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定在上午十點，威斯汀酒店宴會廳。
我提前兩小時到達，發現酒店門口已經擠滿了記者。
他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等著看我——高雯——這個"過氣明星"如何垂死掙扎。
"高小姐，從這邊走。"
酒店經理帶我走員工通道，眼中帶著憐憫。
曾經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任誰都會唏噓。
化妝間里，我拒絕了化妝師濃妝艷抹的建議，只讓她幫我打理一個干淨利落的妝容。
白色西裝，馬尾辮，淡妝——我要的是一個洗盡鉛華的形象。
"雯姐，我......我準備好了。"
小林站在門口，手指絞在一起。
我把她父親的手術費轉賬記錄給她看，她眼中的愧疚更甚。
"記住，待會兒你只需要說實話。"
我平靜地說，"不要添油加醋。"
九點五十分，我站在宴會廳側門，能听到里面嘈雜的人聲。
手機震動，是雷奕明發來的︰"我在看直播。加油，你是最棒的。"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眼眶發熱。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閃光燈瞬間如暴雨般襲來，刺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台上已經擺好了座位和話筒，我卻沒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台前，面對上百名記者。
"感謝各位媒體朋友前來。"
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平穩，"今天這個記者會，我只想說三件事。"
場下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我的"辯解"。
"第一，關于近期網絡上流傳的"高雯耍大牌"視頻，經過專業技術分析，是被惡意剪輯過的。"
我示意工作人員播放原始視頻，"這是當天完整的監控錄像。"
屏幕上，完整視頻顯示"我"發火前，有人故意往我的咖啡里倒了什麼。
隨後我因為身體不適而情緒激動，並非無緣無故發脾氣。
記者群中響起一片嘩然。
"第二，這段視頻之所以被剪輯並曝光，是因為有人想借此打擊我的事業。"
我看向小林，"我的前助理可以證實這一點。"
小林顫抖著走到話筒前，聲淚俱下地承認了自己被收買的事實，並出示了通話錄音和轉賬記錄。
場下的嘩然聲更大了，不少記者已經開始飛快地敲打鍵盤。
"第三，"我等小林說完後繼續道，"我承認自己過去確實任性、自我，給工作人員帶來過不少麻煩。對此我深感抱歉。"
這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道歉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原著中高雯從未承認過自己的缺點，但我明白，有時候示弱反而是一種力量。
"但我從未故意傷害任何人，更不會像傳聞那樣侮辱工作人員。"
我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從今天起，我會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改變。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機會，用作品說話，而不是謠言。"
說完，我深深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按照慣例，這時候記者們應該開始瘋狂提問了。
"高雯，你說有人陷害你，具體是誰？"
"有傳言說你和公司高層不和才被針對，是真的嗎？"
"你接下來有什麼工作安排？"
我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那些伸長的話筒︰"關于幕後黑手，我相信法律會給出公正的判斷。我和公司的合約問題正在友好協商中。至于工作安排......"
我微微一笑，"很快會有一個驚喜帶給大家。"
這個"驚喜"其實我還沒想好，但先留個懸念總沒錯。
離開會場時，小林追上來︰"雯姐，謝謝你......我......"
"別說了，"
我打斷她，"記得你答應我的，以後堂堂正正做人。"
剛回到後台，手機就響了。
是公司總裁親自打來的。
"高雯，你這一手玩得漂亮。"
他的聲音听不出喜怒，"林姐已經被停職調查。你的解約......我們可以再談談。"
"謝謝總裁。"
我沒有表現出勝利的喜悅，"我期待與公司繼續合作，但有一個條件——我要換經紀團隊。"
掛掉電話，我長舒一口氣。
首戰告捷，但距離真正扭轉高雯的命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回到公寓，我累得直接癱在沙發上。
打開社交媒體，高雯記者會已經上了熱搜。
評論兩極分化，但至少開始有人為我說話了。
"視頻明顯被剪輯過，高雯也是受害者啊！"
"她道歉的樣子好真誠，突然有點心疼......"
