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省長的話音剛落，分管工業的常委副省長李晉便率先發言︰“肖省長，我理解您的擔憂，但這些問題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小煤窯和小鋼廠是許多地方的經濟支柱，如果一刀切地整頓，可能會引發失業問題，甚至影響社會穩定。我認為，我們應該采取漸進的方式，逐步引導這些企業轉型升級。”
李晉的話立刻得到了幾位地方常委的附和。省委常委某市委書記陳民接過話頭︰“肖省長，我們市的情況您也了解，小煤窯是我們市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如果貿然關閉，可能會導致數千名上萬名工人失業，地方財政也會受到嚴重影響。我建議，我們可以先對一些污染特別嚴重的企業進行整頓，而不是全面鋪開。”
緊接著，分管財政的常務副省長王明也提出了質疑︰“肖省長，您的想法很好，但問題是，我們省財政並不寬裕。如果要全面整頓這些小企業，可能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這筆錢從哪里來？我們現有的財政預算根本無法支撐這麼大的投入。”
西山省副書記董鵬說道︰“我不同意李副省長的看法，如果經濟的發展到最後是以犧牲人民的健康為基礎，那我們發展經濟是為了什麼？”
西山省省委，改任組織部長的王興國也接著說道︰“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人民的健康已經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頭等大事，我這兒有組數據，根據衛生部門統計，1992年，西山省的肺病發病率進一步上升，成為全省公共衛生領域的突出問題。肺病發病率較1991年增長了約1520，尤其是在工業污染嚴重的地區，肺病已經成為威脅居民健康的主要疾病之一。
而隨著空氣污染的加劇，肺癌的發病率開始顯著上升。1992年，我們省肺癌新增病例較1991年增長了約10，成為僅次于塵肺病的第二大肺病類型。
空氣污染不僅對礦工和工人群體造成影響，兒童和老年人等免疫力較低的群體也成為了肺病的高發人群。許多兒童因長期吸入污染空氣而患上哮喘和支氣管炎。
並且已經有證據證明，環境污染與肺病的直接關聯︰今年，省環保部門和衛生部門聯合開展了一項調查，結果顯示，肺病發病率與空氣質量指數aqi）呈顯著正相關。在污染嚴重的地區，肺病發病率是全省平均水平的23倍。”
王興國講完，一幫常委心想，組織部長怎麼對這個這麼上心。
肖省長並沒有急于發言，耐心地听著每個人的發言。他知道，這些常委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但他也清楚，環境問題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
等到反對的聲音逐漸平息，肖省長才緩緩開口︰“同志們，我理解大家的顧慮。但我們必須認識到，環境問題已經迫在眉睫。最近幾年，西山省的空氣質量持續惡化，河流污染事件頻發，甚至有一些村莊因為水源污染而不得不整體搬遷。這些問題的根源，正是小煤窯、小鋼廠和小焦爐的無序發展。”
此事也引起了上級的高度重視，幾位首長專門指示，西山的污染問題必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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