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站在金鑾殿外,看著殿內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已經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夏禹紀,你若不放了我父親,今日我便血濺金鑾殿!"
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決絕。殿內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站在龍椅旁的年輕丞相。
夏禹紀一襲玄色官袍,玉冠束發,面容清冷如霜。他緩緩轉身,目光落在林如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林小姐這是要挾本相?"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父親通敵叛國,證據確鑿。你今日就是死在這里,也改變不了什麼。"
林如的手在發抖,她能感覺到刀刃已經劃破了皮膚,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但她不能退縮,父親還在天牢里等著她去救。
"夏禹紀,你當真如此狠心?"她的聲音哽咽了,"當年你流落街頭,是我父親收留了你。你寒窗苦讀,是我父親資助你進京趕考。如今你位極人臣,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夏禹紀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快步走下台階,卻在距離林如三步之遙時停住了腳步。
"林小姐,"他的聲音依然冰冷,"你父親收留我,不過是為了讓我替他做事。他資助我,也不過是想在朝中多一個棋子。這些年來,他利用我的身份,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可知道?"
林如愣住了。她從未想過,父親和夏禹紀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不...不可能..."她喃喃道,"父親他..."
"林小姐,"夏禹紀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把刀放下。你父親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林如的手腕突然一麻,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夏禹紀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溫熱,卻讓她感到一陣寒意。
"來人,"夏禹紀松開手,轉身吩咐道,"送林小姐回府。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府門半步。"
林如被侍衛架著往外走,她回頭看向夏禹紀,卻發現他背對著自己,肩膀微微發抖。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夏禹紀,你究竟在隱瞞什麼?
林如被軟禁在相府的西廂房,窗外是連綿的秋雨,打在芭蕉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夏禹紀了。
這三天里,她試圖逃出去,但每次都被侍衛攔下。她絕食抗議,但夏禹紀只是派了太醫來給她把脈,然後讓人強行灌下參湯。
第四天夜里,夏禹紀終于來了。
他推開門的時候,林如正坐在窗前發呆。听到聲響,她猛地回頭,看到夏禹紀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個端著托盤的丫鬟。
"林小姐,"他的聲音依然冰冷,"听說你絕食?"
林如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夏禹紀揮了揮手,兩個丫鬟將托盤放在桌上。林如這才看清,托盤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夏禹紀走到桌前,"你若不吃,我就讓人灌下去。"
林如猛地站起來,"夏禹紀,你到底想怎樣?"
夏禹紀沒有回答,只是端起粥碗,走到她面前。
"張嘴。"
林如別過頭去。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夏禹紀捏住,強迫她轉過頭來。他的力道很大,林如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我說,張嘴。"
林如死死咬住嘴唇。
夏禹紀冷笑一聲,突然松開手,將粥碗重重摔在地上。
"來人!"
兩個侍衛應聲而入。
"把林小姐帶到地牢去。"
林如被帶到地牢的時候,才發現這里關著一個人。
是她的父親。
林父蜷縮在角落里,衣衫襤褸,滿身傷痕。听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林如,渾濁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驚慌。
"如兒...你怎麼來了..."
林如撲到牢門前,"父親!"
夏禹紀站在她身後,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林小姐,"他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麼嗎?現在,你可以親口問他。"
林如轉頭看向父親,"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父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楮。
"你父親,"夏禹紀替他說了下去,"勾結北狄,販賣軍情,導致邊關三萬將士慘死。這些,你可知道?"
林如愣住了。
"不...不可能..."她喃喃道,"父親他..."
"如兒..."林父終于開口,"對不起...我...我也是被逼的..."
林如感覺天旋地轉。
她一直以為,父親是被冤枉的。她一直以為,夏禹紀是在公報私仇。可如今...
"林小姐,"夏禹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冤枉他嗎?"
林如說不出話來。
夏禹紀轉身要走,林如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夏禹紀..."她的聲音顫抖,"你早就知道,對不對?所以你才..."
夏禹紀甩開她的手,"林小姐,請自重。"
林如跌坐在地上,看著夏禹紀離去的背影,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夏禹紀會變成這樣。
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
原來,他一直在看著她,像個傻子一樣,為了一個叛國賊的父親,在朝堂上以死相逼。
原來,他早就對她失望透頂。
地牢里,林父還在喃喃自語,"如兒...對不起...對不起..."
林如閉上眼楮,任由淚水滑落。
這一刻,她忽然希望,自己真的死在了金鑾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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