"不管怎樣，敢開記者會直面質疑就是條漢子！"
我正瀏覽著評論，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我看到雷奕明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一個紙袋。
"恭喜凱旋。"
他一進門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給你帶了慶功宴。"
紙袋里是我最喜歡的那家私房菜，還有一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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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早上起就沒吃東西，胃立刻發出抗議的聲音。
"餓了吧？"
雷奕明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拿出碗碟開始擺盤，"記者會表現得很棒，我在醫院值班室看的直播，好幾個護士都轉粉了。"
"真的？"
我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唔......太好吃了！"
"慢點，沒人跟你搶。"
他笑著倒了兩杯紅酒，"敬勇敢的高雯小姐。"
酒杯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
酒精滑入喉嚨，帶起一陣暖意。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到輕松。
"對了，"
雷奕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我朋友擬的法律意見書，如果公司還想為難你，這些條款足夠讓他們喝一壺的。"
我接過文件，眼眶有些發熱。
原著中高雯從未真正珍惜過雷奕明的付出，直到失去後才後悔莫及。
"雷奕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忍不住問出口。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病人啊。"
但閃爍的眼神暴露了他在說謊。
我們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見了底。
雷奕明講他醫院里的趣事，我分享娛樂圈的八卦，氣氛輕松愉快。
當他說起自己大學時曾經組過樂隊，還差點出道當歌手時，我驚訝得瞪大了眼楮。
"真的假的？你還有這經歷？"
"騙你干嘛，我們樂隊還拿過校園比賽冠軍呢。"
"那為什麼最後當了醫生？"
"因為我爸是醫生，爺爺也是醫生。"
他聳聳肩，"家族使命。"
看著他談及音樂時眼中閃爍的光芒，我突然明白了原著中未曾展現的雷奕明——一個被家族期望束縛的夢想家。
"有機會一定要听你唱歌。"
我由衷地說。
"那得再開一瓶紅酒才行。"
他大笑著舉起空瓶子。
夜深了，雷奕明起身告辭。
送他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高雯，你今天在記者會上......很不一樣。"
我心里一緊︰"怎麼不一樣？"
"更真實，更有魅力。"
他的目光溫柔而專注，"就像......終于做回了你自己。"
這句話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等雷奕明離開後，我打開電視想放松一下，卻發現娛樂新聞正在報道我的記者會。
女主播旁邊的小屏幕上，赫然是蕭亮接受采訪的畫面。
"蕭總，听說您今天也關注了高雯的記者會？作為鄰居，您怎麼評價她？"
鏡頭里的蕭亮依舊一副冰山面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事實勝于雄辯。今天的高雯，讓我看到了娛樂圈少有的勇氣。"
這是什麼情況？
原著中蕭亮對高雯一直嗤之以鼻，現在居然公開稱贊我？
手機適時地震動起來，是王姐發來的消息︰"雯雯，剛接到通靈珠寶的電話，他們有意向請你代言新款產品！蕭總親自點的名！"
我盯著這條信息，大腦飛速運轉。
劇情走向已經開始偏離原著了，而且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我不確定這是否全然是件好事——我本來的計劃是遠離蕭亮，專注于事業和雷奕明。
正當我思考對策時，又一條消息進來，這次是雷奕明︰"到家了。明天有空嗎？我朋友開了家錄音棚，听說你唱歌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玩？"
我看著兩條截然不同的信息，突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打︰"當然有空，幾點？"
——這條回復給雷奕明。
然後我回復王姐︰"麻煩婉拒通靈珠寶的好意，就說我近期有其他品牌在談，暫時不便接新代言。"
放下手機，我走到陽台上，望著城市的燈火。
第一次，我感覺自己不再只是"扮演"高雯，而是真正成為了她——
一個全新的，更好的高雯。
遠處，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我閉上眼楮許願︰希望這一次，高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雷奕明說的錄音棚位于城東一個文創園區，外表低調，內部卻全是頂級設備。
周末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給各種樂器鍍上一層金邊。
"這是我大學同學阿杰的產業。"
雷奕明介紹道，拍了拍一個扎著小辮子的男人的肩，"這位就是最近風口浪尖的高雯小姐。"
阿杰眼楮一亮︰"久仰大名！昨天記者會太帥了！"
我笑著道謝，目光卻被角落里的鋼琴吸引。
那是一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三角鋼琴，漆面已經有些斑駁，卻散發著獨特的韻味。
"要試試嗎？"
雷奕明順著我的目光問道。
