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這樣嗎,啊哈哈......”
韋伯一副乖寶寶模樣撓了撓頭,接著問道︰“那......森塞,我們現在要去哪里?是送你回去嗎?話說,您現在住在哪里啊?”
“凱悅酒店。”
肯尼斯淡淡說了句。
雖然之前被那個saber打擊得人設崩塌,但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肯尼斯還是從前那副愛搭不理的高傲做派。
最多,
不再像以前那樣出口就壓力這個不成器的學生。
<aster的事情,我也听aster說了。”
伊斯坎達爾一屁股挪到正在獨自裝逼的肯尼斯身邊,自來熟地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直接把負手而立的肯尼斯拍得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
肯尼斯無語至極,心不甘情不願地和伊斯坎達爾這個兩米多高、不修邊幅的粗獷壯漢坐在了一排。
<aster賭氣偷走了作為觸媒的聖遺物。”
<aster要求強制轉讓從者的所有權呢,啊哈哈哈哈!”
伊斯坎達爾豪放的笑聲震得肯尼斯的耳朵生疼,他不耐皺眉,抬手拍走伊斯坎達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哼~”
“我才沒有那麼不解風情,韋伯再怎麼沒出息,那也是我的學生。”肯尼斯說到這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韋伯。
此時正值深夜。
韋伯不知何時已經翹著屁股、側臉貼在馬車的絨墊上睡著了,嘴角還流出了晶瑩的涎液。
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待在父母的身邊異常安心,于是放松了下來。
肯尼斯嘴角抽了抽,收回視線,繼續說道︰“本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就是我興趣使然的結果,為了獲得『功績』的玩鬧罷了。”
“既然韋伯已經入局,那就讓他繼續下去也未嘗不可。”
“就讓我看看他到底能在這場爭斗中走到多遠的位置。”
“原來如此。”
盤坐姿勢的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手扶著滿是棕紅色胡茬的下巴,總結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傲嬌啊。”
說著。
肯尼斯還s了一波“藍胖子”,從懷里掏出一本漫畫書,封面上印著一個身著黑絲教師職業裝、前凸後翹的金發大波浪御姐害羞捂臉的畫面。
名字是——《我的英語老師不可能那麼可愛》。
“什——什麼?!”
肯尼斯聞言,頓時老臉一紅,薄削的嘴唇跟抽筋了一樣,上下咂吧個不停,卻又說不出話來反駁。
一旁。
流著夢口水的韋伯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樣,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副痴漢般的笑容︰
“哎嘿嘿~”
……
凱悅酒店。
這里正是與『埃爾梅羅君主』這一至高殊榮勉強匹配的冬木市最高的建築。
早已經被肯尼斯十分豪橫地一整棟樓都包了下來,里里外外都改造成了他的魔術工房。
結果還沒來得及啟用,ancer就出師未捷而中道崩殂,隕落于berserker的華麗背刺之下。
這是何等的恥辱和失誤!
一想到這。
肯尼斯就來氣,額頭上不自覺地爆起了青筋!
“吁——”
伊斯坎達爾的馬車落地。
酒店天台。
一名有著一頭火焰一般的紅色短發的嬌艷女子正在翹首以盼,看見肯尼斯的身影後,她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來。
看似是要撲進肯尼斯的懷里,卻是用雙手揪著住了肯尼斯的衣領,看向他的身後,神色不安地問道︰
“肯尼斯,ancer呢?為什麼我感受不到與他的魔力鏈接?”
“這......”
見未婚妻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才剛接觸沒幾天的“死人”,肯尼斯高傲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失望與嫉妒的表情。
盡管御主是肯尼斯,但身為她未婚妻的索拉能夠感知到ancer存在的原因就是——
肯尼斯為了能夠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將有限的魔力從供給從者一項中摘出來,從而得以在聖杯戰爭中無需顧及自身魔力的損耗,能夠全力全開地與其他御主爭斗。
天才如他,在原本的『御主x從者』契約系統中加入了自己獨特的改動——從者與御主的非正規契約。
即,肯尼斯獲得令咒成為御主,但相應用來供給從者行動的魔力卻是由索拉這名“第二御主”來提供。
如此自己給自己開掛的做法,肯尼斯無愧于『降靈科第一神童』的稱號。
只不過,遺憾的是,萊昂開的掛比他更大而已。
“抱歉,索拉,ancer被berserker干掉了,我們已經提前出局了。”
面對自己所愛之人,哪怕她已經有了移情別戀的跡象,但身為純愛戰神的肯尼斯還是以羞愧的態度,主動向其低頭承認自己的失誤。
“哎?!”
“騙人的吧......”
索拉瞳孔巨震,粉紅色的唇顫抖著咬出了血,“ancer他......我的ancer他竟然......啊啊啊啊啊!”
索拉突然如同瘋了一般抱頭嘶聲尖叫了起來,直接把正被伊斯坎達爾公主抱在懷里睡覺的韋伯給吵醒了過來。
“咿——發生什麼事了?!”
他猛地睜眼,仿佛正在打fps游戲開地圖掃點一般左右快速掃視了一圈,然後就看見了自己正在發瘋的師娘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
頓時如見鬼神一般,默默將腦袋縮回了伊斯坎達爾的懷里,裝沒看見。
片刻後。
韋伯一行人出現在了凱悅酒店的一套豪華客房里。
這時的索拉,已經從破防小仙女狀態恢復成了面對外人時那副高冷貴女的模樣。
和肯尼斯一起坐在主位的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胸,審視的目光看向對面正和伊斯坎達爾坐在一起、乖寶寶一般筆直坐立的韋伯。
“所以......”
“肯尼斯,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從御主的身份轉變,改成輔助這個小鬼?”索拉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一旁正在雙指揉捏印堂的肯尼斯。
“沒錯。”
“這是我的想法,既然魔術工房已經建立,ancer又已經退場,韋伯又是我的學生,只要我們和rider簽訂非正規契約,誰當御主都是一樣。”
“反正來都來了。”
肯尼斯睜眼,十指交叉,雙肘抵在自己的膝蓋上,低沉解釋道。
“啊?”
“我真的可以嗎?”
韋伯有些懷疑地用手指著自己。
如果肯尼斯一上來就直接索要rider的御主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但現在,肯尼斯這個“太上皇”直言要放權,而且還要把自己和自己的未婚妻都搭上來。
這種做法,反倒讓一直對肯尼斯感到害怕和討厭的韋伯有些不會了。
“老師,要不還是您來?”
韋伯稍微伸長脖子,嘗試性地客氣了一句。
“那好呀~”
仿佛看穿了韋伯的想法,索拉一副“和藹可親”的微笑表情,答應道。
“哎?”
韋伯頓時一驚,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好了,索拉,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好了!”
“而且,ancer的事情也已經過去,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听到有關他的事情!”
肯尼斯也是有脾氣的,他可以容忍索拉的這次精神出軌,但相應的,她也需要擺正自己對肯尼斯的態度。
“你不愛我了。”
面對肯尼斯罕見的強硬態度,索拉掩面假裝抽泣,回了這麼一句,瞬間讓現場的兩個男人+一個男生啞然安靜了下來。
“......”x3
這一拳,戒驕戒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