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陽站在會議室門口，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肩頭，溫暖卻不刺眼。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小奕說︰“走吧，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
兩人走出省委大樓，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雨水的清新。小奕將筆記本電腦塞進包里，低聲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理？”
“技術封鎖、出口受限，這些都不是偶然。”林海陽語氣沉穩，“背後有人在推，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面。”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那個模糊的人影，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個人是誰？他到底站在哪一邊？林海陽不知道，但他清楚，這場博弈遠未結束。
回到龍山縣，林海陽立刻召集縣科技局、產業辦、高校研究團隊召開緊急會議。會議室里，氣氛凝重。投影屏幕上，是當前國際市場對光伏產業的技術封鎖清單，以及葡萄酒出口受限的國家名單。
“我們不能再等了。”林海陽環視一圈，“必須盡快實現技術突破，擺脫依賴。”
一位年輕的科研人員站了起來，是去年剛從國外回來的材料學博士，名叫周遠。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堅定︰“我有一個想法，關于光伏板的材料替換。”
林海陽眼楮一亮︰“說。”
“傳統 基材料成本高、轉化率受限，如果我們嘗試使用新型鈣鈦礦材料，或許能在短期內實現性能提升，而且工藝相對簡單，適合量產。”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這個方向，有沒有數據支持？”林海陽追問。
“有。”周遠調出一份初步實驗報告，“這是我們團隊在實驗室做的模擬測試，轉化率比現有產品高出12，而且成本下降了20。”
林海陽點點頭，轉向科技局局長︰“立即安排專項資金，組建專項攻關小組，以周遠為核心，全力推進。”
“是。”
“另外，”林海陽繼續道，“我們要與金城大學、省材料研究院建立數據共享機制，不能閉門造車。”
會後，林海陽親自聯系了方子敬，請她協助對接省內外相關科研資源。方子敬沒多問，只說了一句︰“材料學那邊我認識幾個專家，我來聯系。”
林海陽掛斷電話，轉身對小奕說︰“你那邊呢？”
“我已經安排人手，開始調研東南亞市場。”小奕遞來一份報告，“那邊對光伏產品的需求在上升，尤其是農業灌溉和小型電力系統，但價格敏感度高，我們需要在性價比上做文章。”
“好。”林海陽翻開報告，“你帶隊去一趟，親自談。”
“你放心。”
兩天後，林海陽親自帶隊前往東南亞某國，進行市場調研和商務談判。他帶上了技術負責人、市場分析師，還有一支由翻譯和法務組成的精干團隊。
抵達後，他們首先拜訪了當地能源部門，了解政策導向和行業準入標準。隨後，他們走訪了幾家大型分銷商，听取對產品性能和價格的意見。
“你們的產品，比本地品牌貴了15。”一位采購經理直言不諱，“除非你們能在服務和售後上有優勢。”
林海陽點頭︰“我們可以提供三年免費維護，以及本地化技術支持團隊。”
對方露出興趣︰“這個我們可以考慮。”
隨後，林海陽安排團隊在該國舉辦了一場產品推介會。他們帶來了最新的光伏板樣品，還有一整套農業灌溉解決方案。推介會當天，吸引了當地多家主流媒體前來報道。
“你們的產品，真的能在高溫環境下保持穩定？”一位記者提問。
“可以。”林海陽示意技術人員演示，“我們在沙漠地區做過長期測試，效果良好。”
記者們紛紛拍照、記錄。林海陽知道，這不僅是一場推介會，更是一次品牌輸出。
談判最終成功，林海陽代表龍山縣與該國兩家大型能源公司簽署了合作協議，首期訂單超過五千萬人民幣。
回國後，林海陽沒有片刻停歇。他將技術攻關與市場拓展並行推進，同時也在暗中部署對程國棟的反擊。
他安排紀委的一位老熟人，秘密調查程國棟的資金流向。對方答應幫忙，但提醒他︰“這種事，不能太急。”
“我知道。”林海陽說，“但我必須掌握主動。”
與此同時，小奕也帶回了一條重要線索。她在與東南亞市場接觸時，無意中听到一位本地商人提起，曾有一家中國公司試圖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當地市場份額，結果被查，負責人至今還在被通緝。
“那家公司，注冊地在甦南省。”小奕說，“法人代表，是程國棟的外甥。”
林海陽眼神一冷︰“果然。”
他立刻聯系調查組，要求重點核查程國棟外甥名下的所有企業資金往來，特別是與境外賬戶的交易記錄。
一周後，調查組傳來初步結果。程國棟的外甥名下，有三家公司涉嫌洗錢，其中一筆金額高達八千萬元的資金，流向了一家離岸公司。
“這家離岸公司，”調查組負責人說，“注冊在開曼群島，但實際控制人，是程國棟。”
林海陽握緊拳頭，心中已有決斷。
他將所有證據整理成報告，附上審計數據、資金流向圖和相關法律條文，準備在適當時機提交。
但就在他準備行動的前一天，一封匿名郵件發到了他的辦公郵箱。郵件里，是一段視頻鏈接。
林海陽點開，畫面中，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子，正在與程國棟密談。男子穿著深色風衣，臉被刻意模糊，但聲音清晰可辨。
“計劃已經啟動，確保林海陽無法在省里立足。”男子說。
“明白。”程國棟點頭，“我會安排人手，制造輿論。”
視頻結束。
林海陽盯著屏幕，心跳微微加快。他終于確認，程國棟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
他沒有將視頻交給紀委，而是悄悄備份了一份，藏在了辦公室的保險櫃里。
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夜色漸深，林海陽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風吹過窗簾，帶起一絲涼意。
他低聲對小奕說︰“你去聯系方子敬，讓她幫我查一下，那個神秘男子的身份。”
“好。”小奕點頭，“你小心。”
林海陽轉身，拿起桌上的報告，目光堅定。
“我不會讓任何人，毀掉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