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上躺著的史大可,左腿裹著厚厚的石膏,被固定著。面色發白,應該是失血導致的。表情也有些痛苦,應該是麻藥勁兒過去了,疼的不行。
    現在可沒有後來醫學那麼發達,各種止疼藥齊全。
    一般不是特別嚴重,只會給你配一些普通止痛藥。只能緩解一些輕微的疼痛。
    “是守義兄弟,今天休息啊?”還沒等周守義說話呢,倒是回過頭來的張馨月,先發現了他。
    “是啊,張姐。前天剛從鄉下回來,今天正好休息。”
    “這史大哥的腿,沒事兒吧?嚴不嚴重呀?”周守義回了一句後,問了問史大可的情況。
    “別管他,嚴不嚴重,也都是他自己疼。一喝上點貓尿,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摔死也是活該。”還在氣頭上的張馨月,沒好氣的說道。
    “張姐消消氣,這回史大哥估計也是為他兄弟高興,才喝多的。摔了腿也是意外。”
    周守義勸慰了一句,心里卻想著,這個史大可還真是個不長記性的貨,每次喝酒都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是摔了這兒就是磕了那兒,這回可好了,直接把腿摔斷。
    “你個娘們,在那唧唧歪歪啥呢?天寒地凍的,還不趕緊帶路回家,這幾位抬擔架的兄弟,還等著呢。”
    “守義兄弟,你要不急著出去的話,就來搭把手。”史大可一看張馨月還在院里磨磨唧唧,還和別人數落自己。感覺有些丟臉的他,臉色一黑,趕緊叫她回家。順便還不忘了招呼周守義去幫忙。
    周守義听後,看了看院里的大爺大媽們越來越多,覺得圍在這里也確實不是個事兒。
    "行,史大哥。"
    “張姐,有什麼事兒,回家再說”看在張明月的面子上,周守義還是勸了勸張馨月。
    張馨月一看院里人確實不少,終究還是識大體,沒有再在院里鬧。
    周守義一邊跟隨在他們身後往前走,一邊看著嬌艷的張馨月和矮胖丑的史大可,心里也暗暗嘀咕著。
    史大可30多歲了,還是經常喝的爛醉如泥,真是沒救了。
    這兩口子的感情也是越來越不好,也不知道兩口子現在都沒有孩子,是不是跟他老是喝酒也有關系。這史大可老這麼天天瞎鬧,也不怕他這嬌妻紅杏出牆。
    思想雖然亂轉,腳步卻不停,不一會兒,來到史大可家。周守義和抬擔架的人幫忙把史大可扶到了床上,寒暄了幾句,安頓好後。
    也沒有多待,隨著抬擔架的人一起離開了史家。
    畢竟他可沒有興趣看兩口子吵鬧,更何況,他還有正事兒要做。
    回去推上車,周守義便直接出門。
    他打算去周圍轉一轉,重點就是朝陽門市場。那里是附近最大的集市,白天是菜市場。晚上市場後面的街道,便是附近最大的黑市。
    白天先去那里逛逛,“踩踩點”。晚上準備去擺攤出售一批物資。畢竟他買了手表,手里的現錢已經不多了。還要買不少的布,必須得想辦法先套現一波。
    黑市當然不會設在菜市場里。而是在市場後邊的幾條胡同里。
    為什麼會知道這里有黑市,是因為兩年前他和父親周軍來這里買過東西?
