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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兩個哭包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死靈夜 本章︰第367章 兩個哭包

    我對著龐弗雷夫人尷尬地笑了笑,指尖捏著那枚冰涼的銀勺,沒敢抬頭看她眼里的笑意。

    琥珀色的藥劑滑入喉嚨時,果然沒有預想中的苦澀,蜂蜜的甜潤裹著薄荷的清涼漫開,倒像是某種溫和的安撫。

    我把空瓶遞還給她,她接過時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沒再多說什麼,轉身繼續收拾那些閃著冷光的器械。

    金屬踫撞的輕響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直到她提著藥箱走到門口,才回頭叮囑了句“好好休息”,便帶上門離開了。

    病房里瞬間靜了下來,只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風穿過禁林的低鳴。

    我重新躺回鐵床上,冰涼的金屬透過薄薄的袍子貼著後背,卻壓不住手腕上殘留的觸感。

    那點被他攥過的地方,像是還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和方才藥劑里的暖意奇妙地融在一起。

    天花板是單調的白色,布滿細密的紋路,我盯著其中一道蜿蜒的痕跡,看它從視線左端延伸到右上角,像在描摹剛才他轉身離開時的背影。

    明明該覺得委屈的,畢竟是他不由分說地拽著我來校醫院,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可此刻想起那瞬間他緊繃的下頜線,和龐弗雷夫人那句“特意準備”,心口卻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軟得發慌。

    手腕上的隱痛還在,可比起這個,更清晰的是他松開手時,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皮膚的那一下,輕得像羽毛,卻讓剛才發燙的耳朵又開始燒了起來。

    思緒正飄忽著的時候,衣袍下擺忽然被輕輕拽了一下。

    那力道很輕,像有只膽怯的小動物在試探,可病房里明明空無一人,連窗外的風都停了。

    我愣了愣,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下意識對著空氣輕聲喊︰“哈利?”

    話音剛落,眼前的空氣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微微晃動,隱形斗篷的邊緣簌簌滑落,露出哈利泛紅的眼眶。

    他沒敢完全掀開斗篷,只露出一顆腦袋,額前的黑發被汗水濡濕,鼻尖還沾著點灰塵,顯然是急著趕來的。

    “我……我來看看你。”他的聲音有點啞,目光落在我纏著繃帶的手臂,喉結明顯滾了一下,眼圈更紅了,“對不起,剛才在盥洗室……我不該沖動的。”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那點因為斯內普而起的異樣忽然被壓了下去。

    明明受傷的是我,可他看起來比我更難受,睫毛上甚至掛著點水光,像只做錯事的大型犬,既無措又愧疚。

    “沒事,”我動了動沒受傷的手,想去踫他的頭發,又怕扯到傷口,只能停在半空,“龐弗雷夫人處理過了,不疼了。”

    “怎麼會不疼,”他急得聲音發顫,伸手想踫我的繃帶,指尖伸到一半又猛地縮回去,像是怕踫碎什麼似的,“我看到血了……你流了好多血。”

    隱形斗篷下的肩膀微微發抖,他低下頭,聲音悶在斗篷里︰“我當時驚動了馬爾福,跟馬爾福打了幾下就沒控制住,而你卻剛好跑出來……我都來不及轉開魔咒……”

    他頓了頓,抬頭時眼里多了點復雜的情緒,但更多的還是愧疚。

    我忽然想起剛才被斯內普拉走時,遠遠看到哈利怒視馬爾福的樣子,像只炸毛的獅子,卻在轉身奔向我時,腳步里全是慌亂。

    “傻瓜,”我忍不住笑了笑,抬手輕輕踫了踫他的臉頰,他的皮膚還帶著外面的熱氣,“又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不該沖出去的,再說了,當時的情況你不也是沒預料到?”

