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娟看了一眼許國,笑著說道︰
“還能出啥事,許國進山打獵了。”
“什麼?!”
倆人雖然在外面都知道了,但從韓娟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感覺驚訝。
韓娟的父親韓炮是遠近有名的獵戶,這一點,他們是知道的。
但……韓娟非常非常討厭打獵,這一點,他們也是明白的,只是沒想到,許國真會進山打獵。
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韓炮,韓炮撇過頭,仿佛是沒看見一般。
韓娟繼續說道︰“不止進山打獵,還撿漏子撿了熊瞎子,野豬。”
“還想買獵槍呢。”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韓娟的怒氣。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是這種危險的事?她能不擔心嘛?!
“弟妹,既然許國能……”
許衛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娟瞪了一眼,接著許衛國訕訕一笑,不再多說一句。
“許國,你自己說,這事怎麼解決?”
許國深吸一口氣,淡定的說道︰“媽,我就是想打獵,我不想家里面窮了!”
“家里要什麼沒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跟著姥爺學習打獵?”
韓炮︰“……”
你小子把我賣這麼快?
“跟著姥爺打獵,我能學到很多技術,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打獵沒什麼錯。”
“好!好!好!”
韓娟一連說了三個“好”,臉色愈發的陰沉。
……
另外一邊,許倩跑到磚廠,看見正在忙碌著的許建國喊道︰“爸,回家,家里出事了!”
話音一落,剛才還在崗位上卸料的許建國,立馬拔腿就跑。
“女兒,你……你怎麼回來了?”
“家……家里出什麼事了?”
“你可別騙你爹啊?我可不想守寡啊。”
許倩︰“……”
“爸,俺媽正在訓俺弟,你快去看看吧。”
“你弟也回來了?”許建國還是發現了盲點︰“不對啊,你弟回來了?為啥挨訓啊?”
“說吧,家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
“爸,咱們邊跑邊說,我怕咱們回去了,俺媽已經把俺弟打的下不來床了。”
“行,你說你說。”
倆人朝著許家跑去,許倩說道︰“爸,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許倩就把許國打獵,進山,想買獵槍的事,全部托盤而出。
許建國听完之後,腦袋暈暈的,感覺真的太難相信了,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你……你弟真是好本事啊!!”許建國咬牙切齒的說著,兒子打獵厲害歸厲害,可他啥時候跟著韓炮打獵的?
“你弟真就學習了十幾天?”
許倩點點頭︰“我弟這樣跟我說的,姥爺也是這樣說的。”
“爸,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你。”
“爸,你是不是心里不平衡?”
許倩听過父親小時候跟著別人學習打獵的故事,結果學了兩個月,連個鳥都打不到。
許建國瞪大眼楮,看著許倩,最終嘴里蹦出一個字︰“滾!”
“被我說中了。”
許建國︰“……”
……
許家院子內。
許國心情復雜的看了姥爺,大伯,二伯一眼,如果他們三個人不在這里。
估摸著,自己現在早就挨打了吧?
許國知道母親的脾氣,說這些,不過就是想讓自己保證不再去打獵。
許國也 ,就不保證,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韓娟看著許國,說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
“媽,我打獵又沒事的,還能補貼家用,還能幫忙,家里還有肉吃……”
許愛國插了一嘴,道︰“許國,你媽是為你好,你現在去山里面打獵,不如老老實實的學一門技術,或者去城里面闖闖。”
“你能吃一輩子打獵嘛?”
“二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沒說我要吃一輩子打獵,就算我現在學門技術,有打獵賺錢來的快嘛?”
“一派胡言!”韓娟瞪了許國一眼︰“你打獵有什麼好的?”
“爹,你是不是給許國灌迷魂湯了?”
“啊?我沒有啊……”
韓炮無奈聳了聳肩膀,戰火還是波及到自己了。
“娟啊,其實我認為許國的打獵技術很好的,他就是這一行的天才,你要不……”
“不行!”
韓娟繼續說道︰“許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還想打獵?”
話音落下,許國立馬硬著頭皮回答︰“對,我就是想!”
嘎吱嘎吱——
開門聲響起,許倩,許建國倆人喘著粗氣回來了。
許建國看向許國,直接說道︰“許國,給你媽道歉!”
“別頂嘴!”
