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的霓虹在夜空中流淌，清歌拐進一條布滿全息廣告的小巷，系統團子突然從她口袋里蹦出來，絨毛上粘著半片能量棒包裝紙︰“宿主大人！差點忘記給您發放初始道具了！”
“現在？” 清歌挑眉，看著巷子里的機器人正在回收廢棄的信息素罐頭，“怕我被 apha 拐走？”
系統團子慌忙搖頭，尾巴甩出一道藍光。三個金屬匣子從空中墜落，“ 嗒” 一聲在清歌腳邊展開。第一只匣子里，機械蝴蝶發簪正撲稜著翅膀，翅膀邊緣的齒輪上刻著細小的監听紋路 —— 只是此刻它正蔫噠噠地縮成一團，像是被剛才的暴雨淋壞了。
“機械蝴蝶發簪，可監听 10 公里內對話。” 系統團子用尾巴戳了戳發簪，“不過可能需要維修一下，剛才在懸浮車里被陸燼的機械臂壓到了……”
“壓到？” 清歌冷笑，撿起發簪對著路燈端詳，果然在翅膀內側發現道齒痕，“這分明是故意咬的。” 她指尖劃過齒痕，發簪突然發出電流聲，陸燼的笑聲從里面溢出︰“喜歡我的牙印？下次可以在你脖子上留一道更明顯的。”
系統團子嚇得絨毛都豎起來︰“怎、怎麼會！這可是高級監听道具 ——”
“因為他早就給發簪裝了反向追蹤程序。” 清歌將發簪別回發間，蝴蝶翅膀立刻恢復活力，開始逆時針轉動，“三年前我教他的機械蟲改裝技術，現在倒用來對付我了。”
第二個匣子打開時，液態金屬高跟鞋像活物般纏上她腳踝，鞋跟處的電擊裝置閃爍著藍光。清歌踩了踩地面，金屬板上立刻出現焦黑的電擊紋路︰“踩中者會被電擊 —— 適合對付喜歡從背後偷襲的 apha。” 她忽然轉頭，對著身後陰影處笑，“比如現在。”
巷子盡頭的陰影里，陸沉的銀質手杖頓了頓，男人從容地走出，西裝上沾著幾片齒輪花瓣︰“清歌的警覺性還是這麼高。” 他抬手整理領帶，清歌注意到他袖口多了道新鮮的焦痕 —— 顯然是剛才用電流擋開她的電擊時留下的。
第三個匣子剛打開，信息素偽裝噴霧就自動噴出白霧。清歌被嗆得咳嗽兩聲，看著霧氣在路燈下呈現出彩虹色︰“氣味隨機切換？”
“是的！” 系統團子連忙介紹，“可以切換成雪松、檀木、龍舌蘭等 50 種味道，還能模擬 appha？” 清歌眼楮一亮，立刻將噴霧調成 “雪松味”。下一秒，她身上的龍舌蘭酒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陸沉同款的雪松氣息，甚至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鋼筆墨水味。
陸沉瞳孔微震，手杖在地面敲出急促的節奏︰“清歌，你這是……”
“試試道具效果。” 清歌晃了晃噴霧罐，忽然貼近他鼻尖，“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自己在照鏡子？”
陸沉突然抓住她手腕，將她抵在全息廣告屏上。屏幕里正在播放 “apha 專屬信息素香水” 的廣告，清歌看著自己倒影中與陸沉重疊的肩膀，忽然笑出聲 —— 雪松味信息素在兩人之間交織，竟詭異地和諧。
“別玩了。” 陸沉聲音沙啞，指尖劃過她後頸腺體，“你的易感期越來越近了，我能聞到……” 他忽然湊近她耳邊，“你信息素里藏著的焦慮。”
清歌挑眉，反手用噴霧罐抵住他喉結︰“焦慮？我只是在想……” 她將噴霧調成 “薄荷味”，冰涼的氣息瞬間沖散雪松的壓迫感，“陸燼現在在哪里？”
