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我的令咒補滿,再多移植一條令咒給他。”肯尼斯用命令的語氣對言峰璃正說道。
“什麼?”
言峰璃正的表情微微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因為自他擔任冬木教堂神父一職以來,還從沒有人敢對他提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請求。
最多最多也只是給那些消耗完三枚令咒但從者還沒消散的御主重新移植一條令咒,讓他們擁有再戰的機會。
僅此而已。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
“如果你敢拒絕,rider現在就會發動寶具將冬木教堂碾碎。”
肯尼斯用極為平靜的語氣威脅道。
“啊?我?你......”
正在這邊瞅瞅那邊摸摸的好奇寶寶伊斯坎達爾听見肯尼斯cue到自己,有些懵逼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同時看向自己的御主韋伯。
韋伯一副汗流浹背的表情朝伊斯坎達爾晃了晃腦袋,伊斯坎達爾聳了聳肩,會意地沒有反駁肯尼斯的狂言。
他只是雙手一拍。
啪!
在靈體化的百貌哈桑汗流浹背的眼神注視下,冬木教堂外圍瞬間被無數名突然現身的“從者”士兵包圍。
無論是數量、質量,還是那股無敵的軍勢,他們都完全將以“分身”技能自傲的百貌哈桑碾壓成了渣渣灰。
雙方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透過窗外。
無需和百貌哈桑共享視野,言峰綺禮也看見了這個陣仗,頓時臉色發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你們想干什麼?!”
言峰璃正受驚地後退兩步,卻被欺身上前的肯尼斯一把抓住右臂,強行掀開袖子,露出了刻印在言峰璃正手臂上的少說也有十幾二十枚的猩紅令咒。
“這些都是那些被淘汰了的御主留下來的吧?”
“我只和你要三枚,這難道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嗎?”
“和你還有你兒子的性命相比,應該非常劃算才對。”
肯尼斯強硬說道。
“......”
一旁的言峰綺禮完全陷入了沉默當中,這個距離之下,他有六成的把握解決月靈髓液消耗殆盡的肯尼斯。
但是......
這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悅的事情。
至少。
身為時鐘塔君主的肯尼斯絕對不能死在冬木教堂。
因為——
按照身份地位以及魔術師的階級來說,言峰綺禮上面還有不少人,但是肯尼斯上面可沒幾個人了。
片刻後。
肯尼斯一馬當先,身後跟著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在幾百名“從者”士兵的簇擁下,走出了冬木教堂。
只見。
肯尼斯和韋伯右手背上的令咒完全回滿。
一門之隔。
冬木教堂內的言峰綺禮和言峰璃正臉色均是黑成了煤炭,但又不得不保持禮貌的微笑,目送肯尼斯一行人離開。
砰!
教堂門關上以後。
言峰綺禮立即進言道︰“父親,肯尼斯這樣做已經嚴重違反了聖杯戰爭的規則,我們應該立即通知其他御主,對其進行圍剿。”
“綺禮,你最近難道是紅豆吃多了嗎?”
言峰璃正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般,佝僂起了身子,扶著一旁的靠椅,坐了下去。
“肯尼斯身為時鐘塔的君主,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算了吧......”
……
“肯尼斯森塞,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啊?”
韋伯一邊興奮打量自己手背上重新補充完好的三枚令咒,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韋伯啊,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
負手站在馬車最前方的肯尼斯淡淡說道︰“剛才那個家伙說的沒錯,我們魔術師的行事風格就是不擇手段。”
“你要學會利用規則,而不是被規則所束縛。”
“就像剛才,失去了從者的我利用了你和rider的武力,而你同時也利用了我的背景。”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違規獲得了令咒,但那兩只老狐狸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要以為他們作為聖杯戰爭的中立方會有多麼高尚,說不定就在暗中搞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畢竟,人性這種東西,最經不起考驗了。”
“號稱『萬能許願機』的聖杯,我不信他們一點想法都沒有。”
肯尼斯僅憑自己的直覺,就把言峰綺禮他們的底褲扒了個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