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之前那個皮貨商雖然為人霸道強橫,但是也僅限于嘴巴不好好說話,手下的家丁小廝手拿棍棒,蠻橫的想把她給帶走。
這刀槍劍戟的裂帛之聲,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到。
她被嚇的都有些僵硬了。
任憑著爺爺把她往小幾下面拽。
“素問,別害怕,你躲在下面,千萬不要動啊!”
金匱也很緊張害怕。
可是,他畢竟經歷的多。
相比于金素問,他看起來稍微好些。
可是,馬車車廂就這麼一點點大,能躲藏的地方也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金匱不管外面的聲音如何,他一股腦的把原本堆疊在一旁的布單被褥靠枕一個勁的往小幾那邊堆,試圖掩蓋住金素問的身形。
這次出行,柳白是讓自己身邊的柳家護衛護送的。
一共十二人。
可是對面足足來了三十多人。
一開始,大家還能在柳護衛的組織安排下,讓那些人靠近不了馬車。
可是,經過一次次的廝殺,他們這邊不斷有人折損,被護在中間的馬車就有了破綻。
一個手持長刀的殺手沖到了馬車邊,掀開車簾,對準車廂里的人,直接一刀就要刺過去。
眼看著刀尖就要刺到人的身上了,金匱抄起一旁的茶壺就直接往殺手的面門上砸。
茶壺中還有熱水,這一砸,直接讓殺手的刀改變了方向。
原本是對著金匱去的。如今刀鋒一偏,直接刺到了車窗旁的縫隙中。
刀尖卡的比較巧妙,殺手想要抽出來的時間,竟然一連抽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金匱趁著這個空檔,掏出了防身用的匕首,一刀便捅在了殺手的心窩處。
一刀斃命。
大夫想殺人,總是比旁人更加的容易些。
不過,破綻這種東西,並不是只有一個人能看見的。
隨著柳家護衛的節節敗退。
涌到馬車旁的人越來越多。
車廂阻礙了他們行動。
三名沖到馬車旁的殺手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會心的朝著車廂發力。
只是一瞬間,整個馬車的車廂就散架了。
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散開。
不知如此,車廂里原本的東西也因為過于強大的力道而分散開了。
不止金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就連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金素問也因為遮擋物的缺失而暴露了。
“爺爺!”
金素問在本能的驅使下,直接一把抱住了自己爺爺的手臂。
殺手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所有往京城而來的醫者。
這一隊人馬,他們已經盯了幾天了。
這車廂里的老者也早就被確定是醫者。
所以,見他暴露,殺手們毫不客氣的就要送上致命一擊。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幾支箭矢飛速而來。
穩穩的扎進了殺手們的胸膛。
一時間,圍在馬車周邊的人全都應聲倒下了。
隨即,一群身著皂袍的人加入了戰局。
形勢一瞬間便被逆轉了。
只不過十幾息的功夫,殺手們全都死了。
本來想留兩個活口的。
可是,他們自己卻搶先一步自絕而亡了。
滿身是傷的柳護衛不認識來人,他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護在金匱身前問道,“來者何人?”
單黎騎坐在最前面的高頭大馬上,看著柳護衛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奉柳白之名而來的人對嗎?”
他又把眼神移到了金匱身上,“敢問閣下是否是金匱神醫?”
金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識的點頭,“老夫是叫金匱,可神醫二字實不敢當。”
確認了身份,單黎翻身下馬,徑直來到了柳護衛的面前。
“我是單黎,是來接你們的。”說著掏出了將軍府的信物給柳護衛看。
確認過身份,柳護衛下意識就想要行禮,卻在半途被單黎攔住了。
“不必行這些虛禮,你傷的不輕。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完看向了風一。
風一立刻明白了。
直接帶人接手了這一行人護防。
收拾起了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