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韓炮倆人吃完之後,從炕上下來。
許國走到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喃喃道︰“姥爺,現在最多才八點左右啊。”
韓炮笑著說道︰“要不然吶,你小子還以為十點左右了啊?”
“困嘛?”
“要不再去休息會?”
許國一晚上,也就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姥爺關心的問了一聲。
許國搖了搖頭︰“姥爺,我不困,你困了嘛?”
“倒是有一點困了,不過還能撐得住,走,去收拾收拾東西吧,順便把你的古董給帶著,今天我給你賣了,順便去收購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賣槍的槍販子。”
這個年代還不禁槍,不過要是賣槍的話,還是要找槍販子,或者是個人出售的。
畢竟……國營商店這時候可不賣槍械,早些年倒是會賣,現在都不賣了。
“行,我去拿熊膽,還有老虎崽子的皮,還有這些狼牙。”
許國走到自己的房間內,開始了搜刮。
很快,許國就把藏著的熊膽拿了出來,這個熊膽已經變得干癟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過放在許國的手上,個頭還是不小。
許國用小袋子裝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袋子里面。
其他的老虎崽子皮,熊皮,狼皮,還有狼牙,則是被許國一股腦的放在了另外一個大袋子里面。
至于古董?就是兩個錢幣罷了,都被許國裝在了兜里面。
韓炮看著許國掂著袋子走了出來,嘿嘿一笑道︰“這里是啥?”
“除了熊膽,這些天的皮子啊,狼牙啊,都在這里面了。”
“行!”韓炮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袋子我拿著吧。”
狡兔三窟,不能把東西全放在一個身上。
要是遇到打劫的了,這些東西都被拿走,都沒有許國身上那一個熊膽值錢。
最主要的還有一點,許國拿著這麼大的一個袋子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拿著獵槍吶,誰來?直接給他一槍子!
“熊膽你自己裝著。”
“古董拿了沒?”
“拿了拿了,放心吧姥爺,這還能賣上百八十塊錢吶,我怎麼能把它倆給忘了。”
許國嘿嘿一笑,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著。
剛剛從廚房里面出來的姥姥看著許國和韓炮,“現在就走啊?”
“不歇歇了?”
“歇啥歇,今天帶許國長長見識。”
“瞧你䱇瑟的,許國,到了縣城啊,有啥想要的,盡管跟你姥爺提,他手上可帶著不少錢吶。”
許國笑著點點頭︰“好 姥姥!”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啊?”韓炮撇了撇嘴︰“這小子打的東西比我還多吶,還花我的錢啊?”
姥姥笑著說著,臉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你是他姥爺,他是你外孫子,花你的錢不是天經地義嘛?”
“得得得,你說的有理,我不跟你吵。”
“你那是沒理,怎麼跟我吵。”
姥姥走到房間,把姥爺的獵槍拿出來,遞給他︰“路上注意安全,真遇到劫匪了,把錢給人家就是了,千萬別出什麼意外了。”
“誰敢來打劫我?我直接給他一梭子!”
韓炮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獵槍,臉色一板。
姥姥听著韓炮的話,白了他一眼,繼續對著許國說︰“許國,注意點你姥爺,要是真遇到了,拉著點他、”
“姥姥,放心吧。”
“行了,走吧走吧。”
許國跟著姥爺走了出去,姥姥的話則是在後面傳來。
“注意安全。”
許國回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
……
倆人走在外面的小路上,今天的天氣很好,比之前要好的太多了。
秋風瑟瑟,吹在人的臉上很涼爽、
倆人跨步朝著陳炮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的村里人,看著許國和韓炮倆人掂著袋子和獵槍還以為又是去打獵吶,忙不停的問了一聲。
“韓炮,您這還要去打獵啊?”
“這才剛剛回來沒多久吧,還有進山啊?”
韓炮笑著擺了擺手︰“不去,去縣城賣點東西去。”
“賣什麼啊?”
韓炮笑著回答︰“賣一些菌子去。”
“走了。”
“好 !”
等韓炮走後,這些村民則是看著韓炮離去的方向,嘴里面嘟囔著、
“老三,你看韓炮像是賣菌子的嘛?”
“我都沒有看見他袋子里面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啊?你當我是千里眼啊?”
“得了,估計又是一些好東西,行了行了,這些也跟咱們都沒啥太大了關系。”
“嗨,羨慕死啊,韓炮隔三差五都是去縣城一趟,你說,他這一趟能掙多少錢啊?”