他對許國打獵沒有太多的意見,家里面意見最大的就是韓娟,沒辦法,誰讓韓娟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呢,當然還有一點,韓娟不放心。
許國耷拉著腦袋,嘟囔著︰
“媽,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頂嘴。”
韓娟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許建國︰“你還挺偏袒你兒子啊?”
許建國嘿嘿一笑,道︰“娟,差不多就行了,兒子都已經知道錯了,再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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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國沒有說完,而是眼神掃了掃旁邊的許衛國,許愛國,韓炮三人,像是在說,家里有客,給兒子留點面子吧。
許衛國連忙轉移話題,道︰“許國,我家里還有一瓶好酒,走走走,跟我去拿酒,今天,咱們中午喝點。”
說完,大伯許衛國就拽著許國往外面出去,韓娟看見許國走了之後,喃喃低語︰“臭小子,算你識相!”
如果許國一直跟韓娟頂嘴,頂撞,很有可能會挨上一頓打。
眼下事情既然發生了,那也沒辦法了,只能慢慢的敲打許國了,希望他今後能老實一點。
大伯許衛國拉著許國走到外面,拍了拍許國的肩膀,道︰“許國,你小子不吭不響的干了件大事啊。”
“進山打獵,你也能敢啊……”
許國苦笑一聲,無奈說道︰“大伯,再不進山打獵,那我去干嘛?家里條件本來就不好,我要還是這個樣子,在家里面混吃等死,那跟街溜子有什麼區別?”
許衛國點點頭︰“你說的也對,像你這麼大了,也該考慮好自己的未來了,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別跟你媽 ,她也是擔心你,畢竟上山,你也知道是什麼情況。”
听著大伯的話,許國明白大伯的心思,“大伯,放心吧,不會的。”
“剛才,謝了啊,大伯。”
要是許衛國岔開話題,估摸著還要在剛剛上山打獵的話題聊下去。
萬一韓娟的怒氣壓不住,上來就有可能打許國一頓。
許國想想都有點後怕。
“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接著,許衛國盯著許國問道︰“許國,你跟大伯說實話。”
“你說的熊瞎子,野豬,都是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不過都是撿漏子撿的,運氣好。”
“看來你小子運氣不錯啊。”許衛國繼續說道︰“走,去我家拿酒,家里面還有幾瓶好酒,今天都喝了。”
“大伯,要不喊上勝利哥?”
“不用不用,他去東南頭那邊了,咱們中午先吃先喝,你倆要是想聯絡感情,到時候我讓他去找你吃飯。”
許國點點頭︰“行。”
……
許家。
許國,許衛國倆人走了之後。
院子中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吭聲說話。
“爸,你啥時候來的?”
許建國看向旁邊的韓炮,樂呵呵的問道。
“跟著許國來的,剛剛到。”
韓炮打開話匣子,繼續說道︰“那個,娟啊,事就是這個事,要不你再想想,讓許國跟著我打獵?”
韓娟沒有吭聲,許建國則是好奇的問道︰
“爸,許國打獵真的很厲害?”
“確實很厲害,現在至少有我三分之一的水準了,要是許國手上有槍,差不多有我一半厲害。”
韓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許國的打獵技巧和打獵經驗沒有韓炮厲害。
但要是比準度,許國現在要比韓炮高上一點,這一點是得益于許國前世玩過很多年的獵槍,弩弓,彈弓導致的。
“他在這一行有天賦。”
許建國嘿嘿一笑︰“有天賦就好,有天賦就好。”
韓娟皺了皺眉,看著許建國說道︰“怎麼?”
“你同意咱兒子打獵?”
“你自己咋不去打獵?為啥讓他打獵?!”
“你是不是不知道山里面的危險?”
“……”
許建國的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連忙改口,解釋︰
“媳婦,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東北男人的地位,就是這麼的明顯,沒辦法,東北的姑娘們就是這種性格。
韓娟听完後,瞪了許建國一眼。
許愛國這時候插嘴說道︰
“弟妹,三弟,今天是許國,許倩回來的日子,開心開心,至于他打不打獵,這個事……”
“可以之後再說。”
韓炮接過話頭,認同的說道︰“這個事可以以後再說,畢竟許國這小子又跑不掉,娟,你好好教導他,放心,我從今以後都不會教許國打獵了。”
教不教都無所謂了,許國該學的都學習了,剩下的就是積累經驗,多跑山多練習槍法了。
而且自己只是說,不教許國打獵了,可沒有說,不能帶許國進山打獵了,文字游戲,他還是懂得。
韓娟听到這里,臉色緩和了一下︰“行,爸,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教許國打獵。”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弟弟以後不能跟姥爺學習打獵了嘛?
