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被嘶吼聲驚得分神的剎那,貝拉特里克斯猛然發力,涂著黑色甲油的手指狠狠推在我肩頭。
失重感瞬間襲來,我朝著旋轉樓梯下方墜落,耳畔呼嘯的風聲里,隱約听見數聲克制的抽氣聲。
模糊的視野中,四道身影出現在樓梯轉角——西弗勒斯攥著魔杖的指節泛白,德拉科與西奧多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三人表面維持著食死徒的冷峻,眼底卻翻涌著難以掩飾的驚惶。
而里德爾的身影已化作一縷黑煙,在我即將觸地的瞬間驟然凝聚,骨節分明的手臂穩穩接住我的腰。
他猩紅豎瞳里翻涌著滔天怒意,轉頭看向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比阿茲卡班的寒風還要冰冷刺骨。
“里德爾,你這是要被艾爾斯騙多少次?你還真是每次都能被騙到。”坐在一邊喝茶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無語的看著抱著我在發火的里德爾,又看向被抱在里德爾懷中的我。
里德爾懷中的溫度陡然降至冰點,他緩緩轉頭,猩紅豎瞳掃過坐在沙發上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老魔杖的杖尖在蓋勒特•格林德沃修長的指間悠然轉動,鎏金紋路映得他眼尾的皺紋都泛起狡黠的光。
“所以你才沒法擁抱到自己的愛人。”我往里德爾懷里又蹭了蹭,指尖勾住他領口的黑魔標記,“不像某些人,現在都還沒搞定自己的愛人。”
余光瞥見蓋勒特•格林德沃端著骨瓷茶杯的手驟然收緊,杯沿與茶匙踫撞出清脆的聲響。
“艾爾斯,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里德爾的聲音裹著蛇佬腔的嘶鳴,卻將我摟得更緊。
他袍角的黑魔法如蛛網般蔓延,在地面織出扭曲的符文,“貝拉,解釋。”
貝拉特里克斯單膝跪地,銀質面具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主人,這男人行為不檢,公然頂撞——”
“頂撞?這個家伙可是什麼都敢說,誰都敢懟。”蓋勒特•格林德沃嗤笑一聲,將冷透的茶盞重重擱在雕花桌上,揚起的茶香混著嘲諷,“我看是你這瘋女人嫉妒有人能讓你家主子當眾寵愛,才下這手的吧。”
他魔杖輕點,壁爐里的火焰突然竄起,在牆上投出巨大的蝙蝠陰影,“湯姆,你該不會真以為她那些小把戲是真心?”
貝拉還真的有點蠢,沒看清楚這兩個黑魔王都是站我這邊的嗎?可以說得罪我一個,全部人都要玩完。
里德爾的獠牙擦過我的耳垂,帶著血腥味的呼吸噴在皮膚上。
他突然扯開我剛整理好的領口,露出頸間他留下的齒痕,蛇瞳里翻涌的殺意幾乎實質化︰“我的人,還輪不到外人置喙。”
隨著一聲尖銳的玻璃碎裂聲,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茶杯在他腳下炸開,褐色的茶水蜿蜒成血的形狀。
貝拉特里克斯伏在地上的身體劇烈顫抖,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
她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卻在觸及里德爾冰冷的目光時瞬間轉為諂媚的嗚咽︰“主人息怒,是我豬油蒙了心......”
“滾出去。”里德爾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貝拉如獲大赦般連滾帶爬地退出門外,厚重的雕花木門在她身後轟然閉合。
宴會廳里的空氣凝滯得近乎凝固,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坐在沙發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老魔杖的杖尖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黑魔法光暈。
我伸手撫上里德爾緊繃的下頜,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牆上。
他的獠牙幾乎要刺破我的皮膚,蛇佬腔的嘶鳴震得我耳膜生疼︰“騙子,好玩嗎?”
