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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屬于哪一邊的?”切嗣不禁問道,他听銀發女人的口氣,既嫌棄那些代行者,對于魔術協會也不像是很親近的樣子。
“我是和魔術協會做交易的生意人。”銀發女人嘴角微咧︰“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某個被封印指定的魔術師。”
“封印指定?那是什麼?”切嗣心頭一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銀發女人交談的話題早已超出正常能夠向人透露或主動了解的程度。
“啊~”
銀發女人輕吟了一聲,嘴角咧起的弧度愈發明顯︰
“『封印指定』這種東西啊,就是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將之監禁一生。”
“魔術協會會對那些他們成功逮捕到的封印指定的魔術師進行特殊處理,從而維持其魔術特性不變而作為貴重的研究樣品流傳後世。”
“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比平常的魔術師更接近魔法這一概念,為了避免什麼時候就被成為了『樣品』,他們基本都會從魔術協會逃走。”
“目前被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我記得好像有什麼——蒼崎橙子、玄霧皋月、衛宮矩賢、荒耶宗蓮......”
一個一個被魔術協會視作禁忌的名字從銀發女人那張37度的嘴里輕易說出。
“!!!”
當听到某個異常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切嗣的表情止不住地變得慌張了起來。
銀發女人也一直關注著他的反應,發現之後,嘴角的那抹弧度瞬間咧到了極致又立即完全收斂。
最完美的審問,就是讓被審問者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正在被審問。
現在,她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中大獎了屬于是。
“那麼,問題都回答完畢,小鬼,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銀發女人眼中閃爍神秘的微光,看向切嗣,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知道被封印指定的那個魔術師,衛宮矩賢,他在哪里嗎?”
“對了,還有第一個成為死徒的人,ta是被什麼媒介所轉化的?那個就是使人死徒化的導火索。”
“造出這個導火索的壞魔術師,衛宮矩賢,應該就躲在這座島的某處,你有什麼頭緒嗎?”
對視上銀發女人施加了暗示的眼神,切嗣兩眼失去高光,愣了愣,忽然又恢復了清明,低下了頭,雙眼掩藏在黑暗之中,再也沒有了從前那樣的靈性光暈。
“哦呀~真是令我感到意外。”銀發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有些驚喜地看著切嗣,“你這樣一個小孩竟然能夠擺脫我的暗示,不,應該是你發自內心的接受,以至于暗示根本沒有必要才不起作用。”
“執念太深或是太淺的人,就是這麼的麻煩,所以,小鬼,你是哪一種?”銀發女人蹲了下來,平視切嗣。
“......”
切嗣一陣沉默。
銀發女人耐心十足,並沒有催促他。
“父親......”
“嗯?”
過了幾十秒後,少年忽然開口叫了一聲爸爸,銀發女人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你別看我這麼帥,就隨便喊我父親,我可是純情御姐來著的。”
說著。
銀發女人還特意雙手抱胸,一臉嫵媚地凹姿勢來凸顯自己誘人的弧線和曲率,堪稱富有且慷慨的典範。
要是放在以往。
這個場景或許會讓切嗣腦熱到流鼻血。
可是現在。
幾乎“家破人亡”的他,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視線放到那幾兩爛肉上面的想法,而是口出驚人道︰
“你說的那個被封印指定的魔術師,衛宮矩賢,他是我的父親!”
此話一出。
銀發女人俊美的臉上,那副調戲正太的揶揄微笑頓時僵住,事件正在以超乎她想象的順利程度推進著。
……
當切嗣回到建在山上的家里,消失了一整天的衛宮矩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一邊用魔藥快速銷毀一些紙質研究資料,一邊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見切嗣回來了,衛宮矩賢並沒有責怪他為什麼不听話亂跑出去,而是語氣平淡地說道︰“切嗣,你沒事啊,真的太好了。”
“......”
切嗣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後,雙手攥緊成拳頭,顫抖的聲線質問︰“父親,你為什麼要做死徒的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