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寂靜,只有顧言的腳步聲在回蕩。
他走到白板前,快速寫下一串復雜的公式︰"這些是我最近發現的異常數據。每天的天氣變化、人群流動,甚至是食堂的菜單,都遵循著某種固定模式。"
林軟湊近細看,心跳加速︰"這是......程序代碼?"
"沒錯,"顧言推了推眼鏡,"這個世界就像一台精密的計算機,而我們都是其中的數據。"
韓墨抬起頭,眼神依然有些渙散︰"所以我們是活在游戲里嗎?"
"比那更糟,"夏禹紀靠在牆上,"我們是實驗品。"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軟迅速拉上窗簾︰"他們來了。"
"誰?"韓墨緊張地問。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林軟壓低聲音,"他們會清除異常數據,也就是......我們。"
顧言突然走到窗邊︰"後門,現在。"
四人迅速從後門溜出教學樓。夜色中,林軟能听到遠處傳來的對講機聲音。
"目標丟失,請求擴大搜索範圍......"
他們躲進體育館的器材室。昏暗的燈光下,四個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林軟說。
顧言打開筆記本電腦︰"我可以黑進學校的監控系統,暫時干擾他們的追蹤。"
"我去引開他們。"韓墨突然說。
"不行,"夏禹紀按住他,"太危險了。"
"總比坐以待斃強。"韓墨的眼神變得堅定,"而且......我欠你們一次。"
林軟看著三人,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她的團隊。
"好,"她說,"但我們得先找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顧言的電腦屏幕突然閃爍起來。一串紅色代碼快速滾動。
"糟了,"他臉色一變,"他們在反向追蹤我們。"
"跟我來。"夏禹紀突然說。
他帶著三人穿過一條隱秘的地下通道,來到學校後山的一個廢棄溫室。
"這里是我小時候發現的秘密基地,"他解釋道,"連我父母都不知道。"
林軟環顧四周,溫室里擺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和書籍。
"這些是......"她拿起一本筆記。
"我這些年收集的異常現象記錄。"夏禹紀說,"我一直覺得不對勁,但直到遇見你,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
顧言已經開始架設設備︰"給我十分鐘,我可以建立一個臨時防火牆。"
韓墨站在窗邊望風︰"他們追來了。"
林軟深吸一口氣︰"听著,我們得分工。顧言負責技術,韓墨負責偵查,夏禹紀......"
"我負責保護你。"夏禹紀打斷她。
林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不,我們互相保護。"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爆炸聲。整個溫室都在震動。
"他們發現我們了!"韓墨喊道。<p武器!"
"從後門走!"夏禹紀拉著林軟。
但後門也被堵住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舉著奇怪的儀器,緩緩逼近。
"目標確認,開始清除程序......"
林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住手!"
陸子軒從陰影中走出來,手里舉著一把......水槍?
"你瘋了嗎?"夏禹紀喊道。
但下一秒,水槍里噴出的液體讓白大褂們發出慘叫。他們的儀器開始冒煙。
"特制酸性溶液,"陸子軒得意地說,"專門對付這些高科技玩意兒。"
林軟目瞪口呆︰"你......"
"別這麼驚訝,"陸子軒聳聳肩,"我早就覺得這個世界不對勁了。只是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麼快。"
白大褂們倉皇撤退。林軟長舒一口氣,但隨即意識到︰這只是開始。
溫室里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氛。
陸子軒把玩著手中的水槍,嘴角掛著標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所以,我們這是在組建反抗軍?"
"準確地說,"顧言推了推眼鏡,"是在建立一個數據異常點。"
韓墨縮在角落,還在為剛才的遭遇發抖︰"他們會不會派更多的人來?"
夏禹紀檢查著溫室的各個出口︰"暫時不會。他們需要時間重新部署。"
林軟站在溫室中央,看著這四個性格迥異的男生,突然感到一陣壓力。她清了清嗓子︰"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計劃。"
"計劃?"陸子軒挑眉,"我以為我們是在拍青春冒險片呢。"
"嚴肅點,"夏禹紀瞪了他一眼,"這關系到我們的......存在。"
顧言已經重新啟動了電腦︰"我建議先建立一個安全網絡。用溫室的太陽能供電系統,可以避免被追蹤。"
"我去布置防御系統。"韓墨突然站起來,"我在......在夢里好像學過這些。"
林軟注意到他說"夢里"時的猶豫,但決定暫時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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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陸子軒攤手,"繼續當搞笑擔當?"
"不,"林軟說,"我們需要你去收集情報。"
陸子軒的眼楮亮了起來︰"終于有點意思了。"
就在這時,溫室的玻璃突然發出輕微的震動。顧言的電腦屏幕開始閃爍。
"他們在嘗試遠程入侵。"顧言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需要有人去切斷外部網絡連接。"
"我去。"夏禹紀說。
"不,"林軟攔住他,"太危險了。他們可能已經包圍了這里。"
"總得有人去。"夏禹紀握住她的手,"相信我。"
林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點點頭︰"小心。"
看著夏禹紀消失在夜色中,林軟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她轉向其他人︰"我們得加快速度。"
顧言調出一張校園地圖︰"如果我的計算沒錯,學校地下有一個未被記錄的空間。"
"地下實驗室?"韓墨問。
"更像是......控制中心。"顧言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所有異常數據都指向這里。"
陸子軒吹了聲口哨︰"所以我們要上演《黑客帝國》了?"
"比那更糟,"林軟說,"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僵住了。
"夏禹紀......"林軟沖向門口,但被顧言攔住。
"等等,"他指著監控屏幕,"看。"
屏幕上顯示,夏禹紀正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對峙。但奇怪的是,那個人......在發抖?
"情況不對,"林軟皺眉,"我們得去看看。"
四人悄悄靠近事發地點。他們看到夏禹紀正舉著一個奇怪的裝置,而那個白大褂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求求你,"白大褂的聲音帶著哭腔,"別清除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夏禹紀回頭,臉色蒼白︰"他說......他也是實驗品。"
林軟的心跳加快了。她走近那個白大褂︰"你說清楚,什麼意思?"
白大褂抬起頭,露出一張年輕的臉︰"我們都是實驗品。只是......只是我被分配到了管理員的角色。"
顧言迅速記錄著︰"平行實驗組?"
"是的,"白大褂顫抖著說,"我們以為自己是管理者,但其實......我們也是被觀察的對象。"
陸子軒吹了聲口哨︰"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軟蹲下身︰"你知道怎麼離開這個世界嗎?"
白大褂的眼神突然變得驚恐︰"不......不能離開。離開就意味著......清除。"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突然開始扭曲,就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
"不好!"顧言大喊,"他們在遠程清除他!"
夏禹紀沖上前,但已經來不及了。白大褂的身影在扭曲中消失,只留下一句話︰
"找到......核心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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