里德爾可不蠢,他特別懂我的惡作劇,他知道我有時候就是這樣。
當然作為我老哥的蓋勒特•格林德沃也是知道我這惡劣因子的。
里德爾松開我的瞬間,我趁機整理好凌亂的衣襟。龍紋長袍下,銀絲利刃悄然縮回袖口。
當他猩紅的豎瞳再次落在我身上時,我朝他眨了眨眼︰“還不錯,你倆配合的挺不錯的。”
四周噤聲的食死徒們如雕塑般僵立,他們大概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調侃黑魔王。
蓋勒特•格林德沃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那杯茶,銀藍長袍在燭火下泛著冷光,異色眼眸帶著兄長特有的縱容笑意。
感覺現在是退場的時候了,有點想離開了。
“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了,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我懶洋洋的坐下,有點開始打瞌睡的看著里德爾和自家老哥蓋勒特•格林德沃。
“累了?”里德爾突然傾身逼近,黑魔王的威壓裹著蛇類特有的腥甜氣息將我籠罩。
他修長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直視那雙危險又迷人的豎瞳,“要在這兒休息一晚嗎?”
我望著他眼底暗藏的期待,忽然意識到我們確實太久沒見面了。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衣服上的黑魔標記,想起上次我們親密的模樣——那時的里德爾真是誘惑,我又有點想念了。
“也好。”我輕笑著握著他的手撫摸著,“你的臥房可要收拾干淨些。”
蓋勒特•格林德沃突然嗤笑出聲,看到我跟里德爾的膩歪勁,他就想轉身離開,他魔杖輕點熄滅了半廳燭火︰“看來現在是該退場的時候了。”
他轉身時銀藍長袍揚起如浪,臨走前不忘拋來警告的眼神,“里德爾,我明天再來上門打擾。”
里德爾將我的手握得更緊,猩紅豎瞳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
他揚聲對著正準備離開的蓋勒特•格林德沃說道︰“隨時恭候,不過希望下次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來之前,能記得提前通報一聲。”
隨著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口,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曖昧而濃烈。
宴會廳內的食死徒們都被里德爾間接性的無視了。
里德爾伸手攬住我的腰,將我往他身前一帶,我們之間幾乎再無空隙。
“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指尖劃過他冰涼的肌膚︰“你說呢?”
故意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倒是某人,明明就是可以變成血蝙蝠過來找我的,這段時間忙著擴張勢力,都快把我忘了。”
里德爾低笑一聲,獠牙輕擦過我的頸部︰“怎麼會?”他的手掌順著我的脊背緩緩游走,帶著滾燙的溫度,“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讓他們離開吧,接下來的時間是我們的時間。”我側過臉看向下面低著頭不敢看向我們這個方向的所有食死徒們。
其實我這也是給某些人離開的機會,這個宴會真是沒必要再開下去了。
里德爾猩紅豎瞳掃過噤若寒蟬的食死徒,喉間溢出一聲帶著威懾力的輕笑。
然後他們都陸續的離開宴會大廳,西弗勒斯低垂著眼,他知道我今晚是沒法回去自己的別墅了,他只能自己先行離開了。
里德爾魔杖輕點,宴會廳的雕花大門閉合,將眾人隔絕在外。
水晶吊燈突然全部熄滅,唯有壁爐里的火焰詭異地躥高,在牆面投下扭曲的光影。
“听到了?都退下。”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食死徒們如蒙大赦,行禮後匆匆離去。
最後一名食死徒的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時,他猛地將我抵在冰涼的大理石柱上,獠牙擦過我的喉結,“現在,沒人能打擾我們了。”
我伸手扯開他的領結,指尖撫過他脖子上我給他的龍族伴侶印記︰“這麼迫不及待?”
話音未落,他的吻已狠狠落下,帶著久別重逢的熾熱與佔有欲。
他的手掌隔著龍紋長袍摩挲著我的腰線,魔杖不知何時脫手,懸浮在空中自動施咒——四周的窗簾驟然合攏,鎏金燭台自動點燃,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藍色妖姬的香味。
“這次不會再有人的打擾了吧。”他喘息著咬上我的鎖骨,魔力順著齒痕滲入皮膚,帶來酥麻的顫栗。
我反手扣住他的後頸加深這個吻,記憶中那些纏綿的畫面翻涌而上。
上次分別時他失控的模樣,此刻化作更洶涌的渴望。
壁爐里的火焰突然暴漲,將我們糾纏的身影投射在穹頂的天使壁畫上。
里德爾將我攔腰抱起走向臥房,路過餐桌時隨手一揮,滿桌珍饈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今晚,”他將我拋向柔軟的床鋪,黑魔王的威壓與戀人的柔情交織在眼底,“我們再來較量一下。”
我仰躺在天鵝絨床單上,望著居高臨下的里德爾扯開襯衫領口。
燭光勾勒出他蒼白而精致的下頜線,猩紅豎瞳在陰影里泛著危險的光,像是蟄伏的野獸終于要撕碎獵物前最後的偽裝。
“怎麼就這麼的記仇呢?”我笑著的撐起上身,指尖劃過他裸露的胸膛,在龍族印記上流連,“難道上次你對我不滿意?還是...”
