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對方手無寸鐵之後,野豬便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只見它後腿用力一蹬,如同一支離弦的箭般徑直沖向許勝利。
眼見野豬氣勢洶洶地猛撲過來,許勝利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扭過頭去撒腿就跑。
幸運的是,他們所在之處乃是一片廣袤的苞米地,密集的苞米桿子成為了許勝利暫時阻擋野豬追擊的天然屏障。憑借著這些苞米桿子的掩護,許勝利拼命奔跑,終于與身後窮追不舍的野豬逐漸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正當他滿心歡喜的時候,後面的野豬已經沖了出來,許勝利拿著手上的斧子,瞄準,直接扔了出去。
接著,就听到一聲野豬的慘叫聲。
許勝利壓根就沒有往身後看去,拔腿就跑。
這個時候再回頭看,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死了。
跑出苞米地,許勝利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上滲出密密的細汗。
“真該死!”
“竟然真的遇到野豬了。”
“估計這頭野豬,就是屯里面昨天說的那頭野豬。”
“媽的,差點就死在野豬手上了。”
想起剛才的瞬間,許勝利就一陣後怕。
野豬那麼大的獠牙朝著自己跑來,差點就被獠牙挑到。
“死里逃生,以後也有吹噓的資本了。”
一個沒有槍的人,從野豬手上逃出,確實值得吹噓一下。
許勝利抬手用力擦去額頭密密麻麻滲出的汗水,嘴里不停地低聲念叨著︰“也不知道剛才那一斧子到底砸到哪兒了啊。”那聲音輕得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見。
“唉,如果手里有一把獵槍就好了,那樣說不定我就能直接把那頭野豬給干掉啦。”
他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
就在這時,距離許勝利大約三十多米遠的苞米地里突然又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將許勝利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他被嚇得一個激靈,身體猛地一顫,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極目遠眺過去。
當他的目光終于捕捉到那個令他膽寒的身影時,一股寒意頓時從脊梁骨一直躥升到頭頂,讓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只見不遠處,赫然又出現了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
而且,這頭野豬看上去比之前追趕他的那頭還要大上整整一圈呢。
粗略估計一下,這家伙起碼得有五百多斤重!雖然和傳說中的豬王相比還有那麼一點點差距,但已經足以讓人望而生畏了。
這頭野豬身上的毛發烏黑油亮,宛如黑色綢緞一般閃爍著光澤。它那長長的獠牙鋒利無比,在陽光下泛出令人心悸的寒光。而此刻,它正從苞米地緩緩走出來,踏上外面的道路。
就在它剛邁出腳步、準備繼續前行的一剎那,忽然扭過頭來,正好與許勝利驚恐萬分的目光撞個正著。
一時間,一豬一人就這樣隔空對視著,四只眼楮交匯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許勝利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話,那邊的野豬見到許勝利,朝著他這邊直接奔了過來。
許勝利二話不說就往一棵特別大的樹上爬去。
這個時候想要再跑,壓根是很難逃掉了。
三十多米的距離,還是平地,野豬想追,能把許勝利攆到體力盡散。
所以他才有了這個想法,爬樹!
保命要緊,趕緊爬上樹吧!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許勝利眼疾手快地張開雙臂和雙腿,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緊緊抱住樹干,然後手腳並用,奮力地朝著樹上方攀爬而去。
眾所周知,對于每一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而言,爬樹可是一項必備的生存技能呢。
毫不夸張地說,在許多人的童年時光里,孩子們總會興高采烈地跑進茂密的林子里玩耍、閑逛。
他們或是靈活地爬上高高的樹木,或是在清澈見底的小河里摸索著捉魚摸蝦,盡情享受大自然帶來的無盡歡樂。
許勝利憑借著嫻熟的技巧,很快就爬到了一根粗壯結實的大樹枝上。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好姿勢,穩穩當當地站立在枝頭之上。
隨後,他低下頭,目光緊張地注視著下方的動靜。
就在這時,那只凶猛無比的野豬已然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至,沖到了大樹底下。
許勝利不敢有絲毫松懈,雙手緊緊握住身旁的樹枝,以此來鞏固住自己的身體平衡。
而樹下的那頭野豬,則不停地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用它那堅硬有力的頭顱猛烈地撞擊著大樹。
隨著野豬一次次的沖撞,大樹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輕輕地晃了一晃而已。
許勝利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自慶幸道︰“謝天謝地,好在我爬上來的這棵樹足夠高大粗壯啊!”
