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卷著枯葉掠過眾人發梢，蕭凡的話音在空谷中回蕩。
張無忌手中聖火令的余溫尚未散盡，聞言目光微沉，指節在令牌上輕輕叩了兩下︰"這神秘勢力能干擾系統，想來與我明教遇到的"天蠶教"或有不同。"他話音未落，殷天正已將鐵爪收回袖中，鷹目微眯︰"老哥哥闖蕩江湖四十年，從未見過能追蹤到這般地步的勢力。"令狐沖拍了拍蕭凡肩膀，玄鐵劍在腰間輕顫︰"兄弟，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田伯光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突然嗤笑一聲︰"我說諸位，咱剛從灰衣人手里撿回半條命，這會子又來什麼神秘勢力——"他話未說完，忽見蕭凡腰間系統界面閃過一道紅光，瞳孔驟然收縮，"小心！"
話音未落，山坳處的古松突然沙沙作響。
十二道黑影如夜梟撲下，玄色勁裝繡著銀線鬼面，每人手中或持精鋼判官筆，或握淬毒柳葉刀，竟將眾人圍了個滴水不漏。
為首者面容陰鷙，左眉骨有道三寸刀疤，抬手間，十二人同時踏前半步，腳下竟踩出八卦方位，氣息瞬間連成一片。
"明教余孽，華山叛徒，倒湊得齊。"刀疤臉舔了舔嘴唇，"我家主上要的是那小子的系統，你們若是識相——"
"放屁！"殷天正鐵爪破空，直取刀疤臉咽喉。
他這一招"鷹擊長空"本是天鷹教絕學，卻見左側持判官筆的黑衣人橫臂一格，筆桿與鐵爪相擊，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右側持刀者趁機欺身，柳葉刀擦著殷天正肋下劃過，在他玄色大氅上割出寸許長的口子。
"配合默契！"張無忌低喝，聖火令與陰靈火同時祭出。
但見黑衣人如流水般散開，三人一組，竟用"三才陣"接下這一擊。
韋一笑背著胡青牛掠至樹頂，正欲施展"寒冰綿掌"，卻被兩枚透骨釘逼得連退三步——原來後方早有兩人繞到了他的退路。
蕭凡退到令狐沖身側，系統界面在掌心流轉︰"檢測到目標能量波動異常，建議啟動能量感知。"他閉眼凝神，再睜眼時，眼前眾人周身浮現出淡藍色光紋——持判官筆者手臂光紋最盛，是主攻手；握柳葉刀者下盤光紋薄弱，善用巧勁；那刀疤臉心口光紋如漩渦翻涌，竟是陣眼！
"大師兄，攻左三！"蕭凡軟劍劃出半弧，烏光直取左側持刀黑衣人下盤。
那黑衣人吃了一驚，慌忙提刀回防，卻不想令狐沖的玄鐵劍已從他左側破綻刺入，"叮"的一聲挑飛了柳葉刀。
"蝠王，點他們足少陰經！"韋一笑聞言足尖點地，如鬼魅般閃到持判官筆者身後，雙指成爪，正扣住對方"築賓穴"。
那黑衣人悶哼一聲，筆桿頓時失了準頭，被殷天正鐵爪抓住手腕，" 嚓"一聲卸了關節。
"張教主，破陣眼！"蕭凡大喝。
張無忌心領神會，聖火令裹挾著陰靈火直取刀疤臉心口。
刀疤臉慌忙揮刀來擋，卻見蕭凡的軟劍突然變招，烏光如毒蛇纏上刀背，系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復制目標"玄陰刀法"成功，當前熟練度85。"他手腕輕旋，軟劍順著刀疤臉的力道一帶，竟將對方的劈砍之勢引偏三寸。
"好！"令狐沖趁機欺身，玄鐵劍刺向刀疤臉右肩。
刀疤臉驚覺退路被封，正要施展身法，卻見韋一笑從另一側掠來，雙掌夾著陰寒之氣直逼後心。
十二人組成的三才陣瞬間出現破綻，其余黑衣人見陣眼受創，攻勢登時亂了章法。
