下病了,現在抓住楊大海問個不停,屬實是病急亂投醫了。
    楊大海手臂一翻,直接握住蒯青的手腕。
    摸完左手的脈,再摸右手的,蒯青緊張的不行。
    楊大海放下手,笑道︰“不礙的,這玩意兒也有個量變引發質變。你前面那些補品也都沒白吃,再繼續補補就行了。”
    “真的嗎?”
    蒯青兩只眼楮瞬間就亮了。
    “嗯吶唄,要是想再快點兒,你就再整上點兒菟絲子。”
    “菟絲子?行!那我整!”
    蒯青點頭如小雞啄米。
    菟絲子這玩意兒地里長的到處都是,真不是啥金貴玩意兒。
    只是,楊大海不說,他是萬萬想不到菟絲子能壯陽補腎。
    梅花鹿直接拉到楊大海承包的山頭上。
    鹿場建的差不離了,大興在山上住著,正好看護它們。
    等梅花鹿腿上的傷好了,就放養在山頭上,楊大海家的鹿場規模直接擴大好幾倍!
    死掉的六頭大公鹿,兩頭母鹿,除了給張煉上供一公兩母和兩個鹿胎膏,剩下的五頭公鹿都給老蔣,韓永勤和張亮亮分了。
    除了這些,大頭兒其實是那頭白鹿。
    這玩意兒要是找著合適的買主,那就不是一萬兩萬的事兒了。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反正楊大海山頭上養了一頭祥瑞白鹿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
    最先來的是李萬年和李文。
    這倆人一下車,拎著滿登登的兩兜子好吃的,腆著臉說兄弟好,弟妹好。
    李梨看楊大海一眼。
    楊大海繃著臉,沒吭聲兒。
    要說李萬年這人,楊大海一開始對他的觀感還是挺不錯的。
    奈何姜大師那回鬧的挺難看,張亮亮差點兒把命折里頭,楊大海已經多半年沒跟他再做過生意了。
    楊大海臉色不好看,李萬年壓根兒不當回事兒。
    要不說人家是做生意的人吶!
    人家親親熱熱的用自己的熱臉貼楊大海的冷屁股,是真能豁得出去!
    李萬年裝孫子,李文兒那就是提溜重孫子。
    爺倆兒磨嘰了一上午,也沒看見白鹿一根毛。
    楊大海嫌乎他們耽誤自己吃午飯,直接撂了句話︰“這白鹿,五萬起價兒,上不封頂,咋樣?”
    “五,五萬?”
    李萬年差點兒咬到舌頭。
    李文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目光看著楊大海,“你窮瘋了?”
    “哎,哎,哎,你咋說話呢?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會說話說,不會說話滾,沒人拿你當啞巴!”
    這功夫,韓永勤和張亮亮正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把李文的話听了個滿耳朵。
    韓永勤不慣著李文兒,“你是不是有病?有錢就買,沒錢就滾,想白嫖還是咋地?”
    “再他媽的說不好听的話,老子抽爛你的嘴!”
    張亮亮雙臂抱胸,抬著下巴,冷笑一聲︰“李萬年,你靠山馬上就要調走了,你知道不?”
    李萬年臉色鐵青。
    他當然知道向鵬飛要調走了,而且要去的地方還是市里的文聯。
    要不,他能費這半天功夫哈巴楊大海?!
    別看市級文聯主席和縣長都是正處級,可這里面能調動的權力和資源天差地別!
    當上文聯主席,除了天天跟一幫文人騷客寫寫小酸詩,小黃文,別的屁事兒干不了。
    而縣長呢,那是一縣的土皇帝,晚上做個夢,第二天就能有人幫你實現!
    這里面的區別,在場的人全都門清兒。
    向鵬飛的仕途,八成是到頭了。
    “行了,趕緊卷鋪蓋卷兒去市里做買賣吧!咱青松縣小,盛不下你這尊大佛!”
    事到如今,張亮亮根本不害怕得罪李萬年。
    白鹿沒買著,李萬年倆人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李德貴不知道受了誰的囑托來轉了一圈兒。
    李德順笑呵呵的,除了剛開始問了一句白鹿,後面壓根兒沒再提半個字。
    這是個明白人,楊大海好吃好喝給他送走了。
    接下來,張煉也過問了。
    不過,張煉真的只是好奇的問問。
    主要是他上面沒有立等著要孝敬的人,或者說,他能孝敬到的人拿下白鹿也沒啥卵用。
    白鹿這玩意兒,說稀罕,那也是對一定階級的人稀罕。
    譬如在楊大海這個層級,白鹿就是賣錢。
    而到廣梅父親那個級別,才真是可心的稀罕物兒。
    人有錢又有權,唯一怕的事兒就是死了。
    白鹿自古象征著長壽,這玩意兒送上去,那就是送到了心坎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