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劍宗。
此番下來,宗門中人都傷勢慘重。
葬魂淵前已經是一片焦土,血水混雜著殘肢,沒有一處清靜的地方。
留下一同抵抗暴動的其他家族已經被玉竹弈安排人帶下去治療了。
趙文宇也已經被抬走,盡力救治,雲陽陽不知躲到了哪里,正派人搜查。
趙文宇究竟為什麼要突然破壞金光陣,還有待考證。
“還能是因為什麼,定然是受了妖族的蠱惑!”
一青平劍宗的內門弟子義憤填膺道。
宗門在此次暴動中損失慘重,他現在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月影沉默不語,將神弓背起,听到這話,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你什麼眼神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們魔族也是幫凶!我看,你也受了那貓妖的蠱惑!”
“你!血口噴人!”
月影怒道,上前猛地將那弟子推開。
那弟子也不是善茬,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一旁的青平劍宗弟子看似勸解,實則都在拉偏架看戲,月影在混亂中被他們暗暗踢了幾腳。
一雙大手從他身後揪住他的後頸,將他從人堆里撈出來。
“放開我!”
月影掙扎著轉身,便對上了他哥那雙橫眉怒眸。
“鬧什麼?還嫌這兒不夠亂嗎?”
月影將臉上沾染上的泥印狠狠擦掉,張口還欲狡辯,最終又被月渾瞪回去。
玉竹弈緩步上前,淡漠冷然的眸子掃過方才打斗的幾名弟子。
“自去領罰。”
幾名弟子一瑟縮,方才知道後悔。
領罰,那可是要硬生生挺過三板子,這板子可不是普通的板子。
靈力抵御根本沒用,一板子下去就皮開肉綻。
他們面上害怕憤然,憂心忡忡。但看到玉竹弈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麼。
大師兄現在正在氣頭上,多說兩句就不是三板子這麼簡單了。
幾人走後,玉竹弈轉頭看向月渾,視線掃過他身上的傷。
原本舒展的眉再次蹙起。
“隨我來。”
月渾心中一喜,將手中的兔崽子月影一扔,就亦步亦趨的跟著玉竹弈走了。
月影皺著臉,整了整身上被揪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暗暗罵了他哥一句沒出息。
月渾跟隨玉竹弈來到他的住處碧瀾園。
方才雷雨大作,狂風呼嘯,碧瀾園也受了些影響,院中一片狼藉,竹葉堆得到處都是。
石凳也翻仰倒地,院中原本規整的花草也七零八落,有些甚至連根拔起。
玉竹弈蹙眉,顯然是不喜這樣亂象。
他是有規矩慣了的,一點雜質也容不得。
將月渾帶進屋,玉竹弈讓他在圓桌前坐下,自己去里間拿了藥箱出來。
月渾的手臂上到處是擦傷,是護著他滾落時留下的。
“把上衣脫掉。”
月渾听話的將上衣除掉,露出寬闊的胸肩,以及受傷的臂膀。
強勁分明的腹肌也在腰間松散的上衣下若隱若現。
玉竹弈盡量冷著臉不去看他,心下有些後悔,為什麼偏要親自給他上藥。
盡管沒有正眼去看,余光瞟過去,還是盡收眼底。
玉竹弈拿出金瘡藥,小心的用手指替月渾涂上。淨白的手指與月渾古銅色的黝黑皮膚對比格外鮮明,落在兩人眼里,心下都一陣赧然。
指尖下的肌肉緊繃著,他的主人似乎也格外緊張。
月渾的視線順著玉竹弈的手背一直劃到他修長的脖頸處。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卻絲毫不影響他想入非非。
“你先在我這兒休息一下,傷好了晚上再回去,我還要去客至舍看看。”
玉竹弈替他包扎好了,便順口囑咐道。
但卻沒有听到回話。
玉竹弈抬頭,便撞進了月渾熾熱露骨的眼神中。
月渾被迫在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冷靜下來。
慌忙垂下頭,手忙腳亂的收回手臂。
“你,看什麼呢?”
玉竹弈明知故問,眸中隱含羞憤的慍色。
月渾視線在桌子上繞來繞去,就是不敢直視玉竹弈。
“我……我在想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月渾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玉竹弈。
旖旎的氣氛被這問話打散了些。
玉竹弈松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金瘡藥,來到窗外,看向葬魂淵的方向,若有所思。
月渾的視線追隨他而去。
天色漸暗,想到剛才的一切,玉竹弈就一陣後怕。
“所有線索都指向妖族,他們也的確有這個動機。”
這的確是理論上該有的結果。但玉竹弈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今日之事,沒有他們,我們應付不了,所以還是疑雲重重。”
月渾點頭,十分贊同玉竹弈的分析。
“今日小嬈說讓我多注意趙文宇和雲陽陽,究竟怎麼回事,還要等到趙文宇醒過來或是找到雲陽陽之後了。”
听到雲陽陽,月渾突然有些不悅。他私心中,不想讓玉竹弈找到他。
若是找到了解法,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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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涼,夜晚的冷風裹挾著霧氣吹進屋內。
玉竹弈想到屋里還有個病患,便將窗子關上了。
轉身時才發覺,月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
“你…”
月渾突然湊近,腦子里突然反復涌現著三個字。
強制愛…
這應該算的上是過來人的經驗吧。
妖王那個老家伙都能抱得美人歸,他這樣年輕有為。
竹弈應該不會拒絕他。
“竹弈……”
心里想的名字忽然叫出聲,在嘴邊呢喃繾綣,似在回味什麼桂花蜜糖。
玉竹弈被他叫的面色一紅,對上那雙痴迷的眼神,想要退,卻退無可退。
眸中的清冷水一般的化開,似乎也想放肆沉淪。
月渾撫上那窄細有力的腰身,兩人拉到近前來。
玉竹弈的腦子一片空白,被他一扯,便輕易貼在了他懷里。
手下,是滾燙而蓬勃有型的肌肉。
玉竹弈面頰緋紅,疏離淡漠的眸子中也染上一絲“玉”色。
月渾粗糙的手掌上探,所到之處,便能激起一陣顫栗。
玉竹弈感受到了他最熱烈滾燙的愛意,一時間不敢垂眼,不敢亂動,亦不想撤離。
月渾心中驚喜,暗暗在心里夸贊俞風洲良心未泯。
他垂頭,去追逐那抹淡粉色的薄唇。
玉竹弈攀附著他,心底的聲音蠱惑著他緩緩閉上了眼。
冷風自木窗縫隙中鑽入,順著衣擺月渾的手,以及衣擺的縫隙直接吹進了玉竹弈的後背。
在貼近那熾熱的雙唇前,這縷冷風讓玉竹弈忽得想到這情愛背後的事實。
是蠱惑,是假象,是外力所為。
玉竹弈猛然將面前還未貼上來的月渾推開。
月渾沒設防,被這樣大的力道推的連連後退。
直到“咚”得一聲撞到了身後的書架上。
幾本書接連掉落,連同書架上一盞琉璃燈也一同破碎。
“竹弈……”
回復月渾的,只有摔門而去的背影。
月渾抬手,掌心處似乎還有竹香的余溫。
難道,是他還不夠強制?
月渾垂頭,視線落在了地面上破碎的琉璃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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