胡青牛在韋一笑背上翻著藥囊，突然將一把赤焰粉撒向左側︰"王姑娘，他們腰牌有毒！"王難姑咯咯一笑，袖中飛出七只金蠶蠱，精準地叮在三個黑衣人腰間。
那三人頓時臉色發黑，招式慢了半拍，被殷天正的鐵爪抓碎了兵器。
"退！"刀疤臉咬碎口中藥丸，臉上泛起詭異的青紫色。
十二人竟舍棄兵器，徒手攻來，指節暴長寸許，泛著幽藍光芒。
蕭凡的系統界面瘋狂閃爍︰"警告！
目標啟動禁術，能量等級提升至先天後期！"
"結陣！"蕭凡當機立斷，拉著令狐沖退到張無忌身側。
張無忌的聖火令與蕭凡的軟劍、令狐沖的玄鐵劍交織成網，殷天正護在左側，韋一笑護在右側，胡青牛與王難姑在中間調配藥物。
黑衣人雖攻勢更猛，卻再難突破這道防線。
"撐住！"蕭凡的軟劍上烏光更盛，他能清晰感知到每個黑衣人能量流動的軌跡，每次出劍都精準地刺在對方能量最弱的"氣門"處。
系統提示音不斷響起︰"吸收能量+300復制"腐骨指"成功當前修為突破至先天中期"。
不知過了多久，十二道身影終于踉蹌著後退。
刀疤臉胸口插著蕭凡的軟劍，眼中滿是不甘︰"你...你不是普通武者..."話音未落，便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其余黑衣人見狀，竟也紛紛自碎心脈，只余下十二枚刻著鬼面的青銅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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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喘息著收招，張無忌拍了拍蕭凡肩膀︰"兄弟，若不是你，今日怕是要折在這里。"殷天正撫著被劃破的大氅，朗笑出聲︰"我天鷹教好久沒打過這麼痛快的仗了！"令狐沖將玄鐵劍入鞘，遞來水壺︰"剛才那招"引刀入鞘"，是跟誰學的？"蕭凡擦了擦劍上血跡，目光落在腳邊的青銅腰牌上︰"系統教的。"
韋一笑突然皺眉︰"你們听——"山風送來若有若無的駝鈴聲，由遠及近。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遠處山路上騰起一片黃塵，隱約能看到數十道騎馬的身影。
刀疤臉留下的黑霧尚未散盡，在風中凝成一個模糊的鬼面，緩緩開口︰"主上...要親自來取..."
蕭凡握緊腰間軟劍，系統界面再次亮起︰"檢測到更高等級能量波動，建議立即撤離。"他抬頭望向眾人，見張無忌已將聖火令握得指節發白，殷天正的鐵爪在袖中隱隱發亮，令狐沖的玄鐵劍正微微震顫——山風卷著黃塵撲面而來，即將突破包圍的眾人，此刻卻如臨深淵。
駝鈴聲漸近，黃塵中浮出一匹烏騅馬。
馬上人披玄色大氅，面覆青銅鬼面，腰間懸著十二枚與黑衣人同款的青銅腰牌——正是方才黑霧中開口的"主上"。
他抬手輕揮，十二枚腰牌突然震鳴，化作十二道幽藍流光鑽入地下，山坳里頓時騰起黑霧，將眾人困在直徑十丈的幽藍光陣中。
"系統警告︰檢測到能量場異常，復制與吸收功能暫時失效。"蕭凡耳邊響起機械音，掌心的系統界面裂出蛛網般的細紋，驚得他後頸發涼——這是綁定系統以來首次出現功能紊亂。
"小輩們倒有些手段。"鬼面人開口時，聲音像兩塊青銅相互摩擦，"不過能逼我親自動手，也算死得其所。"他掀開大氅，露出胸前刺青︰九條黑霧纏繞的鎖鏈，正中央是個扭曲的"界"字。
蕭凡瞳孔驟縮，這圖案與他穿越時那道神秘光芒里的紋路有七分相似。