緊接著,野豬並沒有放棄攻擊,繼續不知疲倦地吭哧吭哧猛撞了好幾下。然而,即便如此,這棵大樹依舊屹立不倒,只是像之前那樣稍微晃動了幾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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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換作是一棵縴細脆弱的小樹,恐怕早就被這頭力大無窮的野豬給硬生生撞斷了。
“哼,蠢豬,難不成你真以為憑你這點本事就能把這麼大一棵樹給撞斷嗎?”許勝利沖著下方的野豬大聲嘲諷起來。
“我還就不信了,你能撞斷!”
“你勝利爺爺就在上面,有種繼續撞啊!”
許勝利知道野豬上不來,他的嘴炮就開始了。
如果是熊瞎子,許勝利爬樹那就是自投羅網。
但可惜是野豬,除非是豬王,或者是再來一頭野豬才能把大樹撞斷。
要不然,許勝利能一直在樹上待著。
許勝利也不怕,反正下面的野豬上不來,屯子里面肯定有村民會過來轉轉的,他在上面等著就好了。
許勝利就在上面叫囂著,下面的野豬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更加賣力的撞樹。
可惜,大樹就晃動一下,然後就沒了。
“還好是爬樹了,這野豬真猛,要是被攆上,挑一下,自己差不多小命就差不多該沒了。”
“就是不知道啥時候能來個村里人啊,回去報信呀……”
這邊是屯子的東南頭,大部分地區全是莊稼地,附近根本不會有獵戶出沒的。
只能慢慢等待有緣人了。
許勝利抓緊樹枝,看著下面的野豬,大聲喊道︰
“傻豬。”
“別撞了,沒啥用啊。”
“要不,你走吧,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還撞?”
“我就看看你有多少力氣,撞吧,撞吧,最好是把自己的腦子給撞壞。”
……
另外一邊。
許國走到小賣部,買了一些花生,瓜子,便往家里走去。
路上見到不少的村民,他們看許國,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仿佛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樣,許國也沒有理會村里人,熟練的,他就打個招呼。
不熟的,別人不搭理許國,許國也不會搭理別人。
一路下來,許國很快就掂著手上的瓜子,花生走到了家中。
剛剛走到家中,許衛國則是遞給許國一個安心的眼神。
許國這才走了進去,許父許建國連忙湊了過來,盯著許國的臉,說道︰
“你媽剛好一會,這個時候千萬別提打獵的事。”
“要提,也要以後再說,听明白了嘛?”
許國听著父親的話,臉上露出喜色︰“爸,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可以走這一行?”
許建國四處看了一眼,看到韓娟在廚房里面做飯,這才說道︰
“我可沒說啊,這事,你自己想著怎麼解決吧。”
“爸……”
許建國小聲嘀咕︰“停停停,別叫,咱家當家的不是我,你媽同意我就同意。”
家里面的大事,拿主意的不是父親,都是母親韓娟,主要是母親頭腦清晰,每次家里面發生事,都會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許國把手上的花生,瓜子放在桌子上,給姥爺,大伯,二伯,分了一點、
二伯許愛國說道︰“許國,去給你媽送點。”
“順便給她道個歉,去吧。”
韓炮點點頭︰“去吧,先穩住她,這個事,後面再說。”
“走一步,看一步。”
“行。”
許國抓了一把花生,瓜子,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廚房。
母親韓娟正在廚房里面忙碌著,許國看著眼前大鍋里面的肉,是許國上次拉過來的 子肉。
韓娟翻炒著鍋鏟,看到許國走了進來,頭也沒抬,瞥了他一眼道︰
“飯一會就好,回屋子等著吧。”
“媽,其實我是跟你道歉的,媽,這事我做的不對,是我……”
話音未落,韓娟的聲音打斷了許國︰
“這 子是你抓的?”
“還是你姥爺抓的?”
許國聞言,連忙說道︰“我抓的。”
“我就知道,當時你帶 子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正常。”
“現在仔細想想,原來一切都對上了。”
許國撓了撓頭,道︰“媽,讓你擔心了。”
“擔心?”
“行了,這個事就這麼過去吧。”
“你要是真想打獵,可以。”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許國剛剛耷拉下去的腦袋,瞬間抬了起來,目露驚喜的看著母親。
“媽,你說,什麼條件?”
