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山路上的馬蹄聲撞碎雨幕,十三道黑影破雲而來。
為首者騎乘的烏騅馬四蹄踏水,濺起的水花中裹著暗勁,竟將前方雨簾撕開條通道。
他手中九環刀足有百斤重,刀身刻滿玄色符文,每震顫一次,空中便炸響驚雷。
"北地十三煞!"殷天正的鷹爪功還沾著玄鐵衛的血,此刻卻攥得指節發白。
他曾在二十年前見過這十三人——那時他們隨金國王子南侵,一夜屠了太行山七十二寨,連先天境的寨主都被他們生撕了。
"蕭兄弟,這些人練的是"煞血功",專吸活人精元!"洪七公的打狗棒在地上一拄,棍頭鐵環撞出火星,"每人至少是後天巔峰,為首那使九環刀的,怕有先天中期!"
話音未落,十三騎已沖到近前。
為首者暴喝一聲,九環刀帶起丈許刀芒劈向蕭凡面門。
刀風裹著腥氣,竟比清絕子的劍獄更添幾分陰毒——這是吸了三百條人命才養出的煞勁!
蕭凡橫劍招架,玄鐵劍與九環刀相撞,火星四濺中他連退三步,靴底在泥地上犁出深溝。
那刀上的煞勁順著劍身竄入經脈,他喉頭一甜,險些噴出血來。
"小心他們的配合!"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及時發動,將側面襲來的雙鉤引向路邊巨石。
轟隆一聲,兩人合抱的岩石被鉤出兩個窟窿,碎石崩得他面門生疼。
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本是無招勝有招,此刻卻被三柄短刃逼得手忙腳亂。
那三個使短刃的煞星竟能以刀勢封死他所有破綻,其中一人更是覷準他舊傷未愈,短刃直刺他左肩——正是當年被田伯光所傷之處!
"沖哥!"蕭凡大喝,紫瞳驟亮。
他先前吸收劍獄時殘留在體內的能量突然翻涌,竟在瞬間沖散了刀上的煞勁。
玄鐵劍嗡鳴如龍吟,他旋身斬出一劍,將刺向令狐沖的短刃蕩開,卻也因此露出空門。
"蕭兄弟!"韋一笑的青翼蝠功展開,如黑蝶般撲來,雙掌擊向偷襲蕭凡的鐵鞭煞星。
可那鐵鞭纏上韋一笑手腕,竟似有生命般往他脈門鑽——這是"鎖魂鞭",專破輕功!
雨幕里雪花漸多。
殷天正的鷹爪被砍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洪七公的打狗棒斷了一截,張無忌掌心滲血,連向來灑脫的令狐沖都咬著牙硬接了三招。
金國將軍立在高處觀戰,玄色大氅被雨水浸透,卻掩不住嘴角的獰笑。
"這些江湖草莽,也配與大金國作對?"他摸著腰間玉牌,那是金帝親賜的虎符,"待本將取了蕭凡首級,再屠盡光明頂,看誰還敢說我大金..."
"咳!"蕭凡單膝跪地,玄鐵劍插在泥里支撐身體。
他能清晰听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內力在經脈里亂撞,像是要把身體撐爆。
方才為救令狐沖,他強行運轉了三重先天真氣,此刻丹田空得發慌,連抬手都費勁。
"系統!"他在心底嘶吼,"之前吸收的劍獄能量呢?
不是說能轉化為修為嗎?"
【檢測到宿主處于瀕危狀態,剩余能量23可用于融合技能強化。
是否激活?】
蕭凡幾乎是咬著牙喊出"是"。
剎那間,他體內翻涌的能量突然凝結成金色光團,順著經脈匯入紫府。
原本散亂的真氣如百川歸海,在丹田處凝成旋轉的氣旋。
他的瞳孔由紫轉金,連眉骨都泛起微光——這是融合了劍獄里三十三位高手精魄後的蛻變。
"喝!"蕭凡突然起身,玄鐵劍被他單手掄起,帶起的氣浪竟將周圍五步內的雨水蒸成白霧。
那使九環刀的煞星瞳孔驟縮,直覺不妙想要撤退,卻見蕭凡的劍勢已至——這一劍融合了獨孤九劍的靈動、玄鐵劍法的厚重,還有劍獄里各位高手的殺招,竟在半空劈出七道虛影!
"當!"九環刀應聲而斷,刀芒碎成星點,扎得那煞星滿臉是血。
蕭凡乘勢欺身,劍柄砸在他心口,骨頭碎裂的聲音混著雷聲炸響。
那煞星噴出一口黑血,馬背上栽下來時,竟連人形都開始萎縮——煞血功被破,他吸的精元全被蕭凡反噬了。
剩下的十二煞見首領慘死,終于慌了神。
可蕭凡的攻勢如狂風暴雨,玄鐵劍每揮一次便有一人倒下。
令狐沖趁機補上獨孤九劍的殺招,張無忌的九陽神功烘得周身暖意盎然,連韋一笑都掙脫了鎖魂鞭,青影掠過之處,血珠串成紅線。
"你們...你們這群反賊!"金國將軍轉身就跑,卻被蕭凡追上。
玄鐵劍架在他頸間時,他才看清這個年輕人眼里的冷意——那不是江湖俠客的義憤,而是諸天強者的俯瞰。
"大金國?"蕭凡抹去劍上血跡,"在我眼里,不過是個大點的江湖門派罷了。"
劍落,血濺。
金國將軍的尸體栽進泥坑,腰間玉牌滾出老遠,虎紋在雨水中泛著冷光。
眾人癱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狼藉。
洪七公扯下衣襟裹傷,苦笑道︰"蕭兄弟這手,當真是...當真是神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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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剛要答話,突然覺得後頸發涼。
他猛地抬頭,卻見陰雲密布的天空中,竟有一道金色裂縫緩緩張開。
那裂縫里溢出的氣息,比劍獄更磅礡,比煞血功更古老,像是某種沉睡的存在被驚醒了。
"蕭兄弟?"令狐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依舊陰沉的天,"怎麼了?"