"我......不太會。"
我搖搖頭。楚歡歡確實不會鋼琴，但高雯的身體卻對那黑白琴鍵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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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奕明已經拉著我走過去︰"沒關系，隨便按按。"
當我的手指觸踫到琴鍵的瞬間，一股莫名的沖動讓我彈出了一段旋律。
不是完整的曲子，只是幾個小節，卻優美得讓我自己都驚訝。
雷奕明的表情凝固了︰"這是......？"
"我也不知道。"
我困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就是突然想彈這個。"
"這是肖邦的《夜曲》。"
他輕聲說，"我媽媽生前最愛的曲子。"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阿杰適時地打破了沉默︰"來來來，高小姐，試試我們這的麥克風，听說你唱歌很棒？"
接下來的兩小時，我們玩得不亦樂乎。
雷奕明彈吉他，我唱歌，阿杰打鼓。
我發現自己居然記得高雯曾經出過的單曲的所有歌詞，嗓子條件也好得驚人。
"太厲害了！"
一曲終了，阿杰鼓掌道，"比現在那些修音修到親媽都不認識的歌手強多了！"
雷奕明沒有說話，但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和......其他一些我讀不懂的情緒。
中午，我們在園區附近的餐廳吃飯。
雷奕明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表情嚴肅︰"老陳找到更多證據了。小林和李夢之間的聯系比你想象的更早，而且......林姐可能不是主謀。"
"什麼意思？"
我放下筷子。
"電話里說不清楚，老陳晚上會把資料發我。你......要一起來看嗎？"
他的語氣故作輕松，但耳尖卻微微發紅。
我突然意識到，這算是某種形式的"約會邀請"嗎？
"好啊。"
我假裝沒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訴你，公司今天聯系我了。"
晚上七點，雷奕明準時出現在我家門口，手里除了公文包還拎著一個蛋糕盒。
"路過看到的，覺得你應該喜歡。"
他遞給我盒子，里面是一塊精致的提拉米甦。
我心頭一暖。
原著中高雯最愛吃的就是提拉米甦，這個細節連我都不知道，雷奕明卻記得。
客廳里，雷奕明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老陳發來的文件︰"你看，這是小林和李夢半年來的通訊記錄。最早可以追溯到《鳳囚凰》選角期間。"
我湊近屏幕，發絲垂下來掃到雷奕明的手臂。
他明顯僵了一下，但沒躲開。
"《鳳囚凰》......那部劇最後女主角給了璀璨娛樂的孫菲菲。
"我回憶道，"當時高......我當時因為檔期問題沒接。"
"表面上是檔期問題，"
雷奕明點開另一份文件，"實際上是有人向制片方爆料你"耍大牌"，導致他們改變了主意。"
"所以這場陰謀從半年前就開始了？"
我皺起眉頭，"但為什麼現在才爆發？"
"因為這次他們找到了更致命的把柄。"
雷奕明調出一段音頻，"這是小林手機里刪除的錄音。"
錄音中，一個女聲冷冷地說︰"等那個代言合同簽下來再爆料，效果會更好。到時候不僅代言是孫菲菲的，連違約金都夠高雯賠到傾家蕩產。"
我渾身發冷。
這聲音我認得——是璀璨娛樂的副總張嵐，孫菲菲的姑姑。
原著中她只是個小配角，沒想到在幕後扮演了這麼重要的角色。
"夠狠的啊。"
我強作鎮定，"為了一個代言，至于嗎？"
"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
雷奕明關上電腦，"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這些證據足夠起訴他們了。"
我搖搖頭︰"起訴太慢了，我要更直接的解決辦法。"
第二天，我約了小林在咖啡廳見面。
雷奕明堅持要跟來，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假裝看報紙，像個笨拙的私家偵探。
小林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憔悴，眼楮下面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雯姐，記者會之後，李夢她們威脅要告我誹謗......"
她聲音發抖，"我爸爸還在醫院，我......"
"別怕。"
我推給她一個信封，"這里面是去海南的機票和新身份證。你父親已經轉到海南最好的醫院了，費用我已經付清。"
小林瞪大眼楮︰"雯姐......為什麼幫我？我那麼對你......"
"因為我相信人是會犯錯的。"
我平靜地說，"但我不相信人性本惡。"
這是楚歡歡的信念，不是高雯的。
原著中的高雯睚眥必報，最終卻因此失去了更多。
"現在，我需要你幫我最後一個忙。"
我打開手機錄音，"把你知道的關于張嵐的一切都說出來。"
小林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是張副總策劃的一切。她說......說高雯擋了太多人的路，必須除掉......"
錄音持續了二十分鐘，小林詳細講述了張嵐如何策劃這一系列事件，甚至包括買通媒體持續發布高雯的負面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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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錄音結束後，我站起身，"去海南開始新生活吧，這邊的事我來處理。"
小林突然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個頭︰"雯姐，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做牛做馬......"