想到這里,許倩神情一緊,剛想說話,被韓娟瞪了一眼,也沒有為許國求情。
“行,那就這樣了,爸,只要你不教,我看這小子還怎麼敢進山!除非他自己想死在山上。”
另外一邊,許國已經跟著許衛國回到了大伯家。
大伯許衛國走到家中,帶著許國走到家里面,然後在櫃子里面拿了兩瓶酒。
這兩瓶酒,就是比尋常市面上的散酒好一點的酒。
“就這酒了,等大伯有錢了,再請你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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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伯,瞧您說的這話,太見外了。”許國樂呵呵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酒,說道︰“酒好不好無所謂,主要大伯您有這份心,等我下次打到 子了,再給您送點肉過來。”
許衛國听著他的話,苦笑一聲,說道︰“你小子……”
“啥時候這麼滑頭了?”
“既然你說了,那大伯可就等著你的 子肉了啊。”
“必須滴!下次打到 子了,肯定給您送一點。”
許國樂呵呵的說著,心里面卻把這一茬給記住了。
許家的關系很融洽,從來不會出現姥爺那種情況,主要是許家長輩對待小輩,都是真心的,哪里跟韓家那樣?把姥爺吸成什麼樣子了?
許國的兩個大伯,還有堂兄弟們,對他都很好。
不是因為許國打獵了才上來巴結他,是許國沒有打獵之前,哪怕是前世,沒有打獵,這些親戚依舊是對許國很好,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幫忙。
“走吧,大伯。”
“呀,許國啊?啥時候來的?”
大伯的媳婦,陳鳳從外面走了進來,懷里面還抱著孫子。
“大娘。”許國繼續說道︰“剛剛來,大娘,要不去我家吃點?”
“別了,我抱著孩子不方便,等會中午的時候還得做飯。”陳鳳繼續說道︰
“當家的,你們可別灌許國酒啊。”
許衛國哈哈一笑︰“瞎,我怎麼跟一個孩子灌酒!”
“行了,既然你不去,那我跟許國先走了。”
“行行行,你們走吧,許國,照顧著你大伯。”
許國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知道了,大娘。”
許衛國嘟囔一聲︰“瞎操心。”
“走吧。”
倆人拿了酒,就往外面走去。
現在距離中午開飯,至少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吶,許國想了想,說道︰
“大伯,要不去小賣部一趟?買點瓜子,花生。距離吃中午飯還早吶。”
許衛國看了一眼許國,無奈一笑︰
“你小子還有心情吃?”
“你就不怕你回去,你媽再說你?”
許國訕訕一笑︰“應該不會吧……”
“那這樣,你自己去買,我回去,給你探探情況,看看是啥樣子。”
“大伯,謝了。”
“謝啥謝啊,不過我還是說一句,你想要打獵,必須要改變一下你母親的想法。”
“要不然……後面還是這個樣子。”
許國听完之後,點點頭︰“行,大伯我知道了。”
倆人分開後,許國朝著屯里的小賣部走去,大伯則是朝著許家走去、
……
另外一邊,許勝利已經拿著斧子走到了東南頭。
拿著斧子,就是為了保險一點。
東南頭這一片都是種地的地方,一大片種的全是苞米。
風一吹,苞米的香味就往許勝利的鼻子里面鑽去。
“野豬在哪里啃的苞米啊?”
許勝利嘟囔一聲,繼續往自家的地走去。
很快,許勝利就走到了自家的苞米地,看了一圈,自己家的苞米地沒有一點的損害。
“還好,不是我家的。”
許勝利又看了一圈,發現了野豬啃食的痕跡。
不過不是他的地,是其他村民的。
“還真有野豬啊……”
許勝利的目光落在這些被野豬啃食過的苞米地上,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些野豬們,都該死!”
野豬禍害糧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基本上每次一到苞米成熟的時候,就有很多野豬聞著苞米的香味來到了苞米地。
可以想象一下,野豬多大?