“老三,你傻了啊?醒醒,看你剛才那副德行,要是被咱屯的人知道你剛剛的樣子,你以後別想再屯里面混了。”
剛才他露出的表情不是羨慕,是一副嫉妒,甚至想要取而代之的表情。
……
“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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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炮笑著道︰“這叫藏拙,可不能把所有東西都給抖出去了,要不然……將來保不齊有人在後面給你開黑槍吶。”
許國瞬間明白了,點點頭︰“姥爺,還是你懂得多。”
韓炮悠悠的嘆了嘆氣,看著許國天真的眼神說道︰“你以後要走的路,比這還長吶。”
“獵物獵人,還要獵心。”
“學著點,同樣你也得悠著點。”
韓炮一開始來陳家屯的時候,他連這里面的村民都稱不上。
只能說是盲流子,什麼叫做盲流子?
最開始是指一些闖關東的人,不屬于本地的人叫做盲流子。
後面又叫做沒有戶籍的人叫做盲流子。
盲流子一般都是外來人,就比如三十多年前的韓炮。
當初他來陳家屯,也只能在山外面住著,搭個棚子。
後面隨著他的打獵技術上去,跟屯里面的人交好,這才被上一任的屯長認可,讓他來屯里面落了戶籍,要不然到現在……韓炮還得住在山外面,搭建一個簡單的棚子,根本不會在屯子里面有房子的。
說白了,韓炮之所以給許國說這些話,還是想讓他知道藏拙和人脈,分享的重要性。
當初的韓炮如果不給屯子那些人獵物,估計屯子里面的獵戶們都不干,指不定會在後面開黑槍的。
但現在看看,韓炮已經成為了李家屯名聲比較好的一類。
提韓炮都比提屯長有面,這就是聲望。
許國點點頭︰“姥爺,放心,我會的。”
很快,倆人就來到了陳炮家。
這次在外面竟然罕見的沒有听到陳炮怕媳婦的聲音。
許國,韓炮倆人走了進去,院子里面的陳炮媳婦則是看了韓炮一眼,笑道︰“韓炮來了啊。”
“我這就給你叫老陳去。”
“當家的,快出來,韓炮來了。”
“來了來了。”
陳炮在屋子里面,快步從炕上下來,著急忙慌的走到院子里面,看著許國和韓炮樂呵呵的說道︰“韓炮,許國,你倆來的挺早啊。”
“再晚點,晚上回來的時候要黑了。”
“瞧我這腦子,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陳炮走到屋子里面,把灰狗子皮全部用袋子裝了起來,然後拿了一個繩子把口給扎上,背在後面,朝著外面走去,對著旁邊的媳婦說道︰“媳婦,中午不用做我的飯,我們中午不回來。”
“行,我去給你拿著獵槍,路上注意安全。”
陳炮媳婦走到屋子里面,把獵槍拿出來,遞給眼前的陳炮。
陳炮接過後,臉色一喜,嘿嘿笑道︰
“走了,媳婦。”
“知道了。”
陳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虛的看了一眼媳婦。
看來媳婦還是很給面子的,至少這次給的很足。
還給自己拿獵槍了,之前都是自己拿的。
陳炮抬頭挺胸的看著許國,韓炮︰“走吧,韓炮,許國。”
“走。”
三人從家里面出來之後,則是順著路往老式客運汽車經過的路走去。
路上,陳炮看了一眼韓炮拿著的袋子,打開話匣子問道︰“韓炮,這里面裝的是什麼啊?”
韓炮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的袋子︰“你是說這里面?”
陳炮點點頭︰“對,就這里面,裝的是什麼啊?”
“一些皮子,還有狼牙,熊瞎子的波靈蓋,熊鼻子,熊皮,還有一些其他的獵物。”
陳炮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這麼多?”
“陳炮,你不會是攢了幾天拿出來的吧?”
韓炮白了他一眼︰“都是許國這幾天打的。”
“不信,你自己看看吧。”
說完,韓炮就把袋子給打開了。
對于其他人,可能韓炮還會有點防備之心,對待陳炮嘛?
韓炮就沒有這麼多小心思了,他知道陳炮是什麼樣的人,好面。
只要不是他的東西,他絕對絕對不會亂動的。
陳炮看著袋子被打開,側著腦袋看了一眼,喃喃道︰“打的真多啊……”
另外一邊的許國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多不多,都是跟陳炮一起打的。”
話音一落,陳炮差點道心崩潰。
跟我一起打的?
合著我就打到了灰狗子,你小子打到了老虎崽子,青皮子,撿漏了熊瞎子,野豬?
越想他越難受,捂著自己的小心髒。
“陳炮,你怎麼了?”
許國走到陳炮的面前,攙扶著他。
“沒燒啊?陳炮,你怎麼全身軟趴趴的?”
