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杜雲汐的指縫間滲出來。
    我蜷縮在衣櫃里,看著這個九歲的女孩死死捂住自己嘴巴。
    她眼楮瞪得極大,卻沒有一滴淚——就像三年前她看著自己親生父母被亂劍砍死時一樣。
    "別出聲。"
    她對我做口型,潮濕的手心輕輕蓋在我眼前。
    木櫃的縫隙外,我的"父母"正在死去。
    聶風——這個我應該叫爹爹的男人,胸口插著刀還在試圖往衣櫃方向爬。
    他的血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說!那杜家的丫頭藏哪了?"
    黑衣人踩住他的手腕。
    我渾身一抖。
    他們要殺的不是我的聶家父母,是杜雲汐?
    "不知道......什麼杜家......"
    娘親突然慘叫一聲,我听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杜雲汐的手指突然掐進我肩膀。
    透過她顫抖的指縫,我看見娘親被扭斷脖子的瞬間。
    "處理干淨。"
    黑衣人踢了踢聶風的尸體,"繼續找那丫頭。"
    當最後一絲腳步聲消失後,杜雲汐癱軟下來。
    她爬出衣櫃的動作像個老人,卻在觸踫到娘親尸體時突然僵住——娘親的手指正指著衣櫃下方。
    "慎兒......"
    杜雲汐的聲音很奇怪,"轉過去。"
    我沒听她的。
    只見她從娘親染血的衣襟里抽出一封文書,迅速塞進自己破損的繡花鞋夾層。
    "那是什麼?"
    "沒什麼。"
    她擦掉我臉上的血,手法熟練得令人心疼,"我們得走。"
    當杜雲汐掰開娘親緊握的手取出玉佩時,我注意到玉佩上刻著"杜"字。
    這不對——聶家的信物怎麼會刻著杜家的姓?
    "姐姐,"我故意用稚嫩的聲音問,"為什麼壞人要找你?"
    杜雲汐正在打包干糧的手突然停住。
    月光透過窗紙照在她臉上,那張總是溫柔笑著的臉此刻冷得像玉雕。
    "因為我是御史大夫杜明遠的女兒。"
    她解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道猙獰疤痕,"三年前呂氏滅我滿門,聶叔叔從火場里救出我時留下的。"
    我震驚地看著這個一直被我當作姐姐的女孩。
    原劇里沒提過這段身世
    "這個你收好。"
    她把半塊玉佩塞給我,又從聶風腰間摸出匕首,"從今往後,你叫我雲汐就好。我不是你姐姐,聶家收養我只是......"
    "你永遠是我姐姐。"
    我打斷她,故意用七歲孩子能有的最認真語氣說,"爹娘不在了,我只有你。"
    杜雲汐的眼楮突然紅了。
    她轉身假裝整理包袱,肩膀卻抖得厲害。
    "我們去找莫大娘。"
    她突然說,"聶叔叔說過,萬一出事就去找她。"
    我剛要點頭,突然听見屋頂傳來瓦片輕響。
    杜雲汐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推到門邊,自己卻暴露在窗口月光下。
    一支弩箭破空而來。
    "小心!"
    我撲過去拽她,箭矢擦著她耳際劃過,在牆上迸出火星。
    現代人的反應速度救了我們一命。
    杜雲汐驚愕地看著我,我急忙裝出嚇哭的樣子︰"嗚嗚......我怕......"
    "不怕,姐姐在。"
    她背起我沖進夜色,卻不知道伏在她背上的"七歲女孩"正盯著她染血的繡花鞋,思考著那個秘密文書到底寫了什麼。
    【叮!檢測到關鍵劇情物品︰杜氏密函。隱藏任務激活︰保護杜雲汐真實身份至劇情終章。】
    我悄悄摟緊杜雲汐的脖子。
    這個"姐姐"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
    "這就是你說的莫大娘?"
    我盯著面前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指甲上的丹蔻紅得像剛沾過血。
    杜雲汐的手在袖子里發抖,卻挺直了背脊︰"莫姨,我爹娘遭遇不測,求您收留我們姐妹一段時日。"
    老鴇莫三娘用煙桿挑起杜雲汐的下巴,突然笑了︰"這不是杜御史家的小姐麼?三年前滿門抄斬,沒想到還留了個種。"
    我感覺到杜雲汐瞬間繃緊的身體。
    她鞋子里藏著的那封密函,此刻像塊烙鐵般燙著我的思緒。
    "您認錯人了。"
    我擠出天真的笑容,故意讓口水沾濕衣襟,"我們是聶家村的,爹娘被山匪害了......"