"管你什麼主上！"殷天正鐵爪暴長三寸，率先撲上。
鬼面人不閃不避，抬手按向胸口刺青，竟有黑霧凝成實質鎖鏈，"叮"地纏住鐵爪。
殷天正只覺掌心傳來灼燒般的痛，鐵爪表面竟泛起熔金般的紅，" 嚓"一聲斷作兩截！
"鷹王！"張無忌聖火令急掠而至，陰靈火裹著赤焰劈向鬼面人天靈蓋。
鬼面人側頭避開，鬼面上的青銅紋路突然活了，化作無數細針射向張無忌雙目。
張無忌慌忙旋身，聖火令在身周劃出圓弧，卻听"噗"的一聲，左肩已被細針穿透，陰靈火頓時弱了三分。
令狐沖玄鐵劍挽出七朵劍花，自左側偷襲。
鬼面人反手一抓，竟直接握住劍尖，玄鐵劍上騰起幽藍火焰，劍身"滋滋"作響，火星四濺。
令狐沖虎口震裂，鮮血順著劍柄往下淌，玄鐵劍"當啷"落地，震得他連退三步，後背重重撞在山石上。
韋一笑背著胡青牛正要施展"梯雲縱"突圍，鬼面人突然低喝一聲，地面黑霧凝成藤蔓，瞬間纏住他的雙腳。
韋一笑運起寒冰綿掌去燒，黑霧卻越燒越濃，藤蔓上竟滲出腐蝕性液體，在他布鞋上燒出個窟窿。
胡青牛趁機從藥囊里抓出一把"避毒散"撒向藤蔓，黑霧騰起青煙，卻又在眨眼間重新凝聚。
"蕭凡！"王難姑突然擲出七枚淬毒透骨釘，釘尖泛著紫芒。
鬼面人伸手接住，放在鼻端輕嗅︰"五毒教的"腐心釘"？
王難姑，你師父當年跪在我面前求活時，也是這股腥氣。"王難姑臉色驟白，指尖掐住腰間的金蠶蠱囊——她從未對人提過，師父正是十年前突然失蹤的。
蕭凡趁此間隙咬破舌尖，鮮血濺在軟劍上。
系統界面的裂痕竟緩緩愈合，他感知到鬼面人體內的能量流動︰那些黑霧並非普通邪功，而是混雜著位面壁壘的碎片！"原來你是...位面裂隙的守墓人？"他想起系統手冊里提到過，多元宇宙交界處有"界衛"看管，但眼前這人氣機陰邪，更像墮落的守護者。
鬼面人鬼面下傳來輕笑︰"倒是有點見識。"他屈指一彈，一枚青銅腰牌破空而來，蕭凡軟劍橫擋，卻覺有千鈞之力壓下，虎口一麻，軟劍"嗡"地飛出。
腰牌擦著他耳際釘入身後古松，松針簌簌落下，樹干上赫然出現一行血字︰"奪界者，死。"
"走！"蕭凡大喝一聲，抓住令狐沖肩膀，韋一笑也拼著灼傷腳踝扯斷黑霧藤蔓，眾人朝著山坳缺口狂奔。
鬼面人並未追擊，只是抬手按在光陣中心，幽藍光芒驟然暴漲。
蕭凡回頭的瞬間，只見一道黑霧凝成的巨掌當空拍下，耳邊傳來系統最後的警告︰"能量沖擊，防御失效——"
"砰！"
氣浪如實質般席卷而來，蕭凡被撞得飛出去五丈，後背重重砸在岩石上，眼前發黑。
令狐沖撲過來護住他，卻被氣浪掀翻，玄鐵劍不知滾到何處。
殷天正的鐵爪殘部扎進土里，人趴在地上咳血。
張無忌用聖火令撐著身體，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滴在令牌上，陰靈火徹底熄滅。
韋一笑懷里的胡青牛被震得吐出半口血，王難姑扶著樹干嘔，發間金釵斷成兩截。
鬼面人的笑聲混著山風鑽進眾人耳中︰"別急著死，我要你們親眼看著...那系統如何被我撕成碎片。"
黑霧光陣緩緩消散，山路上的駝鈴卻已停了——鬼面人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只余下十二枚青銅腰牌在地上泛著幽藍光芒，像十二只詭譎的眼楮，死死盯著倒在血泊中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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