蕭凡沒有說話。
他摸著懷里的系統面板,能量條正在瘋狂跳動,像是在預警什麼。
方才那道裂縫,絕不是普通的天象——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另一個世界,隔著屏障,看向這里。
雨還在下。但這一次,落在蕭凡肩頭的雨珠,似乎比從前更冷了。
暴雨漸歇,山谷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令狐沖扯下衣角替蕭凡包扎手臂上的刀傷,指尖觸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青年劍客的眉峰只輕輕一蹙——這是他今日第十三次受傷,倒比最初被九環刀震退時更鎮定幾分。
"蕭兄弟,這金瘡藥是我從西域帶回來的。"張無忌解下腰間的青瓷瓶,瓶身還沾著方才與鐵鞭煞星交手時的泥點,"你方才硬接那招"七煞連斬",內息怕是亂了,待我用九陽神功替你疏導......"
"且慢。"蕭凡突然抬手按住張無忌的手腕。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耳中捕捉到了雨幕里極細的馬蹄聲——不是方才北地十三煞那種暴烈的急奔,而是成建制的步騎混編,甲葉相擊的脆響里裹著刻意壓低的呼喝。
"蝠王。"他轉頭看向倚在樹旁調息的韋一笑,"勞煩你去谷口探探。"
韋一笑的青袍還在滴血,聞言卻立刻直起身子。
他腳尖在泥地上一點,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射向谷口,青翼蝠功運轉到極致時,連衣袂帶起的風都卷走了幾片帶血的碎布。
不過半盞茶工夫,那道青影又閃了回來,嘴角的笑意比平日更冷︰"蕭兄弟好耳力。
谷外三里處,至少有三千金兵扎營。
最前排的玄甲軍佩著精鋼狼首刀,中間混著二十幾個騎馬的——為首那胖子腰間掛著虎紋腰牌,怕是金國王子的親衛統領。"
"三千?"洪七公的打狗棒斷成兩截,此刻他用斷棒撐著站起身,臉上的笑紋里還凝著血珠,"我丐幫總舵被襲時,也就來了八百人。
金狗這次倒是下了血本。"
殷天正的鷹爪上還沾著北地十三煞的黑血,他眯眼望向谷口方向︰"看這架勢,怕是早就在附近埋伏。
先前那十三煞不過是引我們露底的餌。"
令狐沖的獨孤劍鞘上多了三道缺口,他抽出半寸劍身,寒光映得他眼底發亮︰"既來了,便戰便是。
沖哥我就算提不動劍,也能用拳頭砸他們個滿臉花。"
蕭凡沒有說話。
他低頭看向掌心的系統面板,能量條在方才的戰斗中消耗了近七成,此刻正以極慢的速度回升。
天空中那道金色裂縫已經消失,但後頸的涼意仍未退去——方才那道目光,似乎與這三千金兵有著某種隱秘的聯系。
"七公,你帶傷員去谷後山洞。"他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常年在江湖摸爬滾打練出的果決,"蝠王守左翼,鷹王守右翼。
無忌,你替大家護法。
沖哥......"他轉向令狐沖,嘴角扯出個極淡的笑,"跟我去會會那什麼親衛統領。"
"蕭兄弟,你......"張無忌欲言又止。
"我有分寸。"蕭凡摸了摸腰間的玄鐵劍。
方才融合劍獄能量時,劍身上的龍紋似乎更清晰了幾分,此刻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發燙。
系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檢測到高階能量波動,建議保留20能量用于緊急傳送】,他卻裝作沒听見——這江湖,他護定了。
谷外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蕭凡站在谷口,玄鐵劍斜指地面,劍刃在泥地上劃出半道圓弧。
雨絲順著他的發梢滴在劍脊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他能看見遠處火把連成的長龍,像一條被暴雨澆不滅的赤蛇,正緩緩向山谷逼近。
為首的將官騎著烏騅馬,鎧甲上的金漆在雨幕里泛著冷光,腰間的虎紋腰牌與先前那金國將軍的如出一轍。
"蕭兄弟。"令狐沖站到他身側,斷了弦的瑤琴斜背在身後,"今日就算把這條命搭在這里,也不讓金狗踏進谷里半步。"
蕭凡沒有回頭。
他望著越來越近的火把,望著雨幕中漸漸清晰的玄甲軍陣列,望著那將官臉上志在必得的獰笑。
他握緊玄鐵劍,感受著體內逐漸充盈的能量——這一次,他要讓所有妄圖染指江湖的人明白︰這方天地,有他蕭凡在,便容不得半分踐踏。
雨還在下。
山谷外的金兵已經列好陣型,火把的光映得刀槍如林。
蕭凡的玄鐵劍嗡鳴一聲,震落劍身上的雨珠。
他望著那片寒光,眼底的金芒微微一閃——這一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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