    莫三娘的目光移到我臉上,突然伸手扯開我的衣領。
    鎖骨上那顆紅痣暴露在空氣中——這是原主聶慎兒的標志性特征。
    "聶風的閨女?"
    她神色微妙起來,"你爹當年替我平過一筆冤賬。"
    煙桿在空中劃了道弧線,"留下吧,翠花帶她們去梳洗。"
    我松了口氣,卻看見杜雲汐盯著莫三娘腰間玉佩出神——那上面刻著殘缺的"杜"字,和我們那半塊玉佩的裂口嚴絲合縫。
    熱水澡洗去血污後,我們被換上半舊的紗裙。
    杜雲汐執意要穿回那雙染血的繡花鞋,惹得丫鬟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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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料子是冰蠶絲,"她小聲對我說,"鞋底的夾層......"
    "我知道。"
    我打斷她,余光瞥見窗外晃動的影子。
    有人在偷听。
    當晚我們被安排在賬房隔壁的小屋。
    等更漏指向三更,我假裝說夢話滾到杜雲汐身邊︰"姐姐,那個莫三娘認識你親生父母?"
    黑暗里她的呼吸滯了滯︰"她腰間玉佩是我祖母的陪嫁。三年前抄家那晚,有個戴玄鳥戒指的女人拿走了它。"
    我心頭一跳。
    原劇從沒提過這段關聯。
    系統突然在我腦中彈出提示︰【隱藏線索解鎖︰莫三娘曾是呂後心腹,因貪腐被貶至民間。】
    "我們得盡快離開。"
    我摸出白天偷藏的炭筆,在床板上畫簡易地圖,"後院有輛每日卯時出門采買的馬車......"
    杜雲汐卻按住我的手︰"至少要守孝百日。"
    "什麼?"
    我差點喊出聲,"這里是妓院!等他們發現你懂琴棋書畫,我擅長算賬......"
    "正是如此。"
    她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冷光,"有價值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第二天一早,莫三娘果然來"驗貨"了。
    她命令杜雲汐彈琴,讓我當場計算一筐混亂的銅錢。
    杜雲汐的《幽蘭操》彈到一半,莫三娘就激動得打翻了茶盞。
    而我在她要求時間內算完三遍不同貨幣的兌換,還指出了賬本上三處錯漏。
    "好得很!"
    莫三娘拍案而起,"紅姑,從今天起教她們規矩。兩年後掛牌,頭牌!"
    我胃里一陣翻騰。
    杜雲汐卻端莊行禮︰"謝莫姨栽培。只是家父新喪,按禮該守制三年......"
    "放屁!"
    莫三娘煙桿砸在桌上,"老娘花銀子養你們,不是供兩個祖宗!"
    眼看要糟,我急忙裝出貪財模樣︰"莫姨,若讓我管賬,每月能多賺三成!"
    見她挑眉,我立刻指出賬本問題,"您看,酒水進價虛高兩成,姑娘們的脂粉錢被經手人吃了回扣......"
    莫三娘眯起眼,突然拎起我衣領︰"小丫頭,誰教你的這些?"
    "爹爹生前是賬房先生。"
    我眨巴著眼,"常讓我玩算盤游戲。"
    她盯了我許久,突然咧嘴笑了︰"好,即日起你跟著王賬房學。至于你姐姐......"
    她轉向杜雲汐,"既然要守孝,就先教姑娘們琴藝吧。"
    危機暫時解除。
    但當晚杜雲汐幫我包扎被算盤磨破的手指時,我們听見紅姑在門外說︰"......那雙繡花鞋絕對是杜家的手藝,上報肯定有賞......"
    杜雲汐的手一顫,紗布勒得我生疼。
    我反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在掌心寫︰"三日後逃"。
    接下來三天,我們像兩個精密的齒輪般默契運轉。
    杜雲汐教琴時記下護院換班時間,我借著整理賬本摸清金銀存放處。
    用繡花針和磁石做的簡易指南針藏在發髻里,路線圖用蔥汁畫在手帕上——遇熱才會顯現。
    第四天凌晨,變故突生。
    我被尖叫聲驚醒時,杜雲汐正死死抵著門。
    窗外火光沖天,混雜著刀劍踫撞聲。
    "呂府來拿人!"
    莫三娘的尖叫格外刺耳,"就說杜家丫頭不在這——啊!"
    一聲慘叫後,重物倒地。
    杜雲汐臉色慘白,突然從鞋底抽出那封密函塞給我︰"慎兒,你從後窗走。"
    "一起走!"
