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 的防身術訓練比我想象的還要嚴格。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滿庭院,我就被侍女叫醒,帶到了涂山府後山的練武場。
涂山 已經等在那里,一襲簡潔的白色練功服,黑發用一根銀色發帶隨意束起,在晨光中宛如一幅水墨畫。
"防身術首重心法。"
他見我來了,遞過一柄木劍,"今日先教你涂山氏的基礎劍訣。"
我接過木劍,入手沉甸甸的。
涂山 站到我身後,右手輕輕握住我的手腕調整姿勢。
他的胸膛幾乎貼著我的後背,呼吸拂過我的耳際,讓我心跳如鼓。
"手腕再抬高些。"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對,就是這樣。"
我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學習劍招,但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讓我的思維變得遲鈍。
一個簡單的起手式,我連續做錯三次。
涂山 無奈地嘆了口氣︰"意映,專心。"
"抱歉。"
我咬了咬下唇,"再來一次。"
這次我全神貫注,終于掌握了基本動作。
涂山 退開幾步,示意我獨自演練。
木劍在空中劃出弧線,我驚訝地發現這具身體似乎對劍術有著本能的記憶,動作越來越流暢。
"很好。"
涂山 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接下來是實戰演練。"
他話音剛落,突然持劍向我刺來!
我倉促格擋,木劍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攻勢如行雲流水,我節節敗退,最後被逼到角落,木劍抵在我咽喉處。
"你猶豫了。"
他微微蹙眉,"真正的敵人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
我喘著氣點頭。
他收回木劍,再次演示了幾個防御動作。
這次我學乖了,當他突然襲擊時,我本能地側身閃避,同時下意識使出了一個現代格斗術中的擒拿手,反扣住他的手腕。
涂山 明顯一怔,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用了不該出現的技巧,慌忙松手。
"這招式......"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很特別。"
"我......自己琢磨的。"
我支吾道,不敢看他的眼楮。
涂山 沒有追問,但接下來的訓練中,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靈魂。
訓練持續到午時,我的里衣已被汗水浸透。
涂山 終于喊停,遞給我一條汗巾。
"下午我要去處理族務。"
他說,"你可以自由活動,但不要獨自離開涂山府。"
我點頭應下。
回到客房沐浴更衣後,我決定去書房找些關于靈力的典籍,希望能更好地掌控這具身體的力量。
涂山府的書房藏書豐富,我很快找到幾本適合初學者的心法秘籍。
正當我專心研讀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防風小姐。"
一位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行禮,"在下涂山氏醫師文芥,奉二公子之命來為您檢查傷勢。"
我這才想起手臂上的傷,連忙請他進來。
文芥手法嫻熟地拆開布條,仔細檢查傷口。
"恢復得很好。"
他略顯驚訝,"按理說淬了"碧磷"的傷口至少七日才能愈合,這才三天......"
我低頭看去,傷口確實已經結痂,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文芥從藥箱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些粉末撒在上面。
"這是......"
他突然頓住,盯著我的傷口瞪大了眼楮。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驚愕地發現傷口滲出的少許血液中,竟然閃爍著細微的金色光點!
"奇怪......"
文芥湊近觀察,"防風小姐近日可曾服用過什麼特殊藥物?"
"沒有。"
我強作鎮定,"可能是光線折射吧。"
文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言,重新包扎好傷口後便告辭了。
我長舒一口氣,卷起袖子仔細觀察手臂。輕輕按壓傷口,滲出的血珠中確實有微弱的金光閃爍。
這是怎麼回事?穿越者的特殊體質,還是......
"意映。"
涂山 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我嚇得差點跳起來,慌忙放下袖子轉身。
他站在窗邊,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看不清表情。
"文芥說你的傷好得異常快。"
他緩步走近,"能讓我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臂。
涂山 輕輕卷起我的袖子,指尖觸踫傷口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暖流從接觸點擴散開來。
我忍不住輕顫,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仿佛身體里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
涂山 的眉頭越皺越緊︰"你的靈力......在躁動。"
"什麼意思?"
我有些不安。
"正常情況下,靈力應該平穩運行于經脈之中。"
他松開我的手,"但你的靈力像沸騰的水,不斷沖擊著經脈壁。這種情況我只在走火入魔的修士身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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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緊。難道穿越者的靈魂與原主的身體不兼容?
"我......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我試著調動體內靈力,確實比之前更加活躍,但並未感到不適。
涂山 深深看了我一眼︰"從今晚起,我教你涂山氏的靜心訣,或許能幫助你控制靈力。"
"謝謝。"
我真誠地說,隨即想起一事,"對了,縱火的人抓到了嗎?"
"死了。"
涂山 神色一冷,"服毒自盡,查不出身份。但可以肯定,是大哥的人。"
我回想起原著情節︰"涂山篌被關在哪里?安全嗎?"
"家族地牢,有重兵把守。"
涂山 走到窗邊,望向遠處,"三日後將召開長老會,決定他的處置。"
我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處山巒起伏,雲霧繚繞。
不知為何,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我輕聲說。
涂山 轉頭看我,嘴角微揚︰"所以我們得做好準備。"
下午,涂山 去處理族務,我獨自在庭院練習箭術。
追月弓比想象中更難駕馭,試了幾次都未能射中靶心。
正當我沮喪時,碧竹匆匆跑來。
"小姐!"
她氣喘吁吁地說,"家主派人來接您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放下弓,心生警惕︰"父親不是去北荒了嗎?怎麼突然回來?"
"奴婢不知。"
碧竹遞過一塊手帕讓我擦汗,"但來人說事關重大,要您立刻啟程。"
我思索片刻,決定去見涂山 商量。
剛走到回廊拐角,一陣尖銳的破空聲突然襲來!
本能地側身閃避,一枚淬毒的銀針擦著臉頰飛過,釘在身後的柱子上。
緊接著,三道黑影從屋頂躍下,刀光凜冽。
刺客!
"碧竹,跑!"
我一把推開嚇呆的丫鬟,同時抽出腰間銀針射向最近的刺客。
那人悶哼一聲,但動作不停,長刀直取我咽喉。
我倉促間抓起廊下的花盆砸去,趁他閃避時轉身就跑。
刺客緊追不舍,我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突然被一只手臂攔腰抱住!
剛要掙扎,熟悉的雪松香氣傳來——是涂山 !
"別出聲。"
他在我耳邊低語,迅速結了個手印。
一道透明屏障在我們周圍展開,追來的刺客從旁邊跑過,竟似沒看到我們。
"隱形術?"
我小聲問。
涂山 點頭,拉著我悄然後退。
剛走出幾步,他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將我推開!
一道寒光從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劃過,第三個刺客不知何時識破了我們的偽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