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閻墨把玩著刃鋒雪亮的“月牙”,將那柄匕首插回腰間瓖嵌著紅寶石與金絲勾勒的刀鞘,向監獄外面走去。
楚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陌生的溫熱觸感讓閻墨手臂泛起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想釋放精神潮汐,不過到底是顧忌到楚休身為s級雌蟲,卻低到可憐的精神力,真要攻擊了,這人估計能被他搞成傻子。
打輕了也沒什麼效果,說不定還會激化情緒。
于是閻墨停下腳步,抬眸安靜地看著這個最近精神狀態不太穩定,膽大妄為的雌蟲。
“您如果想知道將軍對您種種行為縱容的底線在哪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
楚休面對著雄蟲滿臉不在意的模樣,沙啞,帶著怒氣的話語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
哪怕對方打他,罵他也好呢,至少他還可以通過這些外泄的情緒,推測雄蟲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現在都沒有了,他完完全全被無視了,不再受到雄蟲的關注。
那些原本屬于他,應該對他發泄的情緒,徹底隱藏在雄蟲平靜無波的海面之下。
他們的距離在漸行漸遠......
“在確保您有足夠的力量殺死永恆王座上的那個蟲之前,他會幫你擋下一切。”楚休艱難地說。
這句話讓他的心髒都裂開了,他被各種情緒撕成了兩半。
閻墨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過這個猜測。
他想,卡里爾可能會利用他對付榮輝會,對付卡萊爾,或者當一個擋箭牌牽制貴族勢力,亦或者殺死現任蟲皇。
但是怎麼想,讓一個雄蟲殺死蟲皇的事都是異想天開。
尤其是楚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剛剛把路易斯揍了一頓。
他本來想問,卡里爾為什麼自己不做這件事,而是讓他去做。
很快,他就意識到,卡里爾一直在做,但是對此無能為。
蟲皇是蟲族唯一的sss級雌蟲。
雌蟲群體具有嚴重的等級壓制,只要不分化到sss級,即便是卡里爾在覲見蟲皇時依然只能下跪。
他甚至無法在對方面前直立身體,拿起武器。
但是雄蟲不一樣,雄蟲不受這個規則的限制。
但雄蟲天生是弱小的,他們的身軀脆弱,精神力雖然比大部分雌蟲高。
可接觸過那些最高等的ss級雌蟲後,閻墨知道在最頂尖的那些雌蟲里,他們的精神力強度遠比現在的a級雄蟲要高得多。
所以,閻墨對卡里爾來說的確是一個希望。
他會把災難和殺戮送到他的面前來,給予他選擇的道路。
要麼闖下去,要麼死。
若是以前閻墨肯定是罵上了,先罵卡里爾神經病,懦夫,廢物!再罵楚休走狗,沒腦子,脖子上頂的是擺設。
不過現在,他漫不經心點了下頭。
“謝了。”
謝謝你這點既有用又沒用的情報,在幫卡里爾達成他的心願之前,他會先砍掉那個傲慢雌蟲的腦袋。
“不!”楚休再次拉住了他,他已經痛苦地眼圈發紅,幾乎要跪在閻墨面前,閻墨想不通自己怎麼欺負他了。
這不一切都是對方自願的嗎?
閻墨對天發誓,自從他今天見到楚休,他和對方說的話還沒超過十句。
“您沒意識到您的處境嗎?”
楚休緊張地盯著閻墨那雙黑漆漆的眼,試圖從里面找到一絲畏懼,一絲疲憊,可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冰冷。
“您會死在這條路上,無論您成功與否。
您現在是有一定的實力,但是您的身體依舊是脆弱的。
您會遭到暗殺,襲擊,數不清的窺探。您是將軍精心培養的隱藏力量。
您要做的應該是學會隱藏起來,暗中增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高調的享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奧,原來是來指責這幾天他沒有在家好好待著,去外面到處亂花錢。
閻墨突然想到一句名言。
“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接著奏樂,接著舞。”
“是嘛?”
他明知故問,甩開楚休牽著他的手,摸向雌蟲的喉嚨,感覺掌心下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指尖傳來的脈搏快得驚人。
冰涼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拍了下軍官白皙,稜角分明的臉龐。
“我看未必,這些話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卡里爾讓你告訴我的?”
閻墨的詢問揭開了楚休隱藏的私心。
“你的將軍並沒有發話,他樂意看到我這樣,他巴不得我麻煩纏身,期待看到我群敵環伺。
倒是你,走向了同他意願的對立面。”
“你在他眼中說不定正在慢慢變成叛徒。”
楚休眼中的掙扎和痛苦更深了,在對方傾下身體,侵入到他的安全距離之前,閻墨一腳將楚休踹了出去,讓雌蟲醒醒腦子。
與其讓楚休完完全全站在自己這面,他還是更喜歡看楚休維持著最後一點良心,在卡里爾和他這里反復橫跳,始終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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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比收獲一個完全忠心的狗更有意思。
回到家中,遠遠地看到姜星越正趴在窗台上,無聊地望著外面在微風中搖曳的花草長吁短嘆,兩只小鳥一只站在他的頭頂,一只站在他的肩頭去啄早上剛綁好的麻花辮子。
見閻墨回來,姜星越晃了下頭,將在他身上休憩的麻雀驅趕走。
跟個等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一樣,急沖沖從屋里沖出來摟住閻墨,不舍得撒手。
他聞到了閻墨身上濃厚的血腥氣,淡淡的陌生香水味在慈善募捐合照時不小心粘上的)。
他閉上眼,伸出舌頭去舔閻墨脖頸位置的腺體,表達自己的不滿。
閻墨被他弄得癢得很,笑著將他拉開,伸手捏了下姜星越的肚子,故意皺著眉說︰“最近是不是偷懶了,在家沒好好運動,腹肌都沒了。”
姜星越被他揉得滿臉通紅,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看不見閻墨沒心情運動,這樣感覺自己過于小氣和黏蟲,于是很是誠實地承認了自己錯誤。
他跪在地上,伸出雙手,很是委屈地說,錯了,讓閻墨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老婆錯了,老公有沒有錯呢?
閻墨想了下,勉勉強強還是有一點吧。
畢竟讓一個精力旺盛的大金毛整天圈在家里也不是事兒,
于是他獻寶似得,拿出了一張宣傳廣告單,還有剛在囚犯身上測試完效果的“月牙”匕首和“重夜0x款”護腕。
當,當,當!
“有了武器,我們現在可以報名參加百校聯賽啦。”閻墨將宣傳單遞給姜星越。
“你當戰士,我當後勤機械師。”
姜星越眼前一亮,很快又落寞下來。
“可是閻墨閣下,已經晚了。”他嘆了口氣,“我們早就錯過報名時間了。”
閻墨揉了下對方沮喪的臉蛋,表示小伙子還是太年輕,太單純了。
他現在是誰,羅德市風雲人物,身價萬億的富豪誒。
“我是這個賽事的贊助商,你想什麼時候參加都可以。”閻墨笑眯眯地說。
如今算是體會到資本家和貴族的好處。
錢,就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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