    我拽著她向窗口挪,卻听見門外腳步聲逼近。
    杜雲汐猛地推開我,自己卻向門口沖去︰"我去引開他們,你去找——"
    木門轟然倒塌。
    一個袖口繡玄鳥紋的女人持劍而立,劍尖滴血。
    在她身後,莫三娘倒在血泊中,眼楮還瞪著我們的方向。
    "杜小姐,"女人笑得溫柔,"太後娘娘想請您喝杯茶。"
    杜雲汐站得筆直,背在身後的手卻對我打手勢——那是我們約定的逃跑信號。
    可就在這時,女人突然抽出一塊刻著玄鳥的玉佩。
    "您祖母的遺物,物歸原主。"
    杜雲汐像被雷擊中般僵住了。
    我趁機從窗口翻出,卻听見她在屋內說︰"放了我妹妹,我跟你們走。"
    "姐姐!"
    我扒著窗框喊。
    杜雲汐沒有回頭,但我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敲擊大腿——用我們發明的密碼說︰"藏好密函,等我。"
    玄鳥女人冷笑︰"一個妓院丫頭也配談條件?"
    劍光一閃,直刺杜雲汐心口!
    "不要!"
    我縱身撲回屋內。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睜開眼,只見杜雲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銀簪,正抵在玄鳥女人喉間。
    她站姿變了,像一把出鞘的劍——這是真正的貴族防御姿態。
    "我說,"她每個字都像冰珠子,"放、我、妹、妹、走。"
    玄鳥女人竟真的收劍入鞘︰"杜小姐果然得了杜御史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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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拍手,兩個壯漢拖進來個血淋淋的人——是采買回來的王賬房。
    "您妹妹若敢逃,"她踩住王賬房的手,"這老頭就得替她死。"
    杜雲汐的眼神讓我想起被逼到懸崖的母鹿。
    最終,她垂下銀簪︰"我們跟你走。"
    被押上馬車時,我摸到袖子里杜雲汐偷偷塞來的紙條。
    借著月光,我看見上面用血畫著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家族密文。
    【叮!獲得關鍵物品︰杜氏密符。隱藏任務進度20】
    馬車駛向未知的黑暗。
    杜雲汐緊緊握著我的手,指甲掐進我掌心。
    這一次,輪到我反握住她顫抖的手指。
    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這對非親姐妹,注定要一起面對了。
    ......
    馬車停在朱紅宮門前時,我袖中的密函已經快被汗水浸透。
    杜雲汐捏了捏我的手指,用眼神示意我看宮門上的玄鳥紋——和殺手袖口的一模一樣。
    "下車。"
    玄鳥女人冷聲道。她自稱青禾,是呂後身邊的暗衛統領。
    我的腿剛沾地,就被兩個嬤嬤架住。
    杜雲汐想沖過來,卻被青禾用劍鞘攔住。
    "杜小姐去永巷殿,這小丫頭送去暴室。"
    "你說過不傷她!"
    杜雲汐聲音尖利得不像她。
    青禾輕笑︰"暴室是訓教宮女的地方,死不了。"
    我被拖走前最後看到的,是杜雲汐發狂般掙扎的身影,和她脖子上晃動的半塊玉佩——我們相認的信物。
    暴室比想象中干淨,卻冷得像冰窖。
    老嬤嬤扒光我的衣服檢查時,藏在袖口的密函差點暴露。危急關頭,我假裝摔倒把密函塞進了嘴里。
    "這丫頭有 癥?怎麼口吐白沫?"
    嬤嬤掰開我的嘴,我趁機把紙團壓到舌底。
    "牙口不錯,送去尚宮局打雜吧。"
    她最終宣布。
    我松了口氣,卻在咽下密函時嘗到一絲血腥味——杜雲汐的血。
    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三日後,我穿著粗布宮女服站在尚宮局後院,跟著三十個同齡女孩學記賬。
    當女官要求我們當場計算三百匹絹帛的分配方案時,我用了現代分配律,速度比別人快了三倍。
    "你,過來。"
    尚宮周嬤嬤點我出列,"誰教你的算法?"
    "奴婢的父親是賬房先生。"
    我低頭回答,"他說這叫"聶氏速算法"。"
    周嬤嬤眯起眼︰"聶風是你什麼人?"
    我心頭一跳。
    難道這周嬤嬤認識原主父親?
    "是先父。"
    她表情微妙起來︰"難怪。你爹當年替我平過一筆冤賬。"
    這句話怎麼如此耳熟?莫三娘也說過同樣的話!
