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避開了周守義的問題。轉頭竟然準備向他買魚。
周守義一看,兩個老頭有自行車,衣著打扮也不像是窮苦人。倒像是,退休老干部。
估計是閑著沒事出來釣魚消磨時間,而沒釣到魚,又怕回去被人笑話。踫見自己釣到了魚,這才生出了買魚的主意。
這當然正合了周守義的意思。馬上同意了,賣魚給他們。
周守義揭開了木桶的蓋子,任他們二人挑選。
兩個老頭,一人選了兩條鯽魚,另一人選了一條三斤多重的草魚,各自付給了周守義一塊錢和一塊五毛錢。
這感情好,還沒回城,就收獲了兩塊五毛錢。
告別兩個老頭,周守義將桶里的魚又補充了幾條。騎著車,準備沿著城里的公交站走。畢竟現在正是下班的點,正好一路走一路賣魚。
每到一個人較多的公交站,周守義都會停一會兒。果不其然,一路上,看著周守義車上別著釣竿掛著木桶。許多人都會上前詢問,要和他買魚。
周守義也來者不拒,每在一個公交站賣完了桶里的魚,便騎車就走。路上再從空間中拿些魚放進桶里,去下一個地方賣。
就這樣,一路走了十多個公交站,賣了100多條魚,竟然收獲了150多塊錢。可算是給周守義干癟的錢包回了一波血。
回家後天色已經微黑,周守義留了兩條魚在家里,又給母親留了不回家吃飯的紙條,便去往李春生家。
到了李家,女主人李翠雲正和大閨女李玲在做飯。
李春生正和一個年歲相仿的中年人坐在餐桌旁,就著花生米和兩碟涼菜,喝著小酒。
“你小子怎麼現在才來?我和老寧等不到你,就先喝上了。”看來李春生在紡織廠的朋友,就是這位姓寧的中年人。
“我這不是給您搞下酒菜去了嗎?看這是我下午的收獲。”周守義一邊解釋,一邊提起手里的兩條魚給李春生看。
“你小子運氣不錯呀,還真給你釣到魚了。”
“你拿去給大妮,收拾一條炖上,另一條放水里,應該還能活。”
正好李翠雲出來了,拿走了魚,阻止了周守義去廚房,讓他坐下陪李春生二人喝酒。
“來守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寧叔,大名寧虎。現在是紡織廠人事科的副科長。”
“老寧,這是我的一個佷子周守義,在紅星機械廠當采購員。”
周守義坐下後,李春生給二人相互介紹。周守義作為小輩,給二人各敬了一杯。
原來寧虎也是轉業軍人,只不過與周守義的父親和李春生並非一個部隊。
他們二人認識也是在一次干部學習培訓時認識的。
人主要是聊天,因為菜還沒上來,只是微微喝了幾口。
期間,李春生也提了周守義要買布的事情。寧虎也是相當豪爽,並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讓周守義第二天直接去紡織廠找他。
不一會兒,李玲端上了一盤炒雞蛋,和幾個白面饅頭。這是今天李春生為了招待他們準備的主菜。
不過有了周守義帶來的魚,這炒雞蛋可就不是主角了。幾人也並沒有狼吞虎咽,著急的填飽肚子。而是細嚼慢咽,等著鍋里的魚出鍋。
大概半個多小時,香噴噴的魚出鍋了。可能是因為沒準備豆腐,所以炖魚時放了些土豆。
肉菜上桌,這頓酒才正式開喝。
寧虎看著上桌的魚,也是毫不客氣,一副好久沒見過葷腥的樣子。
不過這也正常,現在能經常吃到葷腥的確實沒有幾家。別看寧虎是紡織廠的副科長,平時最多也就做飯時候,油稍微多放點,想要吃到肉還真不容易。畢竟現在國家的供應量就那麼些。
這會兒寫完作業的李正義也跑了出來。坐到桌子上,開始大快朵頤。
不過李家母女二人卻沒有上桌,而是留在廚房吃飯。
一頓酒喝到了九點多,好在幾人只是微醺,並沒有人喝醉。
臨走時,李春生準備讓寧虎把另一條魚拿走。不過卻被周守義阻止了。
“李叔,這條魚是給你們帶的,你們留下吃吧。我明天去找寧叔的時候再帶兩條魚過去,我家里還有。”
李春生一听他家里還有,也就沒再客氣。
寧虎倒是推辭說不用。不過,周守義卻說,魚是河里釣的,不值什麼錢。
幾人又是一番互相客氣。這才告別離開。
第二天周守義先去紅星機械廠上班,快到中午,他才離開單位。
來到紡織廠後,給保衛遞了根煙,報上寧虎的名字,登記後才給他放行。通過保衛的指點,他找到了寧虎的辦公室。先找了一個無人的拐角處,從空間中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兩條草魚。進了辦公室,寧科長看到魚,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熱情地招呼周守義。
“小周來啦?你看你這,說了不要客氣,還又拿來了魚?”
