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的速度很快,等金匱他們一行人重新安置好了以後。
原本的刺殺現場就已經清理干淨了。
尸體也被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只是,從北水城一路走來的護衛如今只剩下受了重傷的四個了。
原本的馬車被毀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代替的。
跟著來的風雪樓的人分出了好幾匹馬給他們。
柳護衛勉強自己還能騎乘。其他的人就只能靠著別人帶了。
金匱年紀雖然大了,可是也是會騎馬的。
如此一來就唯獨剩下一個金素問不知道怎麼辦了?
單黎看著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金素問,眉頭皺的很緊。
這一路行來全是男子,只有她一名女子。
既不能帶著她騎馬,又不能把人扔在這兒不管。
想了半天,單黎才對風一道,“你留下陪著金姑娘在此,在找一人去置辦馬車。”
風一一听就炸毛了。
他如今可是已經娶妻了的人!讓他跟一個姑娘待在荒郊野嶺。
那傳出去是好說不好听啊!
更何況這要是被銀星知道了,他可就別想上床睡覺了。
“那個,主子,如今還是護送金先生早日抵京更加重要。屬下還是護送金先生吧。讓十五十六兩人留下來保護金姑娘,再讓二十一去找馬車,有這幾個人在。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風一趕緊安排人。
還多安排了兩個,避免孤男寡女的尷尬。
何況,刺殺針對的是醫者,金姑娘看起來跟醫者不沾邊,有這幾人保護她的安全足夠了。
見風一已經安排好了,單黎也不反對,默認了這樣的分配。
他對著金匱道,“如今時間緊急,還望金先生能夠理解。”
金匱對這樣的安排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他只能對著自己孫女道,“你且先等一等,爺爺我先走一步。”
金素問想要反對也找不到理由,便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等他們一行人走遠,早就看不到影子之後,金素問才狀似無意的像十五十六打听著消息。
“剛剛那位騎駿馬的是誰?”
“哦,那是我家少將軍。”
十五十六等在原地無事,面對問詢,他們撿著能說的都說了。
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而單黎他們快馬加鞭,在第二日凌晨的時候就趕到了京城。
直奔將軍府。
“時間緊迫,勞煩金先生了。”
單黎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而是把人直接帶到了宋卿辭的面前。
“理解理解。”
金匱人都已經到了,自然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計較。
更何況,事態緊急,他完全理解。
手搭上脈,半晌他都沒有說話。
這听說是一回事,真的見到病人摸到脈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過了許久,金匱才收回了手。
“怎麼樣了?”
單黎焦急的問道。
他方才眼楮一瞬不眨的盯著,就怕錯落了什麼。
“從脈象上來看,還真的摸不出來什麼異常。”
金匱實話實說。
並不是之前的醫者沽名釣譽名不副實。
而是真的能力有限。
听到這個結果,單黎的心里升起的希望涼了一半。
每一個來看過的醫者都是這麼說的。
脈象沉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可是人就是醒不過來。
真的沒有異常的話,人又怎麼可能是這樣的狀態呢。
“那金先生還有什麼辦法嘛?”
單黎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還順便把宋卿辭中了命蠱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是吐真丸審問出來的結果,必然不會出錯。
他相信柳白,自然也相信這位金先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一點,他還是做得到的。
听到命蠱,金匱整個人都怔愣了一下。
金匱沉思了半晌才說道,“老夫帝的確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不過,老夫也不能保證,用了此法之後可以讓安國公主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