    周嬤嬤突然提高聲音︰"即日起,你專司核對各宮用度。若錯一處,鞭十下。"
    就這樣,我成了尚宮局年紀最小的賬房。
    當晚,我在油燈下發現杜雲汐的密函上除了血跡,還有幾個極小的符號——像是某種密碼。
    【叮!杜氏密符破譯進度15】系統提示道。
    一個月過去,我摸清了後宮布局。
    杜雲汐所在的永巷殿是培訓細作的地方,守備森嚴。
    我只能在每月初一的御膳房物資調配時,遠遠望見她的身影一次。
    她瘦了,卻更美了,行走時像一株移動的蘭花。
    "那是杜姑娘,太後眼前的紅人。"
    燒火丫頭小翠告訴我,"听說要派去代國做王後呢。"
    代國?我心頭一震。
    原劇中杜雲汐確實被派往代國,但那是幾年後的事。
    歷史進程加快了!
    當晚我輾轉難眠,突然听見窗欞輕響。
    推開窗,一塊系著紅繩的瓦片落在手心——是我們兒時的暗號!
    瓦片內側用炭筆畫著奇怪的符號。
    我立刻認出是杜家密符,趕緊對照密函上的符號破譯。
    當含義浮現時,我捂住了嘴︰
    "三日後西時,太液池柳。"
    這是冒險。
    宮女私會是大罪,但比起見到杜雲汐,這算什麼?
    等待的三天里,我借著整理庫房的機會,偷了一塊空白竹簡和刻刀。
    用現代二維碼的原理,我設計了一套只有我們能懂的密碼系統,刻在竹簡上。
    第三天傍晚,我借口核對御花園花木賬目來到太液池。
    我剛在柳樹下站定,就被拉進假山縫隙。
    "慎兒!"
    杜雲汐緊緊抱住我。
    她身上有陌生的燻香味,手腕多了道淤青。
    我掏出竹簡︰"用這個聯絡。橫線代表——"
    "沒時間了。"
    她打斷我,聲音急促,"三日後我要去代國。呂後發現我父親當年藏了份名單......"
    假山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杜雲汐把我往暗處一推,自己迎了出去。
    "代王殿下。"
    她行禮的聲音甜得陌生。
    我從石縫中看到個挺拔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眉眼如刀削般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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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未來的漢文帝劉恆?
    原劇中他此刻應該在代國才對!
    "杜姑娘好雅興。"
    劉恆語氣溫和,眼神卻銳利,"太後命你陪本王賞荷,你卻在此躲懶?"
    杜雲汐嬌笑著引他離開。
    臨走時,她背在身後的手對我比了個"二"——我們約定的危險信號。
    我蜷在假山里直到宵禁,才溜回尚宮局。
    剛推開門,就看見周嬤嬤端坐在我的床鋪上,手中把玩著我刻密碼的竹簡。
    "膽子不小。"
    她冷笑,"私制密信是什麼罪,你知道嗎?"
    我跪在地上,腦中閃過暴室的種種酷刑。
    誰知周嬤嬤突然話鋒一轉︰"這符號是誰教你的?"
    "是......是奴婢瞎編的。"
    "撒謊!"
    她猛地抓住我手腕,"這是杜氏商隊的密符!說,你和杜明遠什麼關系?"
    我心跳如鼓。
    杜雲汐的生父杜明遠,竟和原主父親聶風一樣認識周嬤嬤?
    這層層關聯絕不是巧合。
    "奴婢不認識什麼杜大人。"
    我故意露出困惑表情,"這符號是小時候姐姐教的游戲......"
    周嬤嬤死死盯著我,突然松手︰"罷了。即日起你每晚來我房中抄賬,省得再搞這些花樣。"
    她離開後,我發現竹簡被拿走了,卻在枕下摸到一張字條︰"子時三刻,西偏殿。"
    字跡陌生,但紙上沾著杜雲汐常用的茉莉香粉。
    子時的梆子剛響,我溜進西偏殿。
    月光下,杜雲汐穿著夜行衣正在翻找什麼。
    "姐姐!"
    她嚇得差點打翻燈台︰"你怎麼——周嬤嬤沒攔你?"
    "她是你的人?"
    我恍然大悟,"你們早就認識?"
    杜雲汐神色復雜︰"她是我生母的陪嫁丫鬟。"
    她遞給我一卷竹簡,"抄下來,記在腦子里然後燒掉。"
    竹簡上是代國的地形圖和官員名錄。
    最上方朱筆寫著︰"取得代王信任,查探鐵礦分布。"
    "呂後要派你去當細作?"