“寧叔,這都是自己釣的,不值什麼錢,第一次拜訪您,帶來給您和家人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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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說寧虎買不起兩條魚,主要是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有錢也沒地方買,而且在這個年代,兩條五六斤重的大草魚也已經超過五塊錢,相當于普通工人一個月15的工資了,禮物並不算輕。而且周守義是來求人辦事的,雖然有李春生的面子,但人情世故這一套也不能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周守義便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寧科長听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現在布匹確實緊張,不過我們廠里有一些染色出錯的次品布,雖然顏色有些問題,但質量還是很好的,而且不需要布票,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周守義一听,心中頓時一亮。雖然布的顏色有些問題,但當下這個布匹緊缺的時代,縫縫補補的衣服,人們都舍不得扔,只要能買到布,顏色不顏色的普通人也不在意。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寧科長的提議。
他知道,要不是寧虎和李春生的關系不錯,他又送了兩條魚做禮物,肯定沒有機會買到這種不要票的次品布。
畢竟雖說是次品布,但只是顏色出了錯,布的質量卻一點也沒有問題。在往常市面上雖然隱隱有次品布的傳言,但普通人很難買到。這些布都是通過紡織廠的各級干部流出去的,這些布相當于是紡織廠給廠里各級干部的隱形福利。
寧科長帶著周守義去了倉庫,指著一匹匹染色出錯的布匹說︰“這些都是我們要處理的次品,顏色有些不對,但質地還是很好的,不過我今年出售殘次布的額度已經快要用盡了,所以你只能選一匹布,這是我今年最後的一點量了。”
周守義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些布雖然顏色不均勻,但手感柔軟,質地堅韌,確實很適合制作衣物。他心中暗自高興,覺得自己這次真是運氣不錯,這魚送的可是相當值啊。
他挑了一匹看起來很厚實耐用而且耐髒的黑藍色布匹,雖然顏色有些斑駁,但用來給家里人做棉衣,肯定相當不錯。
寧科長看著周守義選中的布匹,笑著點了點頭︰“你眼光不錯,這匹布雖然顏色有些問題,但質地卻相當好,用來做衣服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不是寧叔給機會,我也買不到這麼好的布呀。”
“不知道這一匹布要多少錢”周守義客套了一句,便向寧虎詢問布的價錢。
寧虎微笑著說︰"放心,絕對貴不了,這一匹布只要30塊錢。"
“那可真是太謝謝寧叔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請您喝酒。”周守義一听,竟然只要30塊錢,要知道,這一匹布可是有100尺。相當于不要布票,還只有三毛錢一尺。是相當劃算。
周守義將選好的布扛在肩上,寧虎便帶他去找庫管。
"小王,這是我的一個佷子,我那最後一批殘次部的名額就給他了。"寧虎找到庫管,指了指身邊的周守義介紹說。
“好的,寧科長。”
“同志,您先把布放在桌子上,我需要檢查一下才能給您開票。”庫管小王對著寧虎應了一聲後,和周守義說道。
“好的,同志。”周守義把布放在了小王旁邊的一張桌子上,讓他檢查。
庫管小王見寧虎親自過來,又看見周守義扛著的殘次布,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檢查出庫的布匹,是必須的程序。雖然寧虎是領導,但依然得照章辦事。不一會兒,庫管小王檢查了布匹後,發現沒什麼問題,便開了票據給周守義讓他去旁邊找財務交錢。
“謝謝你,小王同志。”接過票據後拿上了布匹,跟著寧虎去交錢。
交完錢後拿到了出門證,寧虎將他送到了紡織廠門口。
二人告別之後,周守義便迫不及待的騎車回家。
這次買布的經歷也讓周守義意識到了人脈的重要性,自己雖然有空間,以後全家人都不愁吃喝。但有了足夠的人脈關系,可以最大程度的掩飾自己的物資來源。可以給自己從空間中拿出的物資找一個很好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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