話音剛落，巷子上方的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摩擦聲。清歌抬頭，正看見陸燼倒掛在管道口，機械臂晃著扳手，義眼中紅光流轉︰“在听我的小機械師和哥哥調情。” 他突然松手，像片落葉般輕盈落地，機械臂擦著清歌耳畔釘進牆面，“用我的信息素味道調情，清歌，你越來越過分了。”
清歌這才注意到，自己誤將噴霧調成了陸燼的檀木味 —— 混著機油和鐵銹的辛辣，竟與她的龍舌蘭基底異常契合。陸沉的手杖重重砸在陸燼機械臂旁，雪松與檀木的信息素在空中相撞，激起細密的電火花。
“看來你們對我的道具很感興趣。” 清歌晃了晃噴霧罐，趁機從兩人中間鑽出來，“不過現在 ——” 她將噴霧調成 “無香型”，龍舌蘭酒香徹底隱匿，“我要去完成真正的任務了。”
系統團子慌忙調出地圖︰“宿主大人！根據機械聖女的筆記，核心啟動需要三種 oega 的純淨信息素，分別是 ——”
“分別是機械師、醫生和藝術家。” 清歌替它說完，看著巷子盡頭的機械師公會大樓，霓虹招牌上的齒輪圖案正在滴血，“而第一個目標，就在公會頂層的實驗室里。”
陸沉的手杖纏住她腳踝︰“清歌，你知道那里是 apha 禁區 ——”
“所以才需要你們的門票。” 清歌抬頭，沖他們晃了晃從陸燼機械臂上順來的齒輪徽章，“典獄長閣下的特別通行證，應該能讓我暢通無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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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燼突然笑了，疤痕在燈光下裂開般猙獰︰“你果然什麼都要偷。” 他機械臂托住她下巴，檀木信息素混著龍舌蘭余韻涌來，“這次想偷什麼？我的機械臂核心？還是……”
“這次要偷的，” 清歌指尖劃過他機械臂上的散熱孔，“是你們的真心。” 她突然踮腳，在兩人瞳孔驟縮中，輕輕吻了吻他們眉心，“記住，別跟丟了 —— 我的獵物。”
說完，她轉身走進機械師公會大樓，液態金屬高跟鞋在台階上敲出清脆的節奏。系統團子看著她背影，忽然想起上界傳說 —— 情劫之主的吻從來不是示愛，而是給獵物戴上的齒輪枷鎖。而那對雙生 apha，恐怕早已在她的信息素里，心甘情願地戴上了枷鎖。
“系統，” 清歌低聲開口，“檢測一下陸沉和陸燼的心率。”
團子慌忙調出數據︰“陸沉心率 190！陸燼機械臂負荷超載 200！他們的信息素共鳴指數 ——”
“夠了。” 清歌摸出機械蝴蝶發簪，看著翅膀上陸燼的齒痕，忽然輕笑出聲，“現在，該讓這只蝴蝶去通風報信了。”
發簪振翅飛起，消失在天花板的通風管道里。清歌站在實驗室門口，看著門上的電子鎖，忽然將噴霧調成陸沉的雪松味 —— 混著她獨有的龍舌蘭尾調。鎖孔發出 “滴” 的一聲，紅燈轉為綠燈，仿佛在為她的到來奏響序曲。
“歡迎光臨，清歌小姐。” 電子音突然響起，清歌挑眉，看見實驗室中央的培養艙里，漂浮著一枚閃著藍光的信息素結晶 —— 那正是她需要的第一種純淨信息素。
而在培養艙倒影里，她看見陸沉和陸燼的身影正從兩側樓梯逼近，前者整理著領帶，後者轉動著扳手，兩人眼中的猩紅，比實驗室的警示燈更灼熱。
“看來……” 清歌勾起唇角，指尖按在培養艙開關上，“我的魚餌，比想象中更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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