    "不。"
    杜雲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要借這個機會找出殺父真凶。當年滅門案背後另有主謀。"
    我還想追問,她卻塞給我一個香囊︰"里面有你愛吃的松子糖。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賞你的。"
    香囊輕得可疑。
    等杜雲汐離開後,我拆開夾層,里面是張字條︰"尚宮局東三庫有暗格,密碼是你生日。"
    第二天我冒險潛入東三庫,在牆壁夾層里找到一本賬冊。
    翻到最後,赫然是杜明遠、聶風和周嬤嬤的聯名奏章副本,日期恰好在杜家滅門前三天。
    奏章內容讓我血液凝固——他們三人共同舉報呂氏族人私開鐵礦、鑄造兵器!
    【叮!隱藏任務進度50︰杜氏滅門真相解鎖】
    我正想細看,門外傳來腳步聲。
    匆忙藏好賬冊剛轉身,就撞上一堵人牆——是劉恆!
    "小丫頭,你在這里做什麼?"
    他似笑非笑地問。
    "回、回殿下,奴婢在核對掃灑用具。"
    我跪伏在地,心跳如雷。
    劉恆彎腰撿起我掉落的香囊︰"杜姑娘的賞賜?你們很熟?"
    "奴婢曾給永巷殿送過幾次衣料,杜姑娘心善......"
    "起來吧。"
    他突然溫和下來,"听說你會"聶氏算法"?"
    我驚訝抬頭,正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
    "聶風是你父親?"
    他繼續問,"他當年在兵部算糧可是一絕。"
    兵部?
    原主父親不是賬房先生嗎?
    謎團越來越多,我只能含糊應是。
    "可惜了。"
    劉恆輕嘆,"若非那場意外......"
    他突然轉開話題,"明日未時來清涼殿,本王有賬目交你核算。"
    劉恆走後,我癱坐在地。
    這個看似溫和的代王,每一句話都像在試探什麼。
    杜雲汐出發那日,整個永巷殿戒嚴。
    我躲在送行的宮女隊伍最後,看到她穿著素色衣裙向呂後叩拜。
    當呂後親手為她戴上玉簪時,我注意到老太後的玄鳥戒指缺了一角——和杜雲汐玉佩的缺口形狀一致。
    "代國路遠,杜姑娘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呂後慈愛地問。
    杜雲汐抬頭,目光精準地找到人群中的我︰"但求太後照拂尚宮局的聶慎兒,她與奴婢......情同姐妹。"
    呂後眼中精光一閃︰"哦?就是那個會聶氏算法的小丫頭?"
    她突然笑了,"好,哀家答應你。"
    這個承諾讓我毛骨悚然。
    果然,杜雲汐剛出宮門,我就被帶到呂後面前。
    老太後正在把玩杜雲汐留下的半塊玉佩︰"听說你們姐妹情深?"
    她示意我上前,"那你知道這玉佩缺的一角在哪嗎?"
    我搖頭,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膛。
    "可惜。"
    呂後放下玉佩,"哀家瞧你機靈,從今日起負責整理永巷殿的往來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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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是監視!
    但我只能叩首謝恩。
    走出永巷殿時,天空飄起細雨。
    我在轉角處突然被人拉進偏殿——是劉恆!
    "小丫頭,"他遞來一方帕子,"擦擦臉。"
    帕子上繡著玄鳥紋,和劉恆溫潤的笑容格格不入。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哭。
    "代王殿下......"
    我聲音發抖。
    "噓。"
    他手指輕按我嘴唇,"想救你姐姐嗎?"
    我猛地抬頭。
    劉恆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每晚子時,把呂後讓你抄錄的內容多抄一份,放在清涼殿的第三塊地磚下。"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作為交換,我會保護杜雲汐。"
    "為什麼幫我們?"
    "因為......"
    他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聶風和杜明遠,也曾保護過我母親。"
    雨聲中,劉恆的背影漸行漸遠。
    我攥著那方帕子,突然摸到里面藏著的硬物——是杜雲汐玉佩缺失的那一角!
    【叮!關鍵物品收集︰玄鳥玉缺角。隱藏任務進度70】
    系統提示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鐘鳴——九下,是太後急召的信號。
    我匆忙趕去,只見呂後面色鐵青地站在殿中,腳下跪著剛從代國回來的信使。
    "好個杜雲汐,"她手中的玉如意啪地折斷,"剛到代國就敢耍花樣!"
    我的心沉到谷底。
    杜雲汐,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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