    他怔怔地看著我,忽然往前湊了湊,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擱在我的床邊,像只尋求安慰的小獸。

    隱形斗篷的布料蹭過我的手背,帶著他身上陽光和青草的味道,驅散了病房里消毒水的氣息。

    “以後不會了,”他悶悶地說,“再也不會讓你因為我受傷了。”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毛茸茸的發頂,忽然覺得手腕上的疼、心里的亂,好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熨帖平了。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指腹穿過柔軟的發絲,觸到他微熱的頭皮︰“還沒問你,吃過東西了嗎?”

    哈利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啊……還沒。”

    “斯內普教授剛才是不是罰了你禁閉?”我瞥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悄悄滑過六點,“算算時間,差不多該過去了吧?”

    他果然垮了下臉,嘴唇抿成一條線,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明顯的不情願,還有點藏不住的委屈︰“嗯,七點。”頓了頓,他又往前湊了湊,聲音放得很輕,“我想多待一會兒。”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軟得厲害,卻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話,先去把禁閉受了。不然等會兒斯內普教授又該借題發揮,罰得你更重了。”

    提到斯內普,哈利皺了皺眉,卻沒反駁,只是伸手攥住我沒受傷的那只手,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掌心︰“那我……禁閉結束就來陪你?”

    “嗯。”我回握住他的手,能感覺到他指節上的薄繭,那是這幾年握魔杖留下的痕跡,“我在這兒等著。對了,”

    我忽然想起什麼,從移動背包里拿出一盒點心,那是我隨時都備著的配茶甜點,“先墊墊肚子,別空著胃過去。”

    哈利接過盒子,拿在手里半天沒動,只是定定地看著我,忽然傾身過來,飛快地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輕得像雪花落在皮膚上。

    “那我走了。”他說完,飛快地把盒子塞進平時裝書的口袋,重新披上隱形斗篷,身影瞬間消失在空氣里,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等我”,隨著門被推開的微風散在病房里。

    我抬手摸了摸額角,那里仿佛還留著他唇間的溫度。

    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我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忽然覺得,這波承受傷害來的真是值呀。

    看著已經離開的哈利,我剛準備把沒受傷的手臂墊在腦袋底下,準備要闔上眼,門板忽然被輕輕叩了兩下。

    這聲音不重,倒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我愣了愣——哈利剛走沒多久,就算再心急,也不至于這麼快折返,更何況他若真回來,多半會直接掀開斗篷出現在床邊,絕不會敲門。

    “請進。”我揚聲應道,心里猜想著會是誰。

    門軸轉動,探進來的卻是鉑金色的腦袋。

    德拉科站在門口,懷里端著個銀質托盤,襯得他蒼白的手指愈發縴細。

    他那雙灰藍色的眼楮避開我的視線,落在托盤里的面包上,可我還是瞥見了他眼尾那抹不正常的紅,像被誰揉過似的。

    他沒像平時那樣挑眉嘲諷,只是沉默地走進來,把托盤往床頭櫃上一放。

    盤子里的南瓜湯還冒著熱氣,烤得酥脆的面包旁擺著一小碟果醬,甚至還有塊巧克力蛋糕,看得出是精心準備過的。

    “院長讓我送來的。”他開口時聲音有點悶,刻意板著臉,語氣硬邦邦的,像是在完成什麼不得不做的任務,“你的晚餐。”

    說完就像多待一秒都會灼傷似的,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看著他頓住的背影,忽然想起剛才盥洗室里的混亂。

    馬爾福與哈利打斗時,當我被斯內普拉走時,手腕滲出的血跡滴落在地面時,好像有那麼一瞬間,這鉑金色的身影僵了一下。

    德拉科沒回頭,只是肩膀繃得更緊了些。

    我指尖劃過床頭櫃上的魔杖,輕輕一抬,兩道細微的銀光分別撞上房門和牆壁——防偷听咒與鎖門咒同時生效,病房里瞬間築起一道隔絕外界的屏障。

    “現在沒人能听見了。”我放緩了語氣,目光落在他緊繃的背影上,“轉過來,德拉科,坐會兒吧。”

    他沉默了幾秒,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掙扎,終于還是緩緩轉過身。

    灰藍色的眼楮里沒了剛才的閃躲,卻多了層復雜的陰翳,像蒙著霧的湖面。

    他沒動,只是站在原地,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長袍下擺。

    “坐過來。”我拍了拍床邊的空位,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溫和,“總不能讓你一直站著說話。”

