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大的蛇身盤旋在密室里的蛇怪,“先去密林里玩一下吧,我等一下要跟你主人借用一下你的地方聊聊天。”
我來密室的途中就已經融合了龍族血脈。
現在我站在密室中央,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龍威。
那頭瀑布般的長發是純粹的流金之色,發絲間仿佛有細碎的金鱗在流轉,隨著呼吸輕輕晃動,每一縷都泛著龍族特有的光澤。
身上的魔法裝束更是奪目——鎏金紋路在墨色底布上蜿蜒流轉,如同巨龍鱗片的脈絡,領口與袖口綴著細碎的金色晶石,抬手時便有細碎的光塵簌簌落下。
腰間束著嵌著龍紋玉石的寬腰帶,將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愈發分明,每走一步,衣擺擺動間都似有龍息暗藏,連那凶悍的蛇怪都下意識收斂了戾氣,只敢在原地盤旋。
蛇怪盤踞在石梁上,豎瞳微微收縮,雖听不懂我說的話,卻分明從那身金芒流轉的衣飾和我周身散逸的氣息里,感受到了來自更高階血脈的壓制,信子吐動的頻率都慢了半拍。
密室頂部的陰影里突然傳來細碎的振翅聲,無數血色蝙蝠如暗紅色的潮水涌來,在我身後盤旋匯聚。
它們的翅膀摩擦著空氣,帶著潮濕的腥氣,卻在觸及我周身龍威的瞬間溫順下來,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漸漸凝成人形。
冰涼的指尖先落在我腰間,隨即雙臂緩緩收緊,將我圈在一個帶著淡淡陰寒氣息的懷抱里。
里德爾的頭輕輕枕上我的肩膀,發梢擦過我頸側,帶著他特有的、混合著舊書頁與黑魔法的味道。
“你來得比我預想中早了些。”他的笑聲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喟嘆,溫熱的呼吸拂過我耳廓,“我以為你會提前勸走這只蠢東西在與我見面。”
“這可是你的寵物,快叫它先出去,真是打擾我們的相聚。” 我無奈的一手搭著圈著我腰的手,一手抬起肩膀上的腦袋與自己對視。
他的指尖摩挲著我腰側那條嵌著龍紋玉石的腰帶,指腹劃過鎏金紋路時,那些龍鱗般的脈絡仿佛活了過來,泛起更亮的光。“新裝扮,還挺好看的。”他貼著我的皮膚輕嗅,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愉悅,“真是金黃色最配你的身份,”他頓了頓,手臂收得更緊,“比起它,我更想知道,你有沒有哪怕一瞬,在趕來的路上想我?”
蛇怪在石梁上發出一聲壓抑的嘶鳴,卻被里德爾眼尾掃過的冷光嚇得立刻噤聲。
他根本沒回頭看那怪物,只是偏過頭,鼻尖蹭著我流金般的長發,聲音里浸著濃得化不開的思念︰“我想你了,艾爾斯~”
“明明你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進來霍格沃茲,還搞什麼小動作讓那些小朋友玩‘游戲’的給你搞通道進來。”我在他的唇角上親了一下,某人呼吸都加重了一些。
“怎麼?這次又想給他們求情?”里德爾環住我腰側的手又增加了一點力道。
我抬手覆上他環在腰間的手背,指尖劃過他冰涼的皮膚,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縱容︰“求情?我哪有那麼好心。”
龍紋玉石在掌心微微發燙,周身的龍威隨著心緒波動,漾開一圈淡金色的漣漪。
我側過頭,鼻尖蹭過他的鬢角,聲音壓得低了些︰“只是覺得,讓那兩個小家伙去做些無聊的事,不如留著精力……看你什麼時候肯正大光明地來找我。”
里德爾的手臂收得更緊,指尖幾乎要嵌進我腰側的衣料里。
他在我頸側輕笑,氣息帶著涼意卻又滾燙︰“原來如此。”他頓了頓,吻輕輕落在我耳垂上,“那我若是說,只要你開口,什麼事都能依你呢?”
我挑眉,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依我?包括讓某些人別總把心思放在算計老校長身上?”
