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亙千里的大興安嶺莽莽蒼蒼,連綿起伏,西北風呼嘯著吹過茫茫林海。
楊大海三人點燃火把,拿著手電筒開始在四周搜尋剛才遇見的老漢。
張亮亮看小人書看多了,拉著楊大海和韓永勤問,“剛才那老頭兒會不會是山里的精怪變的啊?”
“啥精怪頂的住槍啊!”
“也是。不過你說,他那老眉 嚓眼的,腿腳也不利索,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能走哪兒去啊?”
“臭小子!你他麼的說誰老眉 嚓眼,腿腳不利索呢!”
又是一陣熟悉的怒吼聲從不遠處的地底傳來。
三人連忙走過去一看。
好家伙!
不知道是誰在地上挖的鹿窖,老漢天黑沒看路,直接掉了進去!
“大爺,你老沒事兒吧?”
“廢話!我能沒事兒嗎?!我的大腿讓樹杈子扎透,腰也扭了。”
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漢救上來,只見他右腿流出的鮮血已經凍成了薄冰。
“大爺,你這得治啊,我們先給你送醫院去吧!你家是哪個屯子的,家里孩子叫啥?我們通知你們村部啊!”
“哎哎哎,不不不!你們給我送回家就行!”
老漢非常執拗,三人只能照做。
楊大海身高體壯,力氣又大,老漢就歸楊大海背著,張亮亮和韓永勤在旁邊兒扶著。
一行人在老漢的指揮下,三拐兩拐,一會兒下坡,一會兒上崗嶺子的,最後來到了一個山坳里。
在一處向陽背風的石壁下,有個用整棵紅松挖空做成的煙囪,從地下伸出來,正冒著裊裊青煙。
這里顯然是有一處地窨子。
地窨子的地上部分是用樺木和紅松搭的,上面蓋了一層皮子,皮子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摻了烏拉草的土。
地窨子的木門里側掛了一個門簾防風保暖,只是這門簾不是普通的棉布門簾,而是用白狼皮做的。
掀開白狼皮門簾進去,拾階而下,里面非但不陰冷潮濕,相反還很溫暖干燥!
簡單的鐵桶爐子連著一鋪土坯小火炕,木頭𡓨@踴鵒ν br />
火苗不斷跳躍,舔著黑黝黝的鐵鍋,里面炖的肉湯翻滾起伏,鮮香氣息充滿了整個地窨子。
一位身形瘦削,但五官看上去很秀美的老太太坐在木墩上,嘴里叼著煙袋鍋子,正從煙口袋里挖煙葉。
楊大海一眼就看出來,老太太手里的煙口袋是用紫貂皮縫的,上面還拴著一根乳白色的牙簽。
這根牙簽形狀挺特別的,大概4厘米近5厘米,類似縮小版的曲棍球棍子,前端拐個彎。
這是用黃鼠狼的睫器制成的牙簽,據說長期使用可以強壯牙齒,還能闢易邪迷。
“哎呦,你們是誰啊?”
老太太站起來,剛要質問楊大海,再眯眯眼楮,卻看見楊大海身後的老頭子。
“老白,你這是咋地啦?”
老太太撲過來,擔心的臉色煞白。
白老漢目光柔和,伸手拍拍老太太的手,“我沒事兒,就是踫到腿了。”
老太太長舒一口氣。
很顯然,白老漢這種情況她是常踫到的。
她讓楊大海把白老漢放到土炕上,手腳麻利的拿過來一個藥箱子,熟門熟路的給他處理傷口。
最後還拿出了兩貼膏藥,給白老漢敷在腰上。
這膏藥應該是自己熬的,又苦又香的中藥味兒特別濃。
處理完白老漢,老太太給楊大海三人讓座,又給他們倒水喝。
“一會兒飯就好了,孩子們,你們擱家吃飯啊!”
老太太一臉慈祥,又在火里添加了兩塊紫金色的明子,隨之散發出的馨香令人心曠神怡。
楊大海心道,老太太可真奢侈!
魚鱗紫金松明子,是松樹倒伏在地,歷經萬年風雨剝蝕腐朽的產物,在後世可是號稱“北沉香”的!
現在在老太太手里當引柴燒。
楊大海等人謙虛幾句,告辭想走,可是走出地窨子一看,三人都有點兒懵。
此時外面風停了,不知不覺的飄起了雪花,整個山林靜寂無聲。
他們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到原來的路上。
老太太哈哈一笑,“你們就在這兒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出去。”
鍋里炖的是香噴噴的 子肉,在溫暖干燥的地窨子里,五個人大快朵頤,靜靜的听著外面落雪的聲音。
老太太很喜歡和楊大海三人說話。
閑聊之中,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老兩口子就是傳說中的“老冬狗子”。
在大興安嶺的故老傳說中,有各種關于村民偶遇冬狗子發財暴富的傳說。
比如用一袋子大粒粗鹽換了一棵千年野山參,或者是一把鐵斧換了好幾卷極品紫貂皮……
老冬狗子也被稱為 “野人”、“山人”。
《樺甸縣志》當中記載︰“有人穴居野處,久住山中,自忘年歲,以放山狩獵、采參挖金為生活者,是為冬狗子”。
民間也有將其稱呼為“老洞狗子”和“老山狗子”的。
至于叫他們“狗子”,也不全是貶義色彩,也說明這些人皮實,生命力頑強。
白老漢和老太太在山里已經生活了五十多年了,他們自從進了山,幾乎沒有再出去過。
老兩口除了行獵打圍、挖參采藥、捕魚捉雪蛤,開荒種高粱、苞米、谷子、旱煙,就是在地窨子里喝茶、扯閑篇兒。
什麼時候缺針頭線腦,茶葉咸鹽了,他們才會出一次山。
“大娘,你這 子肉咋炖的啊?咋這麼香啊!”
張亮亮端著碗不放,吃的舌頭都短了。
老太太眼楮笑眯眯的,“放了點兒人參,枸杞,黃 和地百合。”
“怪不得!”
張亮亮暗暗咋舌,又拿勺子盛了一碗,這家伙可太補了,必須多造兩碗。
楊大海和韓永勤沒說話,也默默多吃了一碗肉。北沉香,琥珀木,松明子松明子車成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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