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校園里,梧桐葉已經泛黃。林軟抱著課本走在林蔭道上,看著前面手牽手的甦雅和夏听燃,心里泛起一絲酸澀。
自從那次貓咖之後,甦雅和夏听燃的關系突飛猛進。現在他們幾乎天天約會,連宿舍都很少回了。凌霜和封覃也各自有了男朋友,只剩下林軟還是形單影只。
"林軟!"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林軟回頭,看見是同班的張明。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臉漲得通紅︰"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周圍已經有不少同學駐足圍觀。林軟感覺自己的臉也開始發燙︰"有什麼事嗎?"
張明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從大一就開始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林軟愣住了。她看著張明真誠的眼神,突然想起了甦瑾。那個總是用深邃目光注視她的男人,那個讓她心動卻又不敢靠近的男人。
"對不起..."林軟低下頭,"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張明失望地垂下頭︰"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嗎?"
林軟沒有回答。她轉身快步離開,直到走到沒人的地方才停下。靠在樹干上,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依然很快。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甦雅發來的消息︰「軟軟,晚上我和听燃去看電影,不回來吃飯啦!」
林軟看著消息,突然感覺鼻子一酸。她想起以前和甦雅一起吃飯、聊天的日子,現在卻只剩下她一個人。
回到宿舍,林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打開電腦,想要學習,卻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甦瑾發來的消息︰「听說你今天被表白了?」
林軟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摔了。她猶豫了很久,才回復︰「嗯...」
甦瑾很快回復︰「拒絕了?」
林軟咬了咬嘴唇︰「嗯。」
這次甦瑾過了很久才回復︰「為什麼?」
林軟看著這三個字,突然感覺眼眶發熱。她很想說"因為喜歡你",但最後只回復了一句︰「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放下手機,林軟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她想起甦瑾手上的戒指不見了,想起他在洗手間里專注的目光,想起他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時的語氣...
可是這一切又能說明什麼呢?也許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的朋友,也許他對所有人都這麼溫柔...
第二天早上,林軟頂著黑眼圈去上課。甦雅難得在宿舍,見她這樣嚇了一跳︰"軟軟,你昨晚沒睡好嗎?"
林軟搖搖頭︰"沒事。"
甦雅猶豫了一下︰"那個...張明的事我听說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他人挺好的..."
"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戀愛。"林軟打斷她,"你們約會開心就好,不用管我。"
甦雅還想說什麼,林軟已經拿起書包出門了。
走在校園里,林軟感覺格外孤單。以前總是和甦雅一起走的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看著路邊成雙成對的情侶,突然很想回家。
手機又響了,是甦瑾︰「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林軟看著這條消息,手指懸在屏幕上很久,最後還是回復︰「好。」
林軟站在學校門口,看著甦瑾的車緩緩停下。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整個人更加清冷矜貴。
"上車。"甦瑾搖下車窗。
林軟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進了副駕駛。甦瑾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縈繞在鼻尖,讓她心跳加速。
餐廳是家私房菜館,環境清幽。甦瑾點了幾個菜,都是林軟愛吃的。
"你怎麼知道..."林軟驚訝地看著他。
甦瑾端起茶杯,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甦雅說過。"
林軟低下頭,心里泛起一絲酸澀。原來是因為甦雅...
"最近怎麼樣?"甦瑾突然問。
林軟愣了一下︰"還、還好。"
"甦雅說你最近總是一個人。"甦瑾的聲音很輕,"為什麼不交男朋友?"
林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頭看向甦瑾,卻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她,目光深邃得讓人心慌。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哥?軟軟?"
林軟猛地回頭,看見甦雅和夏听燃站在門口。甦雅的眼楮瞪得大大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
"這麼巧。"甦瑾神色如常,"要一起嗎?"
"不用了不用了,"甦雅連忙擺手,"我們訂了別的位置。"
等甦雅他們走遠,林軟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燒得通紅。她低著頭,幾乎要把臉埋進碗里。
"你很在意甦雅的看法?"甦瑾突然問。
林軟猛地抬頭︰"不是..."
"那為什麼這麼緊張?"甦瑾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林軟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她慌亂地站起來︰"我、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林軟看著自己通紅的臉,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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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時,甦瑾正在接電話。他眉頭微皺,語氣嚴肅︰"好,我馬上回去。"
掛掉電話,他看向林軟︰"公司有點事,我得先走。讓司機送你回去?"
林軟連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甦瑾點點頭,起身離開。林軟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宿舍,林軟剛推開門,就被甦雅一把拉了進去。
"軟軟!"甦雅眼楮發亮,"你和我哥...什麼情況?"
林軟心里一緊︰"什麼什麼情況?"
"別裝傻,"甦雅湊近她,"我都看見了!你們倆單獨吃飯,我哥還一直盯著你看..."
林軟感覺自己的臉又開始發燙︰"沒有的事,就是...就是普通吃飯。"
"普通吃飯?"甦雅挑眉,"我哥那麼忙的人,會專門抽時間和你"普通吃飯"?"
林軟低下頭︰"真的沒什麼..."
"軟軟,"甦雅突然認真起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林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亂地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甦雅捧起她的臉,"軟軟,你要是喜歡我哥就直說嘛,我支持你們!"
林軟看著甦雅真誠的眼神,突然感覺鼻子一酸。她抱住甦雅,把臉埋在她肩膀上︰"小雅..."
"好啦好啦,"甦雅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哥那個人就是太悶騷了,明明喜歡你還要端著。你放心,我幫你!"
林軟抬起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是...他不是有女朋友嗎?"
甦雅愣了一下︰"誰說的?"
"我看新聞說他有穩定伴侶..."
甦雅噗嗤一聲笑了︰"那個啊,他說的"穩定伴侶"是指工作啦!我哥就是個工作狂,哪來的女朋友。"
林軟愣住了。她想起甦瑾手上消失的戒指,想起他若有似無的關注,想起他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時的語氣...
原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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