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余沒接話，只是示意技術主管按下播放鍵。
這次的視頻換了內容︰屏幕上滾動著一串名字——有中科院計算所的老教授，有曾攻破過國外銀行系統的“白帽黑客”，甚至還有兩位剛從 谷回來的網絡安全專家。
“這些人現在都是我們的技術顧問，”王多余的聲音平穩，“上周我們剛給青華同方的家用電腦裝了磐石。”
“他們技術部的人說，原本每天要手動清理20多個病毒，現在後台日志里只有攔截記錄。”
章啟明的手指頓了頓。他當然知道這些名字的分量，尤其是那位老教授，去年還在行業峰會上點評過連想的安全系統漏洞。
這時助理悄悄湊過來，低聲說︰“章總，早上神船那邊的人打電話，說想約磐石的人去談談。”
另一邊，八喜電腦的談判室里氣氛更僵。
“我們的機型主打性價比，裝免費殺毒軟件都嫌佔內存，”采購經理靠在椅背上，“你們的授權費比瑞星還高，怎麼談？”
王多余笑了笑，然後推過去一份協議副本，指著其中一頁︰“我們可以按激活量收費，三個月內如果用戶卸載率超過10，分文不取。
但條件是，七喜的新機型要預留磐石的深度適配接口——您知道，那些老專家們幫我們優化了底層代碼，和硬件適配後，防護效率能再提30。”
他頓了頓，補上一句︰“上周代爾的人來測過，他們技術員說，天盾能擋住諾頓攔不住的‘紅色代碼’變種。這話我沒夸張，您可以去問。”
這話戳中了八喜的痛處——他們上個月剛因為一批機型頻繁中病毒，被經銷商退了貨。
采購經理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他坐直身子，仔細看了看協議副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動。
“按激活量收費倒是個新思路，可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是有點短了？”
王多余早有準備，微笑著回應︰“三個月已經足夠驗證我們產品的實力了。”
“而且您想想，如果三個月內用戶卸載率低，那後續帶來的口碑和銷量提升，可比這點授權費要劃算得多。”
采購經理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八喜的技術總監匆匆走了進來，附在采購經理耳邊低語了幾句。
采購經理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他看著王多余，伸出手說︰“行，王總，就按你說的簽！我們也相信你們磐石的實力。”
王多余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與采購經理握了握手。
與此同時，章啟明那邊也收到消息，神船的合作意向愈發強烈，磐石的市場之路，似乎越走越寬了。
采購經理拿起協議，指尖在“激活量收費”幾個字上反復摩挲。
最棘手的是青華同方。作為國企背景的品牌，他們對新合作方的審核格外嚴格。
技術部主任直接帶著團隊上門，要求現場攻防測試。
王多余的技術主管剛要操作，被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按住手。
正是天盾的顧問之一。“讓他們來，”老教授對青華同方的人說，“隨便用你們手里的病毒庫，包括那些還沒公開的樣本。”
三個小時後，青華同方的技術員額頭冒了汗。
他們用了七種變種病毒，五種社工攻擊手段，天盾的防火牆始終沒破。
最後老教授慢悠悠地說︰“你們去年上報的那個系統漏洞，我們在磐石里加了專殺模塊，現在應該已經修復了。”
這話讓青華同方的人徹底服了——那個漏洞他們只在內部會議上提過，從未對外公開。
青華同方的技術部主任站起身，滿臉敬佩地說︰“王總，你們磐石的實力我們見識到了，這個合作我們簽。”王多余心中一喜，但表面依舊沉穩，他伸出手與對方相握。
一個月後，磐石的簽約儀式擠爆了新聞版面。連想、八喜、青華同方的ogo齊刷刷出現在合作名單上，連之前態度強硬的神船，也在發布會當天派代表送來花籃。
王多余站在台上，看著台下那些曾質疑過他的品牌代表，忽然想起2002年那個深夜，他讓奶豆幫忙，給自己的1314網站設置了第一道的防火牆，而那一天的窗外月亮也是這麼亮。
“其實我們贏的不是技術，”會後他對團隊說，“是讓他們相信，2004年的網絡安全，該換個玩法了。”
網絡安全公司已經步入了正軌，通過獵頭公司找來的總經理，已經能夠掌握全局了。
再加上那些網絡頂級專家每天都在公司那邊轉悠，倒是顯的公司辦公的地方有些窄小了。
王多余把電話打給了勇哥，詢問這幾棟辦公樓哪1棟今年能夠投入使用。
勇哥並沒有敢隱瞞，他告訴王多余，“小魚兒，十月一有1棟樓會封頂，但是今年想住進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即便是抓緊時間，來年的七八月份能住進去那都算快的。
無奈之下，王多余只好把謝明陽又找了過來，讓他把網絡安全公司隔壁的那兩個門市也一塊兒幫忙裝修出來，用作接待時臨時辦公的地方。
謝明陽領命而去，沒過幾天就傳來消息，裝修工作已經緊鑼密鼓地展開了。
然而，就在王多余以為一切都在穩步推進時，麻煩卻接踵而至。
一家國外知名的網絡安全企業听聞了磐石的崛起，心生嫉妒，開始在行業內散布謠言，詆毀磐石的產品存在安全隱患。
一時間，合作方們紛紛投來質疑的目光，原本順利的合作也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王多余得知此事後，並沒有慌亂，他召集技術團隊，決定用實際行動來粉碎謠言。
他們主動邀請第三方權威機構對磐石的產品進行全面檢測，並將檢測結果公之于眾。
同時，王多余親自與合作方溝通，用堅定的態度和專業的講解，重新贏得了他們的信任。
在這場風波過後，磐石的聲譽不僅沒有受損，反而更加響亮，業務也迎來了新一輪的增長。
至于污蔑錦鯉安全網絡公司的那家海外公司，王多余也沒有想放過他。
湯圓在王多余的授意下，隔三差五的會去造訪一下，那家的防火牆已經被湯圓弄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