我趕緊扶起她，余光瞥見雷奕明驚訝的表情。
送走小林後，他立刻走過來︰"就這麼放過她？"
"她已經付出代價了。"
我看著小林離去的背影，"內心的愧疚比任何懲罰都更深刻。"
雷奕明凝視著我，眼神復雜︰"高雯，你和我听說的......很不一樣。"
"傳聞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我好奇地問。
"驕傲，任性，得理不饒人。"
他笑了笑，"但現在我看到的你，強大又......溫柔。"
這個詞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著中雷奕明從未用"溫柔"形容過高雯。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他轉移話題，"拿著這些證據去找張嵐對質？"
"不，"我神秘地眨眨眼，"我要去公司一趟。總裁約我談續約的事。"
公司會議室，總裁趙志偉和幾位高層已經等著了。
讓我意外的是，林姐也在，雖然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臉色灰敗。
"高雯啊，"趙總笑容滿面，"記者會之後，輿論反響很好啊！公司決定撤銷解約決定，這是新合同，條件比以前更好......"
我接過合同，看都沒看就放在一邊︰"趙總，在談新合同前，我想請您听點東西。"
我播放了小林的錄音。
隨著錄音進行，趙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他高層則開始竊竊私語。
"這......這太惡劣了！"
錄音結束後，趙總拍案而起，"張嵐竟敢把手伸到我們公司來！"
"不僅如此，"我補充道，"她還買通了我們公司的內部人員。"
我的目光掃過林姐，她立刻低下頭。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等著我的下一步——按照高雯一貫的作風，這時候應該開始點名清算了吧？
"不過，"
我話鋒一轉，"我相信公司大多數人都是好的。商場如戰場，被對手鑽了空子也很正常。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知道了敵人的手段，以後可以更好地防範。"
趙總明顯松了口氣︰"高雯啊，你真是......成熟了不少。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趙總。"
我微笑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企劃書，"其實我有個想法——與其花精力打官司，不如用作品說話。這是我挑的一個劇本，雖然是小成本，但很有潛力......"
兩小時後，我帶著新合同和一部電影的出演承諾離開了公司。
剛出大門，就看見雷奕明靠在車邊等我。
"這麼巧？"
我故意問。
"專程來接大明星的。"
他打開車門，"怎麼樣？"
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搞定了。公司不僅續約，還答應投資我選的電影。"
"厲害啊！"
雷奕明由衷地贊嘆，"什麼電影這麼有魅力？"
"《听見你的聲音》，講述一個失聰女孩成為鋼琴師的故事。"
我解釋道，"劇本很感人，導演雖然新人但有才華。"
"鋼琴......"
雷奕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所以你那天彈的是......"
"肌肉記憶吧。"
我輕描淡寫地說，"高雯小時候學過鋼琴，後來放棄了。"
這是實話。
昨晚我翻看高雯的相冊時發現了她小時候參加鋼琴比賽的照片，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鋼琴有熟悉感。
"對了，"雷奕明轉移話題，"就這麼放過林姐了？"
"她已經被停職了，夠她反省的了。"
我望向窗外，"仇恨太累人了，我不想把精力浪費在報復上。"
雷奕明突然把車停在路邊，轉身認真地看著我︰"高雯，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是什麼讓你......改變這麼多？"
他的目光灼熱，"從前的你......不會這麼寬容。"
我的心跳加速。
他察覺到了什麼嗎？
"也許是......差點失去一切的恐懼？"
我小心地回答，"人總會在挫折中成長的。"
雷奕明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重新發動車子︰"這種成長......很適合你。"
回到家門口，我正要下車，他突然說︰"電影什麼時候開拍？"
"下個月。怎麼了？"
"沒什麼，"他笑了笑，"就是想著......如果需要心理顧問，我可以免費幫忙。"
"雷醫生這是要跨界發展啊？"
我打趣道，心里卻暖暖的，"不過......我會考慮的。"
走進公寓，手機震動起來，是王姐發來的消息︰"雯雯，通靈珠寶那邊又聯系我了，說蕭總堅持要見你，有個合作想當面談。怎麼回復？"
我猶豫了一下。
原著中高雯和蕭亮的糾纏帶來了太多痛苦，我應該遠離他才對。
但另一方面，徹底得罪通靈珠寶也不是明智之舉。
"安排下周喝咖啡吧，公開場合。"
我回復道，然後補充，"對了，幫我查查蕭亮最近有什麼項目，知己知彼。"
放下手機，我走到陽台上。
夜色已深，星光黯淡。
不遠處，通靈珠寶大廈的燈光依然明亮，不知蕭亮是否也在那里，籌劃著我們的"偶遇"。
身後，電視里正播放著娛樂新聞︰"高雯近日形象大逆轉，業內人士透露她將出演新銳導演文藝片，一改往日商業片女王形象......"
我微微一笑。
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高雯的命運正在一點點改變。
而接下來等待我的，將是更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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