“只要我能上山打獵,您說,是什麼條件吧?”
韓娟翻炒著 子肉,不緊不慢的說道︰
“進山打獵可以。”
“我給你十天的時間,給我打到一頭野豬。”
“如果能完成,以後我就不再管制你打獵了。”
“同樣,如果你做不到,以後也別在跟我提打獵的事情。”
“你考慮一下。”
十天?打野豬?想都別想了,至少韓娟是這麼認為的。
韓娟已經逼著姥爺不再教許國打獵,其實她想慢慢的斷掉許國的念頭。
但她仔細一想,還不如直接來的快點,快刀斬亂麻,速度斷了許國的念頭。
沒有父親的跟隨,許國想打野豬?可能性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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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在山上找到野豬都是兩說,更何況只有短暫的十天時間。
“想明白了嘛?”
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來,許國皺著眉頭,點點頭︰
“行!”
“媽,那就十天!”
“十天打到一只野豬!”
“以後您就再也不管我打獵了,反之亦然。”
韓娟翻炒的鏟子停頓了一下,隨後淡淡說道︰
“行,有種,是我兒子!”
隨後,韓娟的聲音再次傳來︰
“兒子,話可以說大,但我希望你的本事也是如此,如果做不到,那你以後再也別想說打獵的事情。”
“媽,你放心,我肯定會做到的。”
許國點點頭,表示明白。
韓娟翻炒的鍋鏟沒有停下來,只是淡然的看了許國一眼,像是在說,就你?
許國揉了揉鼻子,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媽,還要多久才能好?”
“快了,你先出去吧,剛才,咱倆說的事,你別跟你姥爺說,明白嘛?”
“知道了。”
說完,許國就走了出去,回到屋子里面,許倩小聲問道︰
“怎麼樣?咱媽怎麼說?”
“還是老樣子。”
“你媽說了沒,啥時候開飯?”
接著,許建國的聲音傳來,許國回答道︰“快了。”
……
二劉子在屯里面轉悠著,捂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
他都兩天沒吃飯了,進山也打不到野獸,啥都打不到,他拿著這個獵槍,就跟沒用的燒火棍似的,沒一點的用處。
“都怪許國那小子!”
“自從他拿走我的獵槍,還回來之後,再也沒打到過獵物了。”
“肯定是許國給我的獵槍下咒了!”
“對,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二劉子深信不疑的喃喃低語,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只要他打不到獵物,或者是空手而歸,他都會把這個過失甩給許國。
壓根不會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打獵的那塊料子?
二劉子剛走沒幾步,咕嚕咕嚕。
肚子又叫了起來,二劉子捂住自己的肚子,喃喃苦笑一聲︰
“想我十八年前,衣食無憂,想吃肉,吃肉,十八年後,竟然混成如此樣子,真是可惜……”
十八年前,他爹在世的時候,那個時候劉炮的名聲,附近七八個屯子都听說過這號人,提到這號人,那個不是豎起大拇指?
身為劉炮的兒子,二劉子啥正事不干,打獵打獵學的狗屁不是,人情來往更是不會。
這就導致,劉炮走之後,家里面的家底,差不多都被二劉子 完了,只剩下這一把劉炮留下來的槍,沒事進山踫踫運氣,或者是進林子打打鳥。
至于更大的野獸,哪怕是一只紅狗子被他遇到了,他都不敢開一槍,就算是有九成的概率打到,他都不敢開啟堵一把。
可以說,二劉子算是獵人中惜命中最獨一檔的存在。
二劉子罵罵咧咧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真餓啊……”
“這個點,都在吃飯了吧?”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一直餓著,我得想個辦法……”
“怎麼辦……要不去屯邊東南頭的苞米地偷點苞米?”
能想起這種辦法的,也就只有二劉子這一種人了,沒辦法,但凡是個正常人,他都不會去偷苞米,會去自家種的地掰一點苞米。
主要是二劉子把家里面的地全荒廢了,別人種地,這小子就不去,也不是大集體的時候了,他不種地,別人也不管他。
二劉子咬了咬牙,隨口嘟囔一聲︰“不爭氣的肚子,你就不能不餓嘛?!”