蛇怪在石梁上不安地動了動,卻被里德爾投去的眼神釘在原地。
他咬了咬我的耳廓,聲音里帶著一絲狡黠︰“看來我的艾爾斯不僅想我,還替別人操了不少心。”他故意拖長了語調,“不過……誰讓是你呢。”
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他貼著我的皮膚低語︰“只要你再親我一下,那些無聊的游戲,自然就結束了。”
我側頸躲開他帶著灼熱氣息的靠近,指尖卻順著他手臂的肌肉線條緩緩上移,停在他收緊的下頜線邊緣輕輕摩挲︰“你倒是會討價還價。”
石梁下的蛇怪發出低低的嘶鳴,鱗片擦過岩壁的聲響在空曠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他忽然收緊手臂將我圈得更緊,另一只手捏住我的後頸迫使我抬頭,墨綠眼眸在昏暗中亮得驚人︰“怎麼說?你想看著那些無聊的計劃繼續下去?”
溫熱的唇瓣擦過我的唇角,帶著他慣有的、混合著舊書與冷香的氣息。
我偏過頭咬住他的下唇,在他悶哼聲里輕笑︰“成交。”
吻落下去的時候,蛇怪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卻終究在他無聲的命令里沉寂下去。
密室里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以及他落在我耳後那句低啞的承諾︰“只對你。”
我指尖抵在他胸口推開半寸,唇瓣還蹭著他的下頜,聲音里帶著未散的潮熱︰“別裝得像個信守承諾的君子。”
石梁下的蛇怪又開始不安地甩動尾巴,巨大的陰影在岩壁上投下扭曲的弧度。
他拇指摩挲著我被吻得發紅的唇角,墨綠眼眸里的笑意忽然冷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鄧布利多的事,”我仰頭直視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指尖故意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那是你的執念,我也不會讓你為難。你讓那些小鬼們停下這個計劃就行了,剩下的我有安排。”
蛇怪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像是在抗議這僭越的對話。
他忽然低笑出聲,捏著我後頸的手松了松,轉而撫過我耳後的碎發︰“那個老蜜蜂得罪你了,你怎麼突然對他的事這麼感興趣?”
“沒有,就是突然有點‘惡作劇’”我咬住他的耳垂,在他繃緊的喉結上輕輕吹了口氣,“放心,不會打亂你的計劃的。”
有時候的確需要鄧布利多的退場而去改變一下現在的魔法界,搞個讓鄧布利多假死吧,也好讓自家老哥將人帶走安享晚年。
他沉默地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俯身咬住我的鎖骨,齒尖的力道帶著警告的意味︰“別玩脫了。”
密室里的寒氣似乎都隨著他這句話變得暖了些,石梁下的蛇怪終于徹底安靜下來,只留鱗片偶爾擦過岩壁的輕響,像在為這場心照不宣的交易伴奏。
暮色如墨,順著辦公室雕花窗欞的紋路絲絲滲進來,將鎏金紋飾浸成沉暗的剪影。
我跌坐在墨綠色天鵝絨沙發里,指尖還殘留著他袖口掠過的冷香,像雪地里藏著的一點松木氣息。
推開休息室門時,領口的束縛突然變得刺眼。
指尖勾住領帶松了半寸,骨節抵著喉結滾了滾,才覺出後背已沁出薄汗。
黃銅茶壺在案幾上泛著暖光,沸水注進白瓷杯的聲響里,方才被他指尖捏住下巴時的戰栗還在血管里游竄——他的指腹帶著常年握筆的薄繭,擦過下頜線時,連呼吸都像被無形的線牽住了。
呷了口茶,琥珀色的茶湯漫過舌尖,澀味卻壓不住頸側殘留的觸感。
窗外的墨色愈發濃重,我望著杯底蜷縮的茶葉舒展,忽然想起他轉身時黑袍掃過地面的弧度,像極了暗夜里展開羽翼的蝙蝠,悄無聲息,卻在人心里劃下道極輕的癢。
抬手松了最後一顆襯衫紐扣,涼意鑽進衣領的瞬間,才驚覺自己竟在笑。
茶霧氤氳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那里還留著與他交握過的溫度,涼的,卻燙得人指尖發麻。
“這回我又插手,西弗肯定又要對我生氣了。”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帶著寒氣的夜風卷著幾片枯葉涌進來。
西弗勒斯立在門口,黑袍在身後獵獵作響,他眯起眼楮,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滿地的碎玻璃和我狼狽的模樣。
“他是不是來到了霍格沃茲。”他的聲音冷得像黑湖底的冰,黑色瞳孔深深的看著我,“與他聯系,還想替某些人背鍋,你這是嫌自己命太長?”
