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蟒衛首領在咽下最後一口氣前,枯瘦的手指突然死死摳進腰間皮囊。
蕭凡剛要收槍,便見那首領喉間發出咯咯低笑,染血的手掌猛地抽出一枚拇指長的青銅筒,朝著天空奮力一拋。
"小心!"程英的簫音陡然拔高,清越音色里透出幾分焦灼。
青銅筒在半空炸裂,騰起一團紫黑色煙霧,如毒雲般遲遲不散,隱約能看見煙霧中浮現出玄蟒盤柱的暗紋。
田伯光的快刀剛劈翻最後一名逃竄的玄衣人,見狀罵了聲︰"奶奶的,這老匹夫臨死還要拉墊背!"
話音未落,樹林東側的霧靄里便傳來新的馬蹄聲。
不同于之前玄蟒衛的雜亂,這一次的蹄聲整齊如鼓點,每一下都震得人耳鼓發疼,還夾雜著金屬甲葉相踫的脆響——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騎兵!
蕭凡的系統在識海瘋狂跳動︰"檢測到玄甲衛小隊,數量二十人,能量等級二流中期至一流初期,帶隊者能量等級一流巔峰。"他迅速掃過眾人︰令狐沖的劍刃上還滴著血,殷天正的鷹爪染著黑毒,韋一笑的臉色因連續施展輕功而泛青,程英的額角沾著草屑,陸無雙的銀梭袋已空了小半,武氏兄弟的木棍上還粘著碎布。
"退到樹線後!"蕭凡斷槍往地上一杵,"程英用簫音擾亂他們的視听,陸無雙去撿玄蟒衛的暗器備用,武家兄弟守兩側樹干,我和令狐兄、田兄、殷前輩、韋蝠王正面迎敵!"
程英立刻將簫管抵在唇邊,清泠音調化作無形網,在林間織出一片混亂的聲波。
陸無雙貓著腰鑽進戰團廢墟,指尖在尸體上快速翻找,不一會兒便揣了滿滿一兜透骨釘和飛針。
武敦儒抄起根更粗的樹杈,武修文則撿了把帶血的樸刀,兩人背靠著背,死死盯著東側霧牆。
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先穿出霧靄的是一桿玄色大旗,旗面繡著吞日玄蟒,鱗片用金線繡就,在晨霧中泛著冷光。
旗手身後,二十騎玄甲衛呈雁形展開,甲葉擦得 亮,馬首掛著青銅獸面,馬鐙上懸著帶鏈短斧,鞍側斜插精鐵長矛——每一匹戰馬都比尋常馬高半個頭,肌肉隆起如鐵鑄。
為首的騎將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刀刻般的冷臉,左眉骨有道貫穿至下頜的傷疤,正是方才被蕭凡擊傷後逃逸的玄蟒衛分隊長!
他盯著地上首領的尸體,嘴角勾起陰鷙的笑︰"好膽,敢殺鎮殺使大人。
今日你們的血,夠我給大人祭旗了。"
"放屁!"田伯光快刀出鞘,刀光如電劈向最近的騎兵。
那騎兵不閃不避,長矛一架便接住刀勢,短斧順勢橫掃——竟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田伯光驚覺對方內力雄渾,刀身被震得虎口發麻,急忙後躍避開短斧。
令狐沖的長劍如靈蛇出洞,直取騎將咽喉。
騎將長矛一挑,竟用矛桿纏住劍刃,臂力一沉便要奪劍。
殷天正趁機欺身而上,鷹爪直抓騎將面門,韋一笑則繞到馬後,雙指戳向馬臀的"涌泉穴"——戰馬吃痛嘶鳴,前蹄揚起,騎將重心不穩,長矛松開,令狐沖趁機抽劍回刺,正扎在他左肩甲縫處!
"嗷!"騎將吃痛,反手抽出腰間橫刀,刀身嗡鳴如鬼泣。
蕭凡見他氣息暴漲,竟比之前的鎮殺使更盛,系統提示音驟然尖銳︰"警告!
檢測到騎將使用「玄蟒吞元功」,能量等級提升至先天初期!"
"撤!"蕭凡斷槍橫掃,逼退圍攻武修文的兩名騎兵,"退到林子深處,利用地形周旋!"
眾人且戰且退,程英的簫音時急時緩,時而如松風穿林擾亂敵耳,時而如寒泉浸骨凍凝敵血;陸無雙的透骨釘專打馬眼,幾匹戰馬吃痛人立而起,將騎手甩進灌木叢;武敦儒舉著樹杈當撞錘,武修文則專砍馬腿,一時間竟讓玄甲衛的陣型出現缺口。
但玄甲衛的攻勢如潮水般不退反進,騎將的橫刀每劈出一刀,便有黑氣纏繞刀身,砍在樹干上竟能劈出半尺深的刀痕。
蕭凡的斷槍與橫刀相踫,虎口滲血,系統面板上顯示騎將的體力條雖在下降,卻比鎮殺使緩慢得多——顯然這門禁術的透支程度更低。
"蕭兄弟,他們有備而來!"令狐沖的劍招漸顯疲態,額角汗珠砸在劍脊上,"再拖下去我們要撐不住了!"
就在此時,少女突然拽住蕭凡的衣袖,她一直緊攥的南明離火玨泛起微光︰"我能啟動臨時傳送陣,但需要你的血。"她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在玉玨上,"只能送兩個人走,你帶他們——"
"胡說!"蕭凡反手握住她的手,"要走一起走!"
"沒時間了!"少女紅光驟然暴漲,將眾人籠罩其中。
蕭凡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身處另一片陌生的山林。
但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仍在耳畔轟鳴。
遠處的霧靄中,隱約傳來騎將的嘶吼︰"追!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碎尸萬段!"
蕭凡望著眾人蒼白的臉色,又看向手中仍泛著紅光的玉玨,心中沉甸甸的。
他能感覺到,玉玨里的能量正在快速流逝,而更遠處,似乎有更沉的馬蹄聲,正順著他們留下的氣息,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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