話未說完,他突然俯身扣住我的手腕,冰涼的吻落在手腕內側的血管上,獠牙刺破皮膚的瞬間,一陣眩暈的快感席卷全身。
“這次你在下面,上次我是讓著你的。”他的聲音混著血腥味,魔力順著傷口游走,將我禁錮在床上,“這次準備好了嗎?”壁爐里的火焰詭異地化作蛇形,纏繞著床頭的立柱,將整個房間映成妖異的血色。
也不是不能讓一讓他,不過也是要掙扎一下吧,這樣會有意思點的不是,我屈起膝蓋抵住他的腰,卻被他輕易制住雙腿。
他扯開我長袍的系帶時,銀絲利刃從袖口滑落,被他用魔杖懸浮在空中轉了個圈,化作一縷銀霧消散。
“別分心。”他咬住我的耳垂,帶著懲罰性的力道,“今晚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不知何時,懸浮在空中的魔杖自動施展出靜音咒,將所有聲響都隔絕在臥房內。
里德爾的吻帶著侵略性向下蔓延,每一次齒尖與皮膚的觸踫都伴隨著魔力的震顫。
當他的手掌覆上我腰間時,帶著一絲絲癢意襲來。
“里德爾...”我喘息著喚他的名字,換來更熾熱的回應。
床幔不知何時自動垂落,將我們與外界徹底隔絕。
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凌亂的床單上投下斑駁光影,與壁爐里搖曳的蛇形火焰交織成最纏綿的牢籠。
黎明破曉時,鎏金晨光順著雕花窗欞蜿蜒而入,在天鵝絨床幔上流淌成河。
我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來,里德爾的手臂依舊緊緊箍著我的腰,昨夜交纏留下的淡紅齒痕在他蒼白肌膚上蜿蜒如焰。
他睫毛輕顫,那雙黑中浸著血色寒冰的豎瞳,此刻卻像裹著蜜的紅寶石,在晨光里泛起溫柔漣漪。
“早安,親愛的。”他俯身時帶起一陣藍玫瑰香的氣息,指尖拂過我發間凌亂的碎發,輕啄落在我眼角的吻比魔杖施咒還精準。
隨著他魔杖輕揮,骨瓷托盤托著冒著熱氣的藍山咖啡浮空而至,糖罐上甚至還纏著條用奶油勾勒的小蛇,“昨晚,辛苦了。”
我無奈地撐起身子,後背撞上散落的天鵝絨靠枕。
咖啡杯沿的熱氣氤氳了視線,忽然想起蓋勒特臨走前那句“明天再來打擾”——算算時間,自家老哥應該差不多就要來找里德爾了吧。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我瞥向里德爾正在整理襯衫的手,他腕間還留著我昨夜抓出的紅痕。
“今天有沒有什麼計劃?”他抬眼時,袖口的皮膚上的紅痕隨著動作若隱若現,魔杖懸浮在空中自動為他系好領帶,“要不要今天在我別墅陪著我。”
“不了,我今天有另外的打算。”有段時間沒看到塞德里克和珀西了,有點想他們了。
我將涼透的方糖丟進咖啡,看漣漪蕩碎倒影,“看著點哥哥,總感覺他又有什麼打算才會過來找我們。”
話落的瞬間,里德爾魔杖猛地頓住,領帶結瞬間勒緊,喉間溢出不滿的嘶鳴。
“有可能就是為了他的那位。”他突然欺身而來,魔杖挑開我睡衣領口,熾熱的吻落在昨夜被他咬過的舊痕上,“怎麼辦?我現在就開始不想你離開了。”冰涼的指尖沿著脊椎游走,魔力順著觸踫的軌跡織成無形的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