韓炮一言道出要害,直接說道︰“被你刺激的了,許國,少說話。”
許國無奈的點點頭︰“哦……”
許國還真以為陳炮病了吶,原來是受刺激了。
不過想想也對,誰家獵戶看到許國的成果,都會是這幅樣子的吧。
許國繼續說道︰“陳炮,其實我也沒有打多少的,都是運氣……”
陳炮臉色一黑︰“……”
強烈的咳嗽了起來,越想越難受。
一開始還沒有這個想法,現在……真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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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炮一把手捂在許國的嘴上︰“你小子別說話了。”
“氣死人不償命。”
“瞧你那德行,說也不能說了。”韓炮在一旁嘲諷一聲。
“誰當初不是這樣過來的?”
陳炮白了韓炮一眼︰“搞得你真是這樣過來似的。”
“你還不是……”
嗚嗚嗚……
韓炮一把捂住了陳炮的嘴,不讓他說話。
許國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倆人,姥爺和陳炮給許國的感覺更像是……斗嘴?
三人走一會,安靜一會,很快,三人就出了屯。
“姥爺,要不我背著吧?”
“不用,我還能行。”
韓炮繼續說道︰“還得再走一里地的路,不會這也快了。”
“等會到車上,就能睡會了。”陳炮打了一個哈哈。
昨天晚上都沒有怎麼合眼,早上回到家,也沒有睡覺,今天都快把他給困死了。
要不是強忍著,他真的想一頭栽下去,直接倒地就睡。
三人走了一會,來到了老式公交車經過的地方。
韓炮,陳炮倆人把袋子往地面上一放,隨手在地面上撿了幾個大的落葉,手腕搖動著,扇著風。
“姥爺,這要等多久啊?”
“估摸著得半小時左右吧?”
韓炮看了一眼天色,回答了一聲。
“不急,反正今天有的是時間,不用著急。”
“行。”
就這樣,三人等了二十多分鐘。老式客車終于緩緩駛來了,好在沒有等半個小時。
三人坐上車之後,許國和韓炮坐在一起,許國靠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驕陽,還有這片苞米谷子,這些苞米差不了幾天就該收割了,也就是到了農忙的季節了。
許國坐在車上,摸著自己兜里面的熊膽,打開一半的車窗,感受著微風吹在自己的臉上,很涼快,旁邊的姥爺,還有後面的陳炮都已經睡著了。
陳炮把袋子和獵槍都交給了許國,就他一個人醒著,只能給他保管了。
許國一手拿著兩只獵槍,感受著獵槍,喃喃自語︰“馬上……我也能有槍了。”
對槍的渴望,這是刻在每個男生基因里面的。
就沒有男人說,他不想想玩玩槍的,要不然前世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射擊館了。
老式客車開的很穩,許國沒有感受到惡心和難受,屯子和縣城的路不好走。
最主要的就是老路坑坑窪窪的,還有坡,還有不少的小碎石塊。
……
另外一邊,趙麗娜帶著圓圓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趙麗娜乘坐的這輛車,比許國的那輛車要早一個班次。
她現在到縣城了,許國乘坐的車輛,現在距離縣城還有三十多里地的路,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這里。
趙麗娜抱著懷中的圓圓,戳了戳她的臉蛋︰“圓圓,該醒了,咱們到縣城了。”
圓圓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喃喃道︰“已經到縣城了嘛?”
“媽媽,你放圓圓下來吧。”
“圓圓自己會走的。”
“好。”
趙麗娜把圓圓放了下來,圓圓則是好奇的看著周圍,她已經有一年沒有來過縣城了。
“媽媽,那邊是什麼啊?好香啊?”
“那邊是烤地瓜,圓圓要吃嘛?”
圓圓咽了咽口水,頭像是一個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圓圓不吃。”
她知道媽媽沒有多少錢,不能亂花錢的。
圓圓說道︰“我喜歡冬天吃,媽媽冬天給圓圓買地瓜吧,冬天吃地瓜更香。”
趙麗娜心疼的揉了揉圓圓的小腦袋︰“行,冬天再吃,冬天再買。”
她怎麼看不出來女兒的心思呢,可她手上的錢,確實沒多少,還是買肉劃算一些。
“圓圓,今天給你買肉,買衣服,好不好?”
圓圓笑的很開心,咧著嘴笑道︰“好!”
“媽媽,你說,我們今天會不會遇到許國哥哥啊?”
趙麗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圓圓問道︰“為什麼這麼問呢?”
