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水潭回來後,張大柱把剝下的蛟蛇皮交給秦香蓮,卻悄悄留了個心眼——他把那顆拳頭大的蛟蛇膽取了出來,用清水洗干淨,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藏了起來。老乞丐的《青囊簡易訣》里提過,異獸的膽往往有奇效,能強身健體、提升功力,他想著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養傷的這幾天,張大柱總覺得渾身不得勁,那次被蛟蛇尾巴掃中的腰傷雖然在恢復,但總感覺體內有股氣沒理順,練起功夫來也有些滯澀。這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拿出那顆蛟蛇膽。蛇膽呈墨綠色,散發著淡淡的腥氣,卻隱隱透著一股能量。
“反正留著也是留著,不如試試。”張大柱咬了咬牙,閉著眼將蛇膽吞了下去。剛咽下去沒幾秒,就覺得肚子里像燒起一團火,一股熱流順著喉嚨往下竄,瞬間流遍四肢百骸。他嚇得趕緊盤腿坐好,按照功法的心法引導這股熱流。
熱流越來越旺,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撐開一樣,疼得他滿頭大汗。但奇怪的是,隨著熱流在體內循環,之前受傷的腰部漸漸不疼了,渾身的筋骨都像被拉伸開,原本滯澀的氣息變得順暢起來。他趕緊集中精神,引導熱流一遍遍沖刷經脈,不知不覺中就沉浸在修煉中。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張大柱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之前的疲憊和傷痛一掃而空,甚至感覺五感都變得敏銳了——能听到院子里螞蟻爬動的聲音,能聞到廚房飄來的飯菜香,連眼神都亮了許多。
“這蛇膽真有這麼厲害!”張大柱又驚又喜,試著打了套老乞丐教的拳法,只覺得拳風凌厲,動作比以前快了好幾倍,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干上,“咚”的一聲,樹干居然微微晃動,樹皮裂開了一道縫!
他這才明白,蛟蛇膽不僅治好了他的傷,還幫他打通了經脈,功力大漲。這下他更確定寒水潭不簡單,那蛟蛇絕非普通野獸,說不定真有靈性。他突然想起一個事——當時匆忙離開,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寒水潭周圍,說不定有蛟蛇的蛋!
要是能找到蛟蛇蛋,說不定能從中獲得更多助力,修煉起來也能更輕松。而且寒水潭的水冰冷刺骨,卻帶著一股奇異的能量,昨晚修煉時他就感覺體內氣息與寒潭的環境隱隱呼應,說不定在那里修煉效果更好。
說干就干,幾天後張大柱的傷徹底好了,他背上干糧和水,再次往大青山寒水潭趕去。這次輕車熟路,半天就到了潭邊。寒水潭依舊寒氣逼人,水面白霧繚繞,上次被蛟蛇撞裂的巨石還躺在原地,只是蛟蛇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被其他野獸拖走了。
張大柱沒急著找蛇蛋,先走到潭邊,伸出手沾了點潭水。冰冷的觸感傳來,瞬間讓他精神一振,體內的氣息也跟著活躍起來。“果然有用!”他心里一喜,脫掉外套,直接跳進了寒水潭。
“嘶——”冰冷的潭水凍得他渾身一哆嗦,差點沒喘過氣來。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能量順著皮膚滲入體內,與上次蛇膽留下的熱流相互交融,舒服得他忍不住哼出聲來。他趕緊在潭水里盤坐好,按照功法心法開始修煉。
一呼一吸間,寒潭的清涼能量不斷涌入體內,沖刷著經脈,之前蛇膽帶來的燥熱也被中和得恰到好處。他感覺自己的經脈在一點點拓寬,氣息流轉越來越快,比在陸地上修煉快了好幾倍!
就這樣,張大柱每天天不亮就來寒水潭,在水里修煉兩個時辰,天亮後再去尋找蛟蛇蛋。寒水潭周圍怪石嶙峋,他翻遍了每一塊石頭,查看了每一個洞穴,卻連蛇蛋的影子都沒找到。
這天修煉結束後,張大柱正準備上岸,突然看到潭底有個發光的東西。他屏住呼吸,潛下水去查看,發現潭底深處有個天然洞穴,洞穴門口堆著一些光滑的石頭,而那發光的東西,居然是一枚籃球大小的蛋!
蛋的外殼呈青黑色,帶著銀色的紋路,和之前的蛟蛇鱗片顏色一樣,上面還隱隱有微光流轉,顯然就是蛟蛇蛋!張大柱心里狂喜,趕緊游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蛟蛇蛋抱了起來。蛋身冰涼,卻帶著一股溫暖的生命力,沉甸甸的。
他抱著蛟蛇蛋上岸,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有了這枚蛟蛇蛋,說不定能從中提取能量輔助修煉,甚至能孵化出小蛟蛇,那以後可就厲害了!他找了個隱蔽的山洞,用干草鋪了個窩,把蛟蛇蛋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又在洞口做了記號,打算每天來查看。
從那以後,張大柱的生活變得更規律了︰早上去寒水潭修煉,上午回餐館幫忙,下午去診所看病,晚上研究《青囊簡易訣》,每隔兩天就去山洞查看蛟蛇蛋。
在寒潭水和蛟蛇膽的雙重作用下,他的功力進步神速。不僅力氣變得更大,一拳能打碎半塊青石板,身手也更加敏捷,身形移動時幾乎能帶起殘影,扎針的手法也越來越精準,隔著幾寸遠都能準確刺入穴位。
這天,他正在寒潭修煉,突然感覺到體內的氣息猛地暴漲,像沖破了什麼阻礙一樣,瞬間在體內循環了一周。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周圍的潭水居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隨著他的呼吸轉動。“突破了!”張大柱心里狂喜,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五感也變得更加敏銳,連遠處山林里飛鳥的羽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上岸後試著打了套拳法,拳風呼嘯,帶著破空之聲,周圍的落葉都被震得飛舞起來。“太好了!”張大柱激動地握緊拳頭,有了這身功力,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能保護好身邊的人了。
他去山洞查看蛟蛇蛋,發現蛋上的紋路更亮了,似乎有生命在里面蠕動。張大柱心里一動,從藥箱里拿出之前神偷門送的療傷藥,倒了一點在蛋殼上。藥液很快被蛋殼吸收,蛋殼上的光芒更盛了。
“看來這蛋真能孵化。”張大柱心里美滋滋的,“等孵化出小蛟蛇,說不定能成為我的幫手。”他又往窩里添了些干草,確保蛋能保持溫度,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回到小鎮,楊瀟瀟看著他紅光滿面的樣子,笑著說︰“柱子哥,你最近氣色越來越好,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張大柱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最近休息得好,感覺渾身有勁。”他沒把修煉和蛟蛇蛋的事說出來,怕她們擔心。
胡秀英也說︰“是啊,你最近干活都利索多了,上次搬那袋大米,你一個人就扛起來了,以前得兩個人抬呢。”張大柱嘿嘿一笑︰“可能是最近飯吃得多,力氣見長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寒水潭和蛟蛇膽的功勞。他看著遠處的大青山,心里充滿了期待。有了寒潭的修煉寶地,加上這枚蛟蛇蛋,他的功力肯定能越來越強,以後不管是治病救人,還是應對像王家、神偷門這樣的麻煩,都能更有底氣。
而那枚靜靜躺在山洞里的蛟蛇蛋,還在慢慢孕育著新的生命,不知道將來會給張大柱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