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的早朝鐘響過第三遍時,清歌正攥著把玉梳蹲在女帝寢宮的雕花門外。晨露打濕了裙擺,她卻盯著門縫里透出的暖光偷笑 —— 澹棲鶴每次早朝後都會獨自梳理長發,這是她趁小太監換水時摸來的情報。
“吱呀” 一聲,雕花門被推開條縫,清歌像只偷腥的貓溜了進去。紫檀木梳妝台前,澹棲鶴正對著銅鏡解發,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發尾還沾著早朝時的玉冠流甦穗子。听見腳步聲,她指尖頓了頓,鏡中倒影里,清歌正晃著玉梳壞笑︰“陛下這發尾,比上界的銀絲雪狐毛還軟∼”
玉梳齒間還沾著冷宮的梅香,清歌湊近時,袖口的並蒂蓮紋樣恰好掃過澹棲鶴手背。她指尖劃過對方後頸,那里有塊淡青色的胎記,是上界共修時被她神力灼傷的印記 —— 當年她總愛趁對方不注意,用指尖輕戳這里,看清冷的仙侍耳尖發紅。果然,澹棲鶴渾身猛地一顫,發簪 “當啷” 掉在妝台上。
“卿……” 女帝聲音發啞,看著鏡中清歌替自己綰發的動作 —— 那手法熟練得可怕,分明是上界她做仙侍時,日日替自己梳理的 “纏雲髻”。玉梳滑過發間,清歌故意用指腹摩挲她頭皮︰“陛下可還記得,上界你總說‘發尾亂了,去拿玉梳’,其實是想讓我多待一會兒?”
銅鏡里,澹棲鶴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忽然想起昨夜夢中,清歌也是這樣環著她腰,在鏡前替她插簪,發間還別著她偷偷藏了三百年的並蒂蓮發釵。此刻腰間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清歌的指尖正順著她腰線輕輕畫圈,像在臨摹上界她替自己繪制的蒼鶴圖騰。
“陛下知道嗎?” 清歌忽然湊近鏡中她的倒影,鼻尖幾乎踫到她耳垂,“在女尊國,男子擅自觸踫女皇發絲,是要被收進後宮的哦∼”玉梳正巧梳到打結處,她故意扯了扯,疼得澹棲鶴皺眉,卻听見對方輕笑︰“不過我听說,後宮的金絲楠木雕花床,比冷宮的草垛舒服百倍呢∼”
系統在識海發出拖拉機般的嘀嘀聲︰“宿主!你這是明目張膽地逼宮啊!女帝手都抖了!” 清歌憋笑,看著澹棲鶴握在妝台上的手慢慢收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忽然,對方反手抓住她手腕,猛地按在鏡面上,玉梳 “砰” 地磕在銅鏡邊緣,驚起滿室香粉飛揚。
“卿想進後宮?” 澹棲鶴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顫音,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後頸,“可知道後宮的規矩?” 清歌看著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自己的月白衣袖與對方的明黃龍袍纏在一起,像極了上界仙魔大戰時,兩人被紅線綁住的手腕。她忽然挑眉︰“陛下說說看,後宮規矩里,有沒有‘女皇要親自給妃嬪描眉’這一條?”
澹棲鶴忽然看見清歌領口滑開,露出鎖骨下方的紅痣 —— 那是上界她剜魄時留下的印記,此刻正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太極殿,清歌穿著自己送的月白中衣打盹,發尾垂在案頭,像極了上界初遇時,那個跪在雪地求她收留的小仙侍。“規矩是死的,” 她指尖劃過清歌手腕的舊疤,“可人是活的。”
妝台上的胭脂盒突然翻倒,朱砂紅灑在清歌裙擺,像開了朵妖冶的花。清歌看著澹棲鶴眼中翻涌的情緒,忽然伸手替她摘下發間的流甦穗子︰“陛下,這穗子勾住頭發了。” 指尖劃過她耳後,那里有塊極小的紅痣,是上界她用指尖血點的標記 —— 意為 “我的人”。
系統突然在識海尖叫︰“警告!警告!女帝好感度突破 70!憶夢碎片加載中 ——” 清歌看著澹棲鶴忽然怔住的神情,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上界某個雪夜,自己跪在她腳下,用玉梳替她梳理被風雪打濕的長發,而她忽然低頭,在自己額間落下一吻。“陛下,” 她忽然轉身,環住對方脖頸,“收了我吧,我會乖乖給你綰發的∼”
澹棲鶴喉結滾動,忽然看見清歌發間別著的,正是自己昨夜遺落在冷宮的鶴形玉簪。晨光照進寢宮,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屏風上,清歌的指尖正順著她後頸的胎記畫圈,而她的手掌,不知何時已扣在對方腰上。“好,” 她听見自己說,聲音輕得像片羽毛,“那便收進後宮,日日替朕梳妝。”
妝台上的銅鏡映出兩人交疊的倒影,清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而澹棲鶴耳尖的紅,一直蔓延到了領口。系統在識海瘋狂打滾︰“啊啊啊這是雙向攻略成功了嗎!宿主你居然用梳妝當鉤子,太犯規了!” 晨風吹過雕花窗,送來冷宮的梅香,與寢宮里的龍涎香纏在一起,像極了上界那棵並蒂蓮樹下,兩人偷偷交換的那個未說出口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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