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機械城的齒輪縫隙時，清歌終于拖著工具箱回到住所。那是棟懸掛在高架橋旁的鐵皮公寓，樓梯間的聲控燈每隔三秒就會發出刺啦電流聲，牆面上斑駁的涂鴉寫著 “apha 都是齒輪寄生蟲” 之類的標語。系統團子從她口袋里探出半個身子，絨毛被機油浸得結塊︰“宿主大人，根據原身記憶，地下室的入口在 ——”
“知道。” 清歌踢開擋在門口的生銹易拉罐，鞋跟準確踩中走廊地磚第三塊裂痕。金屬板應聲翻轉，露出通往地下的螺旋梯，梯階上還粘著半片齒輪狀的熒光貼紙，像是某種標記。
地下室彌漫著舊機油和電子元件燒焦的味道。清歌摸出機械蝴蝶發簪，藍光掃過牆面時，整面牆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無數機械臂從牆壁伸出，托著玻璃展櫃緩緩上升。展櫃里躺著半具 ai 骨架，胸腔部位插著塊碎裂的能量核心，眼窩處的紅光忽明忽暗。
“歡迎來到機械聖女的遺產庫，” 系統團子突然正經起來，尾巴甩出全息投影，“原身作為遺產繼承人，有權激活 ——”
“小妞，” 骨架突然開口，聲音像老舊收音機般沙沙作響，“幫爺把這破核心拔了，疼得要命。” 它肋骨處的線路滋滋冒電火花，機械手指不耐煩地敲著玻璃，“看什麼看？沒見過會說話的骨架？”
清歌挑眉，隨手從工具箱里抄起扳手砸向展櫃。“砰” 的一聲巨響後，玻璃上裂開蜘蛛網狀的紋路，骨架猛地縮了縮脖子︰“喂！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
“講道理？” 清歌又砸了一下，裂紋蔓延至骨架腳踝，“上界的靈器敢對我這麼說話，早被熔成渣了。” 她指尖敲了敲能量核心，藍光在瞳孔里流轉，“說，你是誰？”
骨架突然發出桀桀怪笑，胸腔里掉出張泛黃的照片。清歌撿起照片，只見照片上年輕的機械聖女正摸著幼年陸沉的頭，陸燼躲在她身後，手里攥著半只機械蝴蝶。照片背面用齒輪文寫著︰“給我的孩子們，願齒輪永遠向著自由轉動 —— 艾麗卡。”
“艾麗卡……” 系統團子突然發出驚呼，“是雙生典獄長的母親！傳說她是最偉大的機械聖女，卻在他們十歲那年突然隕落……”
“隕落？” 骨架突然劇烈顫抖，機械臂拍打著玻璃，“她是被那群齒輪蛀蟲害死的！陸沉那小子現在坐的位置，下面埋著多少 oega 的血 ——”
“閉嘴。” 清歌反手用扳手敲中它的發聲模塊，骨架頓時冒出黑煙，眼窩紅光熄滅。系統團子縮在她肩頭︰“宿主大人好果斷…… 不過這骨架說的可能是關鍵線索。”
“我知道。” 清歌撿起能量核心，指尖摩挲著上面的裂痕，“原身為什麼會被通緝？機械聖女的遺產里為什麼藏著雙生 apha 的童年照？” 她轉身走向樓梯，高跟鞋在金屬台階上敲出清脆的節奏，“這些問題，該去問正主了。”
回到地面時，夜空突然飄起細密的金屬雨。清歌站在公寓門口，看著遠處中樞塔的探照燈掃過街道，忽然摸出那枚刻著 “b07” 的鑰匙。系統團子突然發出警報︰“宿主大人！您的易感期倒計時只剩 68 小時了！根據資料，雙生 apha 的易感期可能會提前觸發 ——”
“提前觸發？” 清歌挑眉，將能量核心塞進外套口袋，“那正好，省得我去撬他們的門。” 她抬手召來機械出租車，車頂的霓虹招牌閃爍著 “信息素護送” 的字樣，“去中樞塔外圍，最近的信息素酒吧。”
系統團子目瞪口呆︰“宿主大人您要去那種地方？那里可是 apha 獵捕 oega 的巢穴啊！”
“對啊。” 清歌坐進出租車，任由機械臂為她系好安全帶，“畢竟……” 她指尖劃過頸側跳動的血管，唇角勾起抹危險的笑，“誘餌就要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才能釣到最大的魚。”
出租車在雨中疾馳，清歌望著車窗上流淌的光痕，忽然想起地下室骨架最後那句被打斷的話 ——“陸沉那小子現在坐的位置，下面埋著多少 oega 的血”。她摸出照片，指尖撫過幼年陸燼緊攥的機械蝴蝶，忽然發現蝴蝶翅膀上的紋路，和她發間的機械蝴蝶發簪一模一樣。
“系統，” 她忽然開口，“原身和艾麗卡是什麼關系？”