    他遲疑著挪了兩步,在床邊坐下時,身體幾乎懸在邊緣,像是隨時準備起身離開。

    鐵床被壓得輕輕吱呀一聲,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你不用裝了。”我看著他低垂的眼睫,直接開口道,“剛才在有求必應屋,我看到你了。別告訴我你是踫巧去那兒——那地方可不是隨便能找到的。”

    他的肩膀猛地一顫,指尖掐進了掌心,指節泛白。

    “還有,”我繼續說,目光追著他躲閃的視線,“你最近狀態很差,黑眼圈重得像被打了,上課總是走神。別跟我說是什麼青春期煩惱,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可不會被這種事難住。”

    他緊抿著唇,沒說話,可眼尾那抹紅色卻又深了幾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

    “是他,對嗎?”我放輕了聲音,刻意避開了里德爾的名字,“他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讓你壓力這麼大,連在盥洗室看到我流血都會慌神。”

    這句話像根針,瞬間刺破了他所有的偽裝。

    德拉科猛地抬起頭,眼里蓄著的水汽終于沒忍住,沿著蒼白的臉頰滑了下來。

    他慌忙別過臉去,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動作狼狽又倔強。

    “艾爾斯,不關你的事。”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還在嘴硬,“少管閑事。”

    “我不管誰管?”我嘆了口氣,伸手想去踫他的肩膀,又怕他抗拒,只能停在半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每次看哈利的眼神,還有剛才……你根本不想和他動手。”

    他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像是積壓了太久的情緒終于找到了缺口,再也繃不住。

    病房里只剩下他壓抑的抽泣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夜風聲。

    听著他壓抑的哭聲像碎玻璃似的扎在空氣里,我實在按捺不住,沒受傷的手伸過去,干脆利落地將他攬進了懷里。

    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像只被抓住的小獸,本能地想掙開。

    可我沒松手,只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掌心貼著他顫抖的肩胛骨,能感覺到他每一次抽噎時胸腔的起伏。

    “哭吧,”我把下巴擱在他鉑金色的發頂,聲音放得很柔,“在我這兒不用裝。”

    這句話像道開關,他緊繃的脊背忽然垮了下來,掙扎的力道變成了攥住我魔法袍的力氣。

    冰涼的眼淚透過布料滲進來,燙得我心口發疼。

    他把臉埋在我頸窩,壓抑的抽泣終于變成了放聲的哭,帶著少年人獨有的脆弱,還有被逼迫到絕境的絕望。

    “他讓我……讓我修消失櫃……”哭到哽咽時,他終于斷斷續續地吐露出來,聲音悶在我衣領里,“要把他們弄進來……我做不到……可我不敢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順著他的頭發,指尖拂過他汗濕的發絲,“這不是你的錯。”

    他的哭聲更大了,像要把這些日子攢下的恐懼、委屈、不甘全倒出來。

    鉑金色的頭發蹭得我脖頸發癢,可我連動都沒動,只是抱著他,任由他把眼淚鼻涕蹭在我身上。

    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從小被教導要驕傲、要強硬,從沒人見過他這副模樣。

    卸下所有盔甲,像個迷路的孩子,只能在信任的人懷里尋求一點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只剩下抽噎的余韻。

    他還賴在我懷里沒動,呼吸溫熱地噴在我鎖骨處,帶著點顫抖。

    “艾爾斯,”他忽然悶悶地開口,聲音啞得厲害,“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我收緊手臂,把他抱得更緊了些︰“胡說什麼。”

    “我連拒絕都不敢……”

    “那不是不敢,是你太清楚後果。”我打斷他,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後頸,像安撫一只炸毛的貓,“你只是在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他沒再說話,只是往我懷里縮了縮,像找到了臨時的避風港。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只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和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手腕上的傷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可比起這個,懷里這份真實的重量,和他終于肯卸下防備的依賴,更讓我心頭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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