話音剛落,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再次傳來。
二劉子瞬間就萎靡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喃喃道︰
“算了……還是去東南頭那片苞米地偷點苞米吧。”
“真餓啊……”
二劉子徑直的朝著東南頭的方向走去,抱著他手上的獵槍,像是一個病秧子似的。
“千萬別讓別人發現啊……”
二劉子腳下生風,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距離屯子東南頭大約一里地遠的地方。
正當他準備繼續前行時,突然瞧見一位村民正迎面朝他走來。
緊接著,那村民的聲音便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喲呵!這不是二劉子嗎?你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兒啊?該不會是奔著東南頭去吧?”
二劉子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本來還尋思著這附近應該沒啥屯子里的人了,誰能想到竟會如此湊巧踫上一個呢。
一時間,他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尷尬地咧嘴笑了笑,企圖蒙混過關道︰“哪有的事兒呀!我就是閑著沒事,四處溜達溜達罷了,嘿嘿。”
“哦?這都到飯點兒啦,你咋還不趕緊回家吃飯呢?難不成家里沒給你留飯吶?”村民好奇地追問道。
二劉子連忙擺了擺手,應和道︰“可不是嘛!這不正打算回去呢,馬上就回,馬上就回。”
見二劉子這般回答,村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轉過身去,邁著步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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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村民漸行漸遠的背影,二劉子那顆原本懸著的心瞬間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涼透了半截兒。
他原本盤算著趁著這會兒沒人來這兒偷偷摸偷點苞米的。但現在好了,只要自己稍有動作,回頭人家一問起來,立馬就能查得水落石出。
至于說讓別人相信二劉子的人品?那就更別指望了。
二劉子平日里在屯子里的名聲,那可是臭名昭著,他自己究竟是副什麼德行,大家伙兒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清楚著呢!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下可好,連偷個苞米的機會都沒了!”
村民轉身走了幾步,接著腳步一停,看著二劉子說道︰
“二劉子,你最好別往東南頭去,昨天有野豬在東南頭附近出沒。”
“不少的莊稼都被野豬給糟蹋了。”
“我今天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還好只糟蹋了幾家,沒我家的。”
“走了,二劉子。”
村民走後,二劉子剛才落寞的眼神中爆發出一絲精光。
他剛剛說什麼?!
東南頭有野豬?!
野豬?!
東南頭那邊都是苞米地,自己就算是偷了,也賴不到自己身上吧?
往野豬身上栽贓嫁禍就好了。
二劉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嘿嘿一笑︰
“還得是我二劉子!我二劉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這就去!”
至于剛剛那位村民給他說的話,野豬?二劉子還真不相信,自己這次能遇到野豬。
遇到野豬了,自己給它來上幾個槍子,讓野豬知道知道我二劉子的厲害!
二劉子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絲毫不知道,接下來十幾分鐘後,他會有多後悔。
……
許家。
許國幾人在屋子里面等待著吃飯。
很快,韓娟就把炒好的 子肉端上炕,環顧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許國身上,語氣平淡的說道︰“吃吧。”
許倩一副星星眼的表情︰“哇,媽,咱家還有肉啊?”
“有啊,你弟上次拉回來的 子。”
“……”
氣氛陷入了尷尬,許國看了一眼許倩,仿佛是在說。
姐,哪壺不開提哪壺?
韓炮打破僵局,輕咳一聲,說道︰
“吃飯,吃飯。”
“女兒,咱倆也好久沒見了。”
“來來來,你坐我旁邊,等會咱倆敘敘舊。”
韓娟點點頭︰“行。”
韓娟坐在姥爺旁邊,幾人動筷子吃著午飯。
雖然是肉,但許國感覺沒有一點的味道,整個炕上都十分的冷清。
許國看向外面的窗戶,心中喃喃道︰“要是能馬上打到一只野豬就好了。”
一頭完整無損的野豬,許國沒有單獨狩獵過。
他打過的野豬屈指可數,一共有兩次。
準確來說,是一次。
一次撿到大漏子,另外一個是在坡子林遇到的野豬。
這頭野豬也是許國跟姥爺一起拿下的,不能算他自己拿下的。
一個人待著獵槍,獵狗面對野豬,許國現在還是有點發怵的。
主要是野豬的體格太大了,要是母豬,還好一點,遇到公豬,那跟坦克似的、危險性太高了。
想著想著,許國的心思就不在飯桌上了。
韓娟正愁找不到機會說許國吶,看見許國這小子不好好吃飯,心思壓根沒在飯上,韓娟看著許國,淡淡的說道︰“許國,是不是你娘做的飯不好吃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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