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清歌被兩聲截然不同的鬧鐘吵醒。左邊陸沉的機械懷表發出八音盒般的旋律，右邊陸燼的摩托引擎聲震得床墊嗡嗡作響。她頂著雞窩頭坐起來，看見兩人分別捧著禮盒站在床尾，活像兩個等待拆封的機械人偶。
“星空餐廳的預約在八點。” 陸沉打開絲絨禮盒，里面是一件綴滿齒輪碎鑽的禮服，裙擺處暗藏機械蝴蝶機關，“主廚新研發了能綻放火花的甜點。” 陸燼直接掀開牛仔外套，里面是件印著懸浮摩托圖案的連體皮衣，金屬護腕上掛著兩把鑰匙︰“新改裝的量子引擎能飛到平流層。”
清歌揉了揉眼楮，突然伸手同時勾住兩人的領帶。陸沉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陸燼的機械耳墜被扯得晃來晃去。“小孩子才做選擇。” 她扯過禮服和皮衣往身上比劃，“我要左邊浪漫，右邊刺激 —— 現在幫我換衣服。”
半小時後，機械城的懸浮車道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陸燼騎著啞光黑摩托在最前方轟鳴，清歌坐在中間，左手拎著陸沉遞來的香檳杯，右手死死攥著摩托把手。陸沉則站在懸浮餐車的甲板上，白手套端著銀質托盤，西裝下擺被氣流吹得獵獵作響。
“清歌，嘗嘗魚子醬配機械蜂巢。” 陸沉隔著三米距離優雅地遞出勺子，卻在摩托突然加速時踉蹌半步，魚子醬灑在領結上。陸燼見狀故意猛擰油門，引擎噴出藍色尾焰，清歌的長發掃過他的機械下巴，發出得意的笑︰“陸沉，抓緊了！”
星空餐廳的穹頂在暮色中緩緩打開，陸沉剛指揮機械侍從擺好燭台，就听見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抬頭時，只見陸燼的摩托正沖破雲層，後座的清歌舉著香檳杯歡呼，發絲間還沾著幾片機械楓葉。
“陸燼！” 陸沉的眼鏡閃過危險的紅光，“這里是低空禁飛區！” 回應他的是摩托螺旋槳帶起的氣浪，直接掀翻了餐桌中央的機械花束。清歌被穩穩放在鋪著星空投影的地毯上，左邊是氣得冒煙的陸沉，右邊是摘下頭盔壞笑的陸燼，活像兩尊怒目而視的機械門神。
“那個……” 清歌低頭看著腳上的摩托靴和身上的禮服裙擺，突然靈機一動，“不如我們把牛排打包，去懸浮摩托上吃？” 陸沉剛要開口，就見她已經用刀叉串起一塊菲力，塞進他嘴里︰“試試，冷了就不好吃了。”
陸燼趁機把摩托開到餐桌旁，機械臂拆開座椅改造成臨時餐台。清歌坐在兩人中間，左邊喂陸沉吃抹了藍莓醬的機械松餅，右邊給陸燼遞去加了辣椒素的機械薯條。兩人一開始還板著臉，卻在她第三次把紅酒喂錯人時，同時笑出了聲。
“說真的，你們倆。” 清歌用刀叉敲了敲陸燼的頭盔，又戳了戳陸沉的領結，“浪漫和刺激我都要，就像齒輪和螺絲 —— 少了誰都轉不起來。” 陸沉突然伸手替她拂去頭發上的機油，陸燼則把自己的護腕摘下來套在她手腕上，齒輪扣環正好卡住她的脈搏。
夜色漸深，星空餐廳的機械穹頂開始下起光雨。清歌靠在陸燼肩頭，看著陸沉用銀匙舀起融化的巧克力，在餐盤上畫出歪歪扭扭的齒輪圖案。遠處傳來機械城的報時聲，她突然舉起空酒杯︰“敬最完美的約會 —— 雖然有點混亂。”<ega。” 陸沉輕吻她的指尖，酒杯相踫時發出清脆的響。陸燼則直接發動摩托，引擎聲蓋過了餐廳里的驚呼聲︰“下一站，平流層看日出 —— 誰敢反對，就把他綁在車尾當旗幟。”
清歌大笑著摟住他的腰，任由陸沉在身後手忙腳亂地收拾餐具。懸浮摩托沖破雲層的瞬間，她看見朝陽正從機械城的齒輪間隙里升起，把身邊兩個 appha 爭風吃醋又乖乖听話的秘訣，就是比他們更貪心，更自由。
當陸沉的牛排最終還是砸在陸燼頭盔上時，清歌笑得直不起腰。她看著兩人互相嫌棄卻又默契地幫對方整理裝備，突然覺得這樣的修羅場，比任何浪漫場景都更讓人心動。因為在這里，沒有雌競，沒有妥協，只有三個靈魂在齒輪與火花中，撞出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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