一只野豬在苞米地里面,踩的,啃的,撞的,一只野豬都禍害幾畝莊稼、
許勝利拿著斧子,嘟囔一聲︰
“再溜達一圈,去苞米地的後面看看。”
隨後,許勝利順著自家的苞米地,開始往後面走去。
還沒有走幾步,許勝利就听到了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
許勝利听到後,第一反應就是,野豬?!
是野豬嘛?
許勝利的心髒彭彭亂跳,真的是野豬嘛?
去?還是不去?
許勝利咬了咬牙,握緊斧子,喃喃道︰“去!”
種這些苞米可不容易,要是都被野豬 了,那才叫難受呢,種地的,一年到頭就指望著這些糧食賣錢了,要是被野豬全 了,錢是一分都沒了。
隨著許勝利的腳步越來越快,他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嘎吱——
許勝利停了下來,他看見了。
自家苞米地後面就是一頭野豬,準確來說,是一頭公豬,帶著獠牙的公豬。
如果是野豬,許勝利或許會拿著斧子過去拼命,但如果是公豬,拿著斧子過去拼命?
這不叫拼命,這叫送死!
眾所周知,野母豬的重量最多是兩百來斤,野公豬,也就是常說的大炮卵子,一頭基本上都是三四百斤,甚至更重!
而且公豬帶獠牙,獠牙一挑,能夠輕易刺穿人的肉體。
“跑!”
許勝利就這一個想法,他握著手上的斧子,往後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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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苞米地,一邊慢悠悠的後退,一邊看著眼前啃食的苞米的野豬。
許勝利後退,踩出來了聲響。
嘎吱一聲。
許勝利的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
前面的公豬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許勝利。
當野豬的目光與許勝利交匯的那一剎那,它顯然也被驚到了。
這頭體型巨大、毛發粗硬的野豬並沒有如人們想象中的那樣立刻猛撲過來發動攻擊,反而像是在審視著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不速之客,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許勝利。
許勝利被這只大公豬那凶狠且充滿警惕的眼神死死鎖定,頓感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涌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畢竟,被這樣一頭凶猛的野獸如此專注地凝視著,換做是誰都會感到毛骨悚然。而且,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只公豬給盯上呢?這種感覺真是怪異又恐怖。
關于野豬的厲害之處,許勝利曾經有所耳聞。
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老虎”,這里所講的並非它們戰斗力的強弱排序,而是針對莊稼造成破壞程度而言的。
也就是說,野豬對于農田的禍害程度甚至超過了黑熊和老虎。
今日親眼目睹這頭野豬之後,許勝利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凶悍。只見其口中伸出兩根鋒利的獠牙,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面對這般景象,許勝利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緩緩向後挪動,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邁出。
即便已經身處如此危險的境地,但強烈的求生欲望仍然支撐著他,讓他盡可能悄無聲息地往後退卻。
然而,就在此時,野豬的鼻孔忽然噴出兩股白色的煙霧,並伴隨著一陣低沉而憤怒的吼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許勝利原本正在移動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斧子,心髒則像一面急促敲響的戰鼓般在胸腔內瘋狂跳動著。
許勝利在心底暗暗咒罵道︰“該死!這下可麻煩大了……”
一人一豬就這樣在原地僵持著,氣氛緊張到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許勝利站在那里,雙腳如同被釘住了一樣,絲毫不敢挪動半步。
而那只體型碩大的野豬則穩穩地立在不遠處,一雙凶狠的眼楮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的人類。
此刻,許勝利心中的恐懼正在不斷地蔓延和膨脹,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遏制。
他深知自己與這頭凶猛的野豬之間僅僅相隔十幾米的距離,如果選擇轉身逃跑,那麼極有可能瞬間就會被野豬追上並撲倒在地。
然而,想要成功逃脫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畢竟兩者相距如此之近。
若是能夠再遠一些,或許許勝利還不會這般猶豫不決,但眼下這種情況讓他感到無比絕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僵持了兩三分鐘之後,野豬突然向前邁出了一步。
緊接著,它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許勝利狂奔而來!原來,這頭狡猾的野豬之前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為了觀察許勝利是否持有對它構成威脅的武器。
——
ps︰這不是毒點,大家都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是搏命的打獵,大家代入一下父母那一輩再來看許國,就知道有多擔心他了,家里就他這一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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