圓圓嘿嘿一笑︰“媽媽,我剛剛在睡覺的時候夢見許國哥哥了,他跟我說,他要來縣城找我。”
“你這麼喜歡許國哥哥啊?說不定真的就能在縣城遇到他了呢。”
隨後,趙麗娜就牽著圓圓的手往國營商店走去︰“走吧走吧,咱們先去買東西。”
許國來縣城?
估計是不可能的吧,路上看見許國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許國和韓炮是剛剛從山里面回來,回去肯定要補覺的,怎麼還會來縣城呢?
趙麗娜牽著圓圓,朝著國營商店的方向走去。
……
一個小時之後,許國乘坐的這輛老式客車,終于是抵達到了縣城的車站。
司機沒有吭聲,直接把車門打開,然後他自己拿出來卷煙,從旁邊下去,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許國拍了拍正在熟睡的陳炮和姥爺︰“姥爺,陳炮,醒醒,到了,到了,咱們到了。”
倆人被許國拍醒,這才揉了揉眼楮,迷迷瞪瞪的拿著獵槍和袋子從車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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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下車,一陣秋風吹來,姥爺和陳炮這才醒了不少。
倆人揉了揉自己的臉,拍了拍,韓炮嘟囔一聲︰“這車開的挺快啊,一眨眼竟然就到了。”
“是啊,是啊,之前都覺得時間過得慢,今天咋回事,一睜眼,一閉眼就到縣城了。”
許國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人在熟睡中,對外界的感知很低很弱,而且兩人年紀都不小了,一個六十左右,一個四十左右,哪里跟許國似的,還是那句話,年輕就是本錢。
韓炮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嘴︰“走吧走吧,真困啊……”
許國說道︰“吹吹風就好了。”
韓炮在前面帶路,許國就在姥爺後面跟著,“姥爺,去國營商店嗎?”
韓炮點點頭︰“對,去國營商店,陳炮,你呢?”
陳炮搖了搖頭︰“我不去,我去國營商店的收購站又不賣東西,我去干嘛。”
“咱們這樣,兵分兩路,我去找買我這個灰狗子的老板,你們去國營商店,等中午,咱們就在國營飯店見,怎麼樣?”
“到時候我請你倆吃飯。”
國營商店賣的灰狗子皮一張才四塊或者五塊,他賣給這位大老板,一張就賣六塊,去國營商店?不去!
一般來說,獵戶們打到的東西,例如皮子啊,肉啊,還有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會去國營商店的收購站去賣掉換錢。
還有縣城的人專門去屯里面收購的,不過這種下鄉收購的就少很多了。
韓炮點點頭︰“行,這樣也可以。”
“那我先帶著許國過去了,你一個人小心點,千萬別遇到黑吃黑了。”
東北這個時候,黑吃黑還是很嚴重的,不過很少有人會坑獵戶。
畢竟大家都知道,獵戶手上拿著槍呢,坑他還不如換其他人坑呢。
听著韓炮的話,陳炮笑著點點頭︰“放心韓炮,我這還有獵槍呢,而且這人跟我合作過幾次,人品信得過。”
“走了,韓炮,許國,中午國營飯店見!”
“好 ,陳炮,路上慢點!”
許國看著陳炮跨步離去的背影,揮了揮手手。
“走吧,帶你去國營商店!”
“走!”
倆人並排走著,經過一個河邊,這是一條大河,建造的橋也很大,許國走在橋上,目光眺望著下面的水面。
“姥爺,這里面有魚嘛?”
“你小子想干嘛?別打里面的主意啊,小心有巡邏的抓你。”
“還不讓抓啊?”
韓炮催促一聲︰“肯定不讓你抓啊,走,快走。”
“哦哦哦。”
許國耷拉著腦袋,往前面走去。
這還挺長的,橋上面有不少小商小販,都是賣的一些菜品啊,食物之類的。
這時候還不算太熱鬧,東北最熱鬧的時候就屬冬天了,那老家伙,擱老遠都能听到各種吆喝聲。
許國和韓炮瞅著周圍的攤子,突然,許國停下了腳步。
眨了眨眼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前面。
一位熟悉的身影,正在攤位上站著。
這……這不是自己的姐姐,許倩嗎?
而且看著她擺的地攤,竟然是糕點?
韓炮見許國停下腳步,朝著他看去,問道︰“怎麼了?”
許國指了指前面的許倩。
此時的許倩正在賣力的喊著。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美味的糕點,有槽子糕,老式雞蛋糕,還有各種糕點,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啦!”
“……”
盡管許倩賣力的喊著,可買她的人還是很少,許倩跟母親借了十塊錢,加上許國給的灰狗子,轉手賣的錢,全讓她投到這個小攤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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