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易學系再度偉大的未來,應該就在我肩上擔著了。’
“真傳弟子”白澤很有責任心地想道。
而既然未來在他肩膀上擔著了,那麼是否易學系也該全面支持自己這個“真傳弟子”了?
葉未央也沒叫白澤失望,只听她道︰“你想要掩藏自身的突破,不去參加開學典禮,可以。易學系不敢說全部,但至少有過半會支持你拿下玉京論武的。不過你也要當心,雲殊背後也有人支持的。”
玉京武大有八個學院、七個專業,排除武道院以外,有易學系、醫學系、煉體系、兵工系、兵擊系、文學系、法政系。
雲殊正是出自兵擊系。
別看他從未使用過兵器,但他在兵器的運用上絕對不弱于任何學生。
那一手聚氣成刃的功夫,實際上正是兵擊系壓箱底的絕學——《青冥斷界法》。
此功若練至大成,號稱“刃過處陰陽兩分,氣凝時清濁立判”,在正面的攻殺上更勝過那些神兵利器。
雲殊當初就是用這一手氣刃把白澤的法相給肢解,直取中宮,攻向白澤的本體。
要不是他的氣刃還不到脫手的地步,那一戰的成敗猶未可知呢。
能夠練成兵擊系壓箱底的絕學,可見雲殊在兵擊系中的地位。
這種絕學,若非是關系緊密,那即便是學生再優秀,也不可能傳的。
就算雲殊本身的家庭特殊,爺爺就是武道院的院長,再加上其本人也足夠優秀,也需要得到兵擊學院的那位院長認同才行。
得不到院長的認同和承認,再有關系也不行。
不然雲殊為什麼加入的是兵擊系,而不是易學系?
還不是易學系這邊的扛把子不喜歡他。
沐瑤光可是易學系曾經的帶頭大姐,帶領天文社力壓武道社。
雲家背刺了沐瑤光,盡管外人不好多說什麼,但讓你雲殊得不到易學系的支持,還是輕而易舉的。
雲殊若加入易學系,別說是壓箱底絕學了,白澤之前得到的《周天四時法補遺》,他都別想得到。
“這部《璇璣觀象》你拿去好好研究,等到你修煉成功後,便可觀測到星辰之氣了。”
葉未央伸手輕點,一份文件便發到白澤的校內郵箱中。
她還指點道︰“你之後可以修煉《參同契》中的《日月懸象章》,以取日月之氣,從日月開始逐步感應其余星辰之氣。另外,不要小看了《璇璣觀象》,《參同契》雖強,但這世間也不是沒有與其同等的武功。”
“那些神敵都是破開天關,在心、體、氣、神等方面做到部分乃至全部極致的存在,他們的氣,也絕對可稱無量無盡。”
白澤了然點頭。
《參同契》最出名的還是難度第一,真要說強,可算不上第一。
至少那些神敵所擁有的功法,絕對能夠和《參同契》放在同一檔次。
至于《參同契》完全大成後能否成為神敵,那就沒人知道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從未出現過《參同契》大成的修練者。
甚至在元界得到的那些相關記錄當中,也沒有一個將《參同契》給完全練成的。
這門功法包羅萬象,太過全面,也太難了。
白澤估計就算是那些神敵來練《參同契》,也做不到全部練成。
‘不能小覷了世間功法啊。’
白澤一邊想著,一邊向葉未央表示感謝。
《璇璣觀象》這功法他沒听過,但他猜測這很有可能著就和易學系那門壓箱底的神功有關。
能夠得到這部分功法的傳授,說明白某人確實如他所料,成為易學系的“真傳弟子”了。
“回去吧,這段時間好好修煉,爭取拿下玉京論武。”葉未央坦然受下白澤的感謝,淡淡道。
說到這里,她實際上還是對白澤能贏沒太大信心,畢竟雲殊的境界和白澤差距太大了。
不過既然白澤能夠在三星時重傷雲殊,現在四星也未必不可能贏。
更何況,白澤還能合縱連橫,找到其他的幫手。
玉京論武可從來不是單打獨斗,是講究全面的。
你要是能夠讓全校的學生都支持你,那麼你就是實打實的白玉京之主。
當然,你也可以打服全校的學生。
白澤不知道葉未央心中的想法,他只是對葉未央的期望再度表達了肯定,然後就退出了星網,打算繼續修煉。
新得到的《璇璣觀象》得練,四星的境界得熟悉,還有言出法隨,也需要更深入的掌握才行。
言出法隨雖強,但還需要白澤研究,知曉它在更近一步後,有何變化。
除了對元氣的操控,還要對其他外物的操控,需要更加細致的測量。
結果正當白澤打開《璇璣觀象》之時,一通電話突然撥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白澤微微皺眉。
直覺告訴他,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接通電話。
“我是白澤。”
“白澤先生,這里是滄海市武協分會,現在有一緊急事件需要通知你••••••”
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听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吃的,我要吃的,我餓了!!!”
那慘叫聲帶著純粹的欲望,讓人听了都在腦海中下意識地想象出一個干瘦的餓鬼。
並且這聲音,白澤相當熟悉。
那是羅濤的聲音。
“白澤先生,您的好朋友羅濤發生了意外,他突然醒了過來。並且不知為何,蟄龍丹對他失去了作用。”
“醫生已經喂他服下了兩顆蟄龍丹,但每一顆的效果都不足三分鐘,甚至都沒法讓羅濤進入假死。”
那邊的聲音迅速說著,給白澤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了。”
白澤的反應意外的平靜,只是眼中帶著一種難言的冰冷。
就像是冬季的天空,澄澈但如同寒霜。
“這位先生,請將手機給羅濤。”白澤道。
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讓另一端的男人在听到這句話後,想都不想,就接近了正在掙扎的羅濤。
听到羅濤的吼聲越來越接近,白澤說道︰“濤子,是我,你先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