    不過那次只是買些糧食,進來沒待多長時間,買完東西就匆匆而過。這次因為準備干一筆“大買賣”,所以要仔細的看看周圍的地形。
    他先在市場里逛了逛,發現市場里的菜還沒有自己空間中的全,便沒了興趣。
    正要離開,卻發現竟然還有人賣肉鴿。因為是自己空間中沒有的物種。他便上前詢問了價格。沒想到竟然要兩塊錢一對。怪不得把肉擺在市場里,竟然沒人買。原來是都快趕上雞的價格了。
    二人協商一番,周守義用于四塊錢加五斤粗糧票的價格,買走了全部的三對鴿子,每對都是一公一母。
    這也就是周守義想用他們來繁衍,要是其他人,絕對不會花這麼多錢買鴿子的。畢竟這六只鴿子收拾干淨之後都沒有五斤重。
    眼看再沒什麼自己需要的東西,周守義便離開了市場,前往了晚上黑市開設的所在地。
    現場勘察一番,查看了黑市開設處幾個巷子的出入口與附近的情況後,便離開了朝陽門市場。
    黑市得晚上再來。現在先去和李春生打听一下買布的事兒。
    畢竟好幾十尺布,要一次性在供銷社購買,還是有些太高調。
    一向比較謹慎的周守義,可不想出這大風頭。
    今天並非休息日,他直接去供銷社找李春生。
    來到供銷社也正好快中午了,因為有事要談,兩人沒在供銷社吃飯,而是一起來到了飯店。
    二人找地方坐下,點完菜後,李春生便問道︰"守義,你這是有什麼事兒,還非要叫叔來下館子。"
    "叔,我記得您當初給嬸子找工作,說您有朋友在紡織廠工作。我今天就是和你打听打听買布的事兒"周守義開口說道。
    李春生微微一愣,便問道︰"守義,你這是要買多少布,還用得著去紡織廠,直接從供銷社買就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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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您看這天氣馬上就要上凍了,家里除了我有一件軍大衣和我爸留下的棉褲之外。包括我媽和幾個弟弟妹妹,都是穿著以前用了好多年的棉衣棉褲。不只拆洗了好多次,而且到處縫縫補補根本就不保暖了。所以想買些布匹回去給他們做些新棉服。"
    "這樣呀,那你們家這好幾口人確實需要不少布呀。怪不得你要打听紡織廠的門路。"李春生點了點頭,認同道。
    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那你準備買多少布?有票嗎?"
    “怎麼著也得買50尺吧?要不然也不夠用呀。當然,要是能買到更多,那就更好了。”
    “票我也準備了50尺的。這可是我攢了好久,加上廠里最近的獎勵才攢夠的。”
    周守義想了想,還是沒說去黑市買了80尺補票的事兒。倒不是不信任李春生。主要是他不想節外生枝。再一個也免得李春生擔心他的安全。
    "50尺的布,這確實是不好弄,從供銷社出的話,就算你有這麼多布票,也根本就不可能一次賣給你這麼多。"李春生听了皺眉道。
    “是呀,所以我才來跟您打听,看您在紡織廠有沒有門路。”
    “行,我倒確實有個朋友在紡織廠。這樣吧,你晚上來叔家吃飯,我正好把他叫過來,咱們當面談。”李春生想了想後說道。畢竟他也不知道從紡織廠買布的事兒能不能成,覺得還是坐到一塊問清楚的好。
    “那好,叔。我正好今天休息,下午去釣幾條魚。晚上直接去您那里。”周守義听了李春生的安排,當下決定下午去釣魚。正好能借機把空間中的魚也出售一部分。
    二人吃過飯後約定晚上再見,便各自分開。
    雖說釣魚只是周守義為了拿魚過去,而找的借口。不過他還真的準備去釣一次魚。
    主要也是為了給自己的錢,找一個明面上的來源。
    周守義回家拿了釣魚用的漁具,又在空間中做了兩個準備放魚的木桶。便騎著車出城。
    也可能是饑荒影響到了城里,又或者是單純的想吃肉。這條河邊竟然不遠不近的,有好幾個人在釣魚。這可和他們上次來時不一樣。
    不過好在今天並非休息日,幾個釣魚的也一看就是年紀不小的老大爺,估計也是閑著沒事兒來踫踫運氣。
    因為並不全指著河里的魚賣錢,所以周守義觀察了一下,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有一塊兒大石頭,可以當凳子的地方,走了過去。
    其他的人離得都比較遠,周守義也不怕被人發現,借著身體掩護,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塊兔皮,放在了石頭上當墊子。
    把木桶放在一邊,便坐下開始釣魚。
    也不知是空間中出產的餌料比較好,還是周守義的釣魚技術更加嫻熟了。等了沒多長時間,第一條魚就上鉤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天涼了,魚都跑到了水深的地方。釣到了第一條魚之後,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魚上鉤。
    他也不著急,一邊悠閑的吃著從空間中拿出來的紅薯干,一邊慢慢的等待著。
    也許確實是天冷了,也許是最近釣魚的人太多了,河里的魚學精了。
    一直到太陽都落山了,周守義也只釣到了五條魚,其中還有一條大概只有一斤重的鯽魚。
    眼看天色不早了,周守義又從空間中取了一條鯽魚和一條五斤多重的鯉魚放在了木桶里。
    便開始準備回城。
    剛推著車離開河邊,還沒走多遠呢,就被兩個提著漁具的大爺給攔了下來。
    “小伙子,收獲怎麼樣呀?”
    “還行,釣到了一些。您二位收獲如何?”明明看見兩個老頭手里空空,只提著一個吊桿。周守義還是睜著眼楮瞎問。
    “哎呀,小伙子,技術可以呀。竟然釣到魚了”
    “不知道你這魚賣不賣呀?可否勻一些給我們兩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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