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絕望中的神秘私信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在公交站牌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陳默像一只受傷的流浪貓，蜷在濕透的塑料椅上，艱難地啃著發霉的面包。手機突然“叮咚”一聲，彈出支付寶提示︰“成功支付888元”。看著這條消息，陳默的心猛地一揪，這可是他抵押電動車換來的最後一筆錢啊，本想著能借此翻身，可現在……
微信群瞬間涌入三百人，滿屏都是撒花表情包。“新來的發交割單！”群管理“漲停小秘書”頂著網紅臉頭像，趾高氣揚地發公告。陳默的手哆哆嗦嗦地截了海天味業的虧損圖發出去，可還沒等他喘口氣，就被無情地踢出了群聊。一個穿美團黃外套的外賣員路過，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又是個被殺豬盤騙的……”陳默听了，心中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晚上815 城中村出租屋
出租屋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牆壁上的牆皮大片脫落。陳默蹲在漏水的衛生間給手機充電，頭頂的燈泡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這時，甦婷的怒吼穿透薄木板牆︰“電費都交不起了還炒股！你就不能為這個家想想嗎？”女兒小雨的哭聲混著抖音神曲傳來︰“爸爸我要看佩奇......”
陳默的心情糟透了，他滿心自責，覺得自己太沒用，連老婆孩子都照顧不好。就在這時，微信突然彈出群主“唐裝老李”的私信︰“小陳啊，剛是誤踢！”還附帶一個壓縮包，文件名《明日漲停代碼》。陳默懷著一絲僥幸，點開了壓縮包，可剛一打開，破紅米手機就卡死了。好不容易手機恢復正常，他看到壓縮包里是十年前的紡織廠股票代碼，還有一段像素模糊的監控視頻︰父親被保安推出券商大廳。
“操！”陳默憤怒地一拳砸向洗手台的鏡子，鏡子瞬間裂成無數碎片。就在這時，裂縫里的倒影突然閃出劉瘸子的臉，缺了食指的右手比著“三”的手勢。陳默嚇得後退兩步，瞪大了眼楮，心中充滿了疑惑︰“劉瘸子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次日上午915 銀河證券營業部
營業部里，中央空調呼呼地噴著冷氣，與韭菜味、汗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窒息。陳默縮在03號機位，手指顫抖地輸入。交易系統瞬間彈出紅色警告︰【該股票已退市】。穿阿瑪尼poo衫的男人趙立軍湊過來，瞄了一眼屏幕，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喲，玩老三板呢？就你這水平，還想在股市里賺錢，簡直是異想天開！”
“老子要報警！”陳默氣得滿臉通紅，一腳踹翻了椅子。王姐王秀蘭踩著斷跟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小跑過來，身上的香水味暫時蓋過了汗臭︰“小陳，劉瘸子在看守所傳話......”她亮出手機照片，戴手銬的劉瘸子在紙上畫著k線圖。
就在這時，河南大媽李翠蘭突然尖叫起來︰“群主發新代碼了！”所有人都低頭看手機，微信群彈出【海天味業重大利好】。陳默趕緊打開股票軟件，卻發現該股繼續跌停，股吧最新帖是董事長被帶走的偷拍照。陳默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群主到底想干什麼？”
上午1030 肯德基廁所
陳默坐在馬桶蓋上，掏出手機撥打110︰“我被金融詐騙......”還沒等他說完，接警員就打斷了他︰“有轉賬記錄嗎？”陳默查看支付寶賬單，顯示收款方是“鑫旺副食店”。隔間外傳來清潔工的罵聲︰“又一個炒股的傻x！”
抖音突然自動播放同城直播，畫面里“唐裝老李”坐在豪華辦公室里，悠閑地喝著茶︰“學員昨日跟單盈利20！”陳默定楮一看，發現背景里的紅木書櫃是淘寶同款，298包郵。“哼，騙子，全是騙子！”陳默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知道你在銀河證券。”陌生號碼發來彩信，是陳默盯著交易機的背影照，“再轉2000，告訴你真代碼。”陳默看著這條彩信，心中又驚又怒︰“他們到底想干什麼？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下午100 網貸催收公司
網貸催收公司里，燈光昏暗，牆壁上貼滿了各種討債標語。穿花襯衫的光頭王強把合同拍在桌上，惡狠狠地說︰“押身份證借五千，周息20！”陳默瞥見紋身青年在門口晃悠，胳膊上紋著“漲停”二字。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甦婷發來微信︰“小雨高燒40度！”
“簽不簽？”光頭王強用煙頭燙著桌面，火星四濺。陳默心急如焚，腦海中閃過女兒痛苦的模樣。就在這時，窗外閃過一輛海天醬油的送貨車，陳默突然想起u盤里的稅務發票。他眼楮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抓起合同撕成碎片︰“我找到翻盤證據了！”光頭王強見狀，氣得暴跳如雷︰“你小子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下午245 市證監局信訪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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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證監局信訪辦門口，陳默抱著發霉的舉報材料，蹲在台階上。保安嚼著檳榔，上下打量著他︰“今天第十八個股瘋。”陳默的舉報材料里夾著父親的工作證，1998年的藍底照片已經泛黃，仿佛在訴說著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信訪窗口突然關閉，告示牌換成“系統升級”。穿黑西裝的男人從奧迪a6下來，手腕上的腕表反射出刺眼的光，晃過陳默的眼楮——和“唐裝老李”直播間的勞力士同款。“小陳啊，這是經濟糾紛......”接待員隔著玻璃喊道。暴雨傾盆而下，舉報材料在積水里泡成紙漿，陳默的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下午520 社區衛生院
社區衛生院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小雨的哭聲刺穿輸液室，讓人揪心。甦婷滿臉怒容，奪過陳默的手機︰“又看股票！你心里到底有沒有這個家？”護士舉著針頭，皺著眉頭說︰“醫藥費還差三百。”
微信彈出群公告︰【緊急通知！群主被證監會約談，速刪聊天記錄！】陳默瘋狂發問號，卻被提示“需要好友驗證”。抖音刷到新視頻︰“唐裝老李”在機場貴賓廳比耶，定位顯示泰國曼谷。陳默氣得渾身發抖︰“這個騙子，居然跑了！”
晚上900 網吧包間
網吧包間里，煙霧繚繞，鍵盤敲擊聲和游戲音效此起彼伏。陳默翻牆登陸境外論壇，搜到劉瘸子的發帖記錄。十年前的帖子標題觸目驚心︰《莊家盤口暗語大全》，配圖是海天味業近期的五檔盤口截圖——賣單數量對應摩爾斯電碼“sos”。陳默看著這些信息，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道劉瘸子在向我求救？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破曉時分，管理員來趕人︰“包夜的到點了！”陳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論壇私信里有條未讀消息︰“想知道真相，明早九點來江灣碼頭。”陳默盯著這條消息，心中既緊張又期待︰“終于要真相大白了嗎？”
甦婷把離婚協議拍在早餐桌上時，陳默正盯著“漲停板獵手”的直播。王老師揮舞著交割單，唾沫橫飛︰“學員昨日買入的江特電機漲停！”陳默顫抖著點開花唄，發現還剩998元額度。這時，小雨的哭聲從臥室傳來︰“媽媽我眼楮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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