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是外貿線了!”
丁修一听,眼楮一亮。
“你說的是南洋線?”
“那批新家坡和緬殿那邊的果園礦區?”
“還有彎彎那邊新建的唱片公司?”
師爺甦笑了一下。
“這些,才是真正的生意!”
“前面那幫人,只是拿來練手的!”
時間匆匆。
九龍灣。
夜色下,霓虹燈把碼頭那片舊倉庫照得七零八落,油污味混著海腥味,撲鼻而來。
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停下。
車門拉開。
任天恆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慢吞吞下了車,點了根煙,掃了眼前頭那幫人。
對面,一伙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幫派,嘻嘻哈哈地站著,為首的是個叫“鐘二”的,西貢那邊新冒出來的個小頭目,自認背後有人撐腰,硬要來九龍灣搶生意。
鐘二叼著牙簽,一副痞樣,上下打量了任天恆一眼。
“喲,這不是任天恆哥麼?”
鐘二夸張地笑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
“今兒個你親自來,是不是想認栽啊?九龍灣這邊,以後歸我們紅沙會了,懂不懂規矩?”
他說話時候,身邊那幫小弟們嘻嘻哈哈地起哄,眼里都是輕蔑。
任天恆叼著煙,笑了笑。
他沒動。
身後的丁修皺了下眉,眼神冰冷。
任天恆抬了抬手,示意他別急。
鐘二看到這一幕,更加放肆了,叉著腰,大聲嚷嚷。
“怎麼?怕了?哈哈哈哈!來來來,兄弟們,給任天恆哥讓個位,讓他瞧瞧,什麼叫新王登基!”
他身邊那群人轟然大笑,甚至有人故意把腳一跺,把地上的破紙箱踢得飛起,朝任天恆這邊砸了過來。
空氣里,滿是挑釁。
任天恆吐了口煙,懶洋洋開口了。
“鐘二啊,听說你最近蹦得挺高?”
鐘二仰起下巴,一臉囂張。
“那是當然,靠山大嘛,不像你,老黃歷了!”
任天恆笑了笑,煙頭彈了出去。
火光在夜色里劃了一道小小的弧線,落地熄滅。
“靠山大?”
任天恆慢慢往前走了兩步。
“那你告訴我,你這靠山,是誰?新家坡那邊來的財團,還是太國那邊的二流社團?或者……是猴國那些窮鬼?”。
鐘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裝作不屑。
“任天恆哥,嘴巴挺硬的啊,不過今天九龍灣,不管你怎麼說,都得交出來!”
任天恆盯著他看了一眼,眼里沒什麼情緒。
“你知道以前這里是誰的?”
鐘二笑得更囂張了。
“誰的?你的?哈哈哈,現在不是了!”
任天恆輕輕搖頭,聲音低得像夜里的海風。
“以前這里,是阿飛的!”
鐘二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腳下那塊破舊地皮。
阿飛,西貢老牌社團飛鷹幫的頭目,兩年前,被人剁碎扔進了海里。
而動手的人,就是任天恆。
鐘二臉色微變,但還是硬撐著冷笑。
“哎喲,那又怎麼樣?江山代有人才出嘛!你任天恆牛叉也就那幾年,時代變了!”
任天恆咧嘴笑了,笑容冷得滲人。
“時代變了?是啊,所以今天,來給你上一課!”
鐘二還沒反應過來,任天恆已經轉過頭,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丁修!”
“在!”
丁修往前一步,整個人像只繃緊的獵豹。
鐘二心里頓時一涼,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任天恆又叼起一根煙,慢悠悠點上。
“別打死了,打斷兩條腿就行!”
丁修點點頭,面無表情。
下一秒,地上一陣哀嚎,鐘二的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干翻了大半。
鐘二想跑,一只手從後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丁修提著他,像拎個死狗一樣,拖到任天恆面前。
任天恆低頭,慢慢吐了口煙。
“鐘二,記住一句話一九龍灣,永遠是我的地盤!”
他說完,直接一腳踹在鐘二膝蓋上。
嚓一聲,鐘二慘叫著跪了下來,額頭抵著地,冷汗涔涔。
任天恆瞥了他一眼,像看一坨爛泥。
“滾吧。回去告訴你背後那條死狗,這地方,踫一下試試!”
鐘二嘴唇發抖,爬都爬不起來,只能被他的小弟們拖著,一瘸一拐地滾了。
丁修擦了擦手,湊過來。
“天恆哥,要不要直接廢了他?”
任天恆笑了笑,眼神冰涼。
“不急,讓他帶個話回去,比死了有用!”
他頓了頓,把煙頭丟到地上,用皮鞋碾滅…
“等他背後那條狗忍不住跳出來,再一塊收拾了,省得一個個來煩我!”
丁修點點頭,眼里滿是佩服。
夜色下,任天恆抬頭,看著漆黑的海面。
他心里很清楚。
像鐘二這樣的,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大麻煩,還在後頭。
任天恆把煙踩滅了,順手接過丁修遞來的外套,漫不經心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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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去查一下,鐘二背後那條狗,到底是新家坡的哪家跳蚤!”