系統團子沉默片刻，絨毛耳朵突然變紅︰“其實…… 原身是艾麗卡用機械核心培育的‘人造 oega’，所以才會繼承機械聖女的遺產。但這個秘密 ——”
“被雙生 apha 發現了。” 清歌替它說完，指尖捏緊照片邊緣，“所以陸燼的機械臂改造技術，其實來自原身？而陸沉……” 她想起資料里陸沉袖口的焦痕，那是三年前爆炸事故的紀念，“那場爆炸，根本不是意外。”
出租車在酒吧門口停下，霓虹燈牌的紅光映得清歌眼底泛起漣漪。她將照片塞進內衣夾層，推開酒吧大門的瞬間，無數道 apha 的視線立刻聚焦過來。吧台後的機械酒保轉動著齒輪眼球，用試管調著彩色的信息素雞尾酒，空氣中漂浮著龍舌蘭、雪松、檀木等各種味道的信息素，混雜著機油味，形成詭異的誘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ga。” 沙啞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清歌轉身，看見個戴著齒輪面具的 apha 晃著酒杯靠近，袖口露出和陸沉同款的懲戒之鞭紋路，“要不要和我聊聊…… 關于中樞塔的秘密？”
清歌還未開口，突然听見吧台方向傳來玻璃碎裂聲。她抬眼，透過人群縫隙看見 —— 陸燼坐在高腳凳上，機械臂握著支被捏扁的啤酒罐，義眼紅光幾乎要將那個搭訕的 apha 刺穿。而他身後的陰影里，陸沉正用銀質手杖輕輕敲著地面，金絲眼鏡後的瞳孔暗如深淵。
“看來……” 清歌勾起唇角，故意將信息素偽裝噴霧調成默認的龍舌蘭味，酒香瞬間在酒吧里蔓延，“魚餌剛下水，魚就上鉤了。”
陸燼突然站起身，機械臂撞翻身後的酒瓶架。他跨過滿地碎片走來，扳手在掌心轉得飛起，聲音低得像是從齒輪縫里擠出來︰“清歌，你最好別在我易感期前玩火 —— 尤其是帶著我母親的能量核心。”
清歌挑眉，指尖把玩著能量核心︰“哦？原來你認得這個？那不如告訴姐姐……” 她忽然湊近他耳邊，龍舌蘭酒香混著機械油味鑽進陸燼鼻腔，“你母親的核心，為什麼會插在半具罵罵咧咧的骨架上？”
陸燼瞳孔驟縮，機械臂猛地扣住她腰肢，卻在觸踫到她皮膚的瞬間觸電般縮回。清歌听見他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像是在和某種本能抗爭。與此同時，陸沉的手杖已經點在她腳邊，銀質雕花頂端閃爍著電流︰“清歌，跟我去中樞塔 —— 解釋你三年前偷走的東西。”
酒吧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 apha 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場幾乎是明示的 “雄競”。清歌卻慢悠悠地從陸燼機械臂下鑽出來，指尖依次劃過兩人胸口︰“兩位典獄長閣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她忽然舉起能量核心，在燈光下轉動，“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比如 —— 機械聖女的地下室？”
陸沉瞳孔微震，陸燼的扳手 “當啷” 落地。系統團子在口袋里發出微弱的驚嘆︰“宿主大人這是…… 同時釣兩條大魚？”
清歌眨眼，任由陸沉的手杖纏住她手腕，任由陸燼的機械臂護在她腰側，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向酒吧後門。雨越下越大，她仰頭接住幾滴金屬雨，舌尖嘗到鐵銹味 —— 就像上界的血月降臨時，空氣中彌漫的味道。
“對了，” 她忽然轉頭看向陸燼，“你母親的骨架還缺個能量核心，不如……” 她晃了晃手里的碎片，“用你的機械臂核心試試？反正你三年前就該還給我了，不是嗎？”
陸燼突然停住腳步，機械義眼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清歌挑眉，看著他耳尖泛起的薄紅 —— 原來 apha 也會害羞，尤其是在被戳穿心事的時候。
喜歡上界團寵今天也在下界還情債請大家收藏︰()上界團寵今天也在下界還情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