我剛要開口辯解,他已經大步逼近,黑色長袍下擺掃過地面發出沙沙聲。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扯下我松開的領帶,動作粗暴卻帶著某種隱秘的關切,“里德爾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他突然頓住,喉結滾動了一下,魔杖尖的燭光在他眼底投下陰影。
窗外突然傳來夜梟淒厲的叫聲,我趁機抓住他的手腕︰“西弗,西奧多和德拉科他們都還小,他們沒得選。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對付鄧布利多......”
“艾爾斯,你每次都是這樣,你那些愛人一個個你都要去護著,那你自己呢!”斯內普猛地抽回手,魔杖重重敲在書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劇烈搖晃,“你以為自己能改變什麼?別忘了,你只有一個人,里德爾隨時能滅了你!”
他轉身要走,我卻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袖口。
黑暗中,他身上特有的苦艾與羊皮紙氣息撲面而來。
“西弗,換做是你,我也會這樣做,你也是我的愛人。”我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讓他的背影瞬間僵硬。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壁爐里的蛇形火焰漸漸熄滅。
斯內普緩緩轉過身,燭光映得他眼底的情緒翻涌如潮︰“最後一次,”他咬牙切齒道,魔杖尖挑起我的下巴,“再有下次,我就親自把你捆起來,關到我認為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的魔杖卻沒有落下,反而輕輕擦過我臉頰,將一縷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後。
魔杖冰涼的觸感擦過耳廓時,我喉結動了動,順著他的力道微微仰頭。燭光在他深黑的瞳孔里跳,能清晰看見自己被映得有些發傻的臉。
“知道了,西弗。”我抬手覆上他握杖的手背,指腹蹭過他指節上經年累月磨出的薄繭,“下次……沒有下次了。”
指尖下的肌肉繃得像拉滿的弓弦,他哼了一聲,尾音卻泄了點不穩的氣音。
魔杖被他收進袖管,取而代之的是帶著薄繭的指腹捏住我後頸,力道不輕不重,像在懲罰,又像在確認什麼。
“里德爾沒對你做什麼?”他突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繃,“別想騙我。”
我笑出聲,往他懷里蹭了蹭,鼻尖撞進他黑袍領口,苦艾混著點草藥香的味道涌上來,是讓人安心的氣息。
“真沒有,就……”我故意拖長了調子,看他眉峰又要皺起來,才趕緊補全,“就踫了踫臉,說了幾句話。”
他果然松了手,卻順勢攬住我的腰往壁爐邊帶,動作粗魯。
“蠢材。”他低聲罵著,目光掃過我領口松開的紐扣,伸手替我系好,指腹擦過鎖骨時帶了點燙人的溫度,“以為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好說話?”
嗯~對于我還算是很好說話的西弗~
我沒反駁,只是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胸口。
黑袍下的身體其實沒看起來那麼瘦削,隔著衣料能听見他心跳,快得不像平時那個總繃著臉的斯內普。
“知道你擔心我。”我悶悶地說,“以後去哪都跟你說,行不行,教授?”
他僵了一下,沒應聲,只是抬手按了按我的後頸,力道放得很輕。
壁爐里最後一點火星滅了,黑暗漫上來,把我們裹在中間。
他身上的氣息比黑暗更讓人踏實,我忍不住往他懷里縮得更緊些,听見他極輕地嘆了口氣,像落雪砸在松枝上。
“……安分點。”他說,聲音里那點咬牙切齒終于散了,只剩下點無奈的啞,“不然真想把你鎖進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讓你天天對著坩堝幫我熬藥。”
我在他懷里笑出聲,知道這大概是他能說出口最軟的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