“明白,天恆哥!”
丁修點頭,立刻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任天恆沒再看鐘二那幫人,像趕蒼蠅—1.4樣,眼皮都懶得抬。
一場小插曲,不痛不癢。
這點人,連讓他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他轉身上車。
車門關上那一刻,任天恆叼著煙,眯著眼問。
“老甦呢?”
“在總部,剛談完一單新生意!”丁修回頭答。
任天恆嗯了一聲。
“回總部!”
車子發動,穿過昏黃的街道,駛向繁華區。
港島這一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回到總部,三聯幫的樓,燈火通明。
樓下停著一排車子,各種牌子的豪車,像在無聲炫耀。。
任天恆下車,剛走進大廳,就看到師爺甦已經等在那了。
“天恆哥!”
師爺甦迎上來,語氣沉穩。
“西環那邊的地,批下來了!”
任天恆挑了挑眉。
“嗯?搞定了?”
“嗯,搞定了。
原來那個爛尾盤,咱們接手了,價格壓得很低!”
“好!”
任天恆點頭,眼神里透著點滿意。
“接下來怎麼安排?”
師爺甦拿出一份簡單的資料。
“初步計劃,拆了重建,蓋綜合大廈。樓上做辦公室,樓下做購物中心,旁邊再搞兩棟酒店公寓。按現在港島的行情,三年翻一倍沒問題!”
任天恆叼著煙,笑了。
“行,這種生意,越多越好!”
他說著,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西環那邊,不是有個什麼一白龍幫的地盤嗎?”
師爺甦輕聲回道。
“有,不過白龍幫的老大前幾天進醫院了,听說是喝多了摔斷了腿。
下面那幾個小頭目,現在各自為政,吵成一團了!”
任天恆笑了。
“這麼好?那不用打,直接收編了唄!”
師爺甦也笑了。
“我正準備安排人去談!”
“別談了!”
任天恆抽了口煙,淡淡說。
“直接派人過去,把他們叫過來喝茶。喝不懂的,打到懂!”
丁修听了,咧嘴笑了。
“明白了天恆哥,我這就去安排!”
任天恆點了點頭,懶得多說。
這種小幫派,沒資格跟三聯幫談條件。
給他們點面子,是賞;不給,就是踩。
正說著,阿國和何細鬼也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神色都有點古怪。
任天恆斜了他們一眼。
“說,什麼事!”
阿國咳了一聲,笑著開口。
“天恆哥,听說了沒?南區那邊,有個新冒出來的小社團,叫‘赤虎堂’。最近在招兵買馬,還放話出來,說要跟三聯幫搶市場!”
任天恆听了,眉毛挑了挑。
“赤虎堂?”
何細鬼在旁邊補了一句。
“是太國那邊一個逃出來的小頭目,叫沙波,帶著一幫流亡仔在那邊扎堆。
最近搞了點小動作,收保護費,拉地盤,搶夜場!”
丁修冷笑了一聲。
“又是跳蚤。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啊?”
任天恆笑了笑,眼神很平靜。
“行啊,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那就給他們點見面禮!”
他說著,慢悠悠撢了撢衣服。
“阿修!”
“在!”
“叫白幽靈過去,帶兩把刀就行!”
丁修一听,咧嘴笑了。
“明白,天恆哥!”
任天恆又補了一句。
“告訴白幽靈,別急著動手,先玩一玩,給那沙波上一課。
讓他明白,港島這地方,不是他們能撒野的!”
丁修點頭,拿著電話走到一旁開始聯絡。
任天恆叼著煙,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
這種小癟三,他都懶得動怒。
但也不會放過。
正好,最近有些兄弟閑著,拿來練練手,挺好。
過了一會兒,丁修回來。
“天恆哥,白幽靈已經過去了!”
“好!”
任天恆點點頭,慢慢吐了口煙圈。
阿國站在一邊,猶豫了一下,開口了。
“天恆哥,還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
“講!”
阿國低聲說。
“听說啊,東升會最近在內地那邊也在布局了,收了幾個地頭蛇,準備搞房地產生意,听說也看中了咱們南邊那塊地!”
任天恆听完,眼神冷了一下。
“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師爺甦推了推眼鏡,聲音很穩。。
“港島這邊動不了咱們,就開始盯內地了。太國那邊,也有動作,搞了不少橡膠園,還拉了些本地財團一起參股!”
任天恆冷笑。
“讓他們搞。咱們自己的地,守得住就行。至于南邊那塊地一”
他頓了頓,抽了口煙。
“準備準備。
必要的時候,動一動手腳!”
師爺甦點頭。
“我明白了,天恆哥!”
任天恆眯著眼,想了想,又吩咐。
“濠江那邊的娛樂城,進度怎麼樣了?”
何細鬼接話。
“已經封頂了,裝修預計還有兩個月。到時候咱們可以搞開業典禮,邀內地,新家坡,濠江這邊的大佬們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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