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櫻桃木修成了一個個三分之二個巴掌大小七毫米厚的木牌來做底,拿出昨天自己幾個選定出來的符紋組合,從程度最中間的那個開始,動手往木牌上用筆描畫著,為接下來的鏤空工作做準備。
事實證明,材料對于符紋的影響是巨大的。
鏤空的櫻桃木牌,隨著被對應修剪整齊的山梨木的填充,符紋的效用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以一種類似幾何式的增長程度在飆升。
等到她把這第一個實驗性質的掛牌完整的做好,這個被簡化過的符紋周圍縈繞著的效用波動,幾乎能趕上賀茂家原版符紋的七成成效。
要知道,她這個符紋當時做拆解時,幾乎已經將其拆剩不到三成效用了。
這麼一看,手里留用的幾個符紋只能作廢,狩野相奈再一次蹲下身,開始在桌下翻起了昨天已經被自己破壞掉的那摞廢紙。
選了個最簡化的版本,又拿起一塊新的櫻桃木牌,開始重復自己剛剛的工作步驟。
畫上印痕,掏空櫻桃木,修整合適大小的山梨木楔,將其平整的填補進鏤空的木牌中。
算是實驗的成品散發的波動讓狩野相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又動手把自己剛剛嵌入的山梨木重新撬了出來。
拿起桌上剛剛被她放在一旁的山梨木木芯,輕車熟路的再一次做起了木楔。
山梨木一個樹干兩個顏色,樹干的圓形截面分為內圈和外圈,內圈是一種類似淺淺橘紅的顏色,外圈的木料則是泛著淡淡的黃。
她剛剛試驗時用的都是外圈的木料,可是要做最後的成品,狩野相奈覺得在底板暗紅色的櫻桃木上刻著幾筆淡黃色的描畫,實在有些顯眼了。
重做幾筆紋樣的木楔而已,不算是多辛苦的活兒,相比之下,狩野相奈覺得還是整體效果看著合適順眼比較重要。
更換好橘紅色的新木楔,前後打量了一圈,因為最終選用了最簡化的圖文,讓這個並不算大的木牌四周,現在留下了太多的空白。
狩野相奈微微嘆了口氣,決定再添刻上一些裝飾性的紋樣,畢竟以跡部景吾那種萬事萬物喜歡華貴出挑的品好,手上現在這個暗紅底色橘紅嵌紋的素牌,就算真的放在他身上,也有些格格不入的顯眼了。
簡單的裝飾紋樣沒有耗費太多時間,狩野相奈剛想長長吹出一口氣,忽然記起這不是她原來在本家中的那個,固定有人打掃的,專供他們雕刻的和室。
再想想小紙人們一步一挪的打掃方式,她最後只把手上的木屑往旁邊的垃圾桶里抖了兩下,出去洗了手回來又給完工的符紋木牌上了一層她給木偶用的嬰兒油。
狩野相奈用一根細繩穿過她提前留空的圓孔拎著掛到衣架上“晾干”,轉頭看向自己剛剛離開的位置,勤勞的小紙人們已經在兢兢業業的打掃著她剛剛造成的紛亂“戰場”。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剛剛瞄了一眼自己整理好放在一旁的牌組,下一秒,客廳里忽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不出意料,這通電話來自于或許原因不同,但同樣迷茫了的大友望。
如果說狩野相奈是因為牌的敘述模糊陷入迷茫,那麼大友望就是那片自她幼童時期就接納了她的星空的變化,讓她整個人摸不到頭腦。
前天晚上,她明明看到的是一副眾星移位,星象將亂的相,可是昨天晚上,他們確實還是錯亂的樣子,但是,卻還是那副樣子。
移位了是真,但是沒有繼續向下發展,也沒有變成一片混沌,就只是“簡單”的——變了。
而且更讓大友望覺得糊涂的是︰
“……我問了我爺爺,他說在他眼中,星相沒變,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狩野相奈听到這話的一瞬間登時眼皮一跳,心中冒出了兩個可能,又憑借著她那岌岌可危幾近于零的情商將其中之一不太客氣的內容摁進了心底,揪著另一個回到︰“這麼說來,或許是你所觀察到的變動,涉及不到他老人家的身上吧。”
要說大友望有多在意狩野相奈的看法,也沒有,她或許也只是想討個安心而已,听到狩野相奈的這句“猜測”,忽然很是放松的長出了一口氣。
涉及不到爺爺,那就說明一定不會是她所想到的那個最壞的可能,那就好,那就好。
後面又心不在焉的聊了幾句,大友望這才掛斷了電話。
作為金融財團的繼承人,跡部景吾的周末總是會抽出一部分時間,出于各種原因,去抽閱一部分自家公司的財務報表。
書房里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出現的紙張的細微摩擦聲,走廊留守隨時听令的佣人站在距離書房門口有段距離的樓梯口,然而就在絕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這個時間段,門口突然傳來了三聲輕叩。
跡部景吾眉頭微皺,視線從手上的報表文件轉向了門口的方向,只有輕輕的叩門聲,沒有請示,這可不是他家佣人的做事規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大概是沒見他有回應,門外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再次響起了三聲敲門聲,“叩 叩,叩”。
嗯?察覺出哪里不太對的跡部景吾忽然站起了身。
……
那只差點接了跨國業務的傳話飛鳥和紙人一直是被放在跡部景吾的錢夾之中,畢竟就以他出門攜帶物品的習慣,能被跡部景吾真的隨身攜帶的東西,或許就只有錢夾是最稱得上是100隨身攜帶了。
在家里時,錢夾隨著他出門的衣服一起放在與臥室相通的隔壁衣帽間中,紙鶴經常會自覺挑著沒人的時候自己出來四處亂飛著閑逛。
但它都會記得隱去自己的身形,沒有給跡部景吾造成什麼麻煩,所以他一直也沒有把它這些不靠譜之處反映給它的原主人。
而小紙人則是一直乖乖地躺平在錢夾中,直到剛剛收到了指令,這才舒展著一雙小短腿,從衣帽間沒關的門縫溜出了門,貼著牆邊一步一步向著跡部景吾現在所在的二樓書房走去。
佣人的站位避開了書房的門口,大大的方便了小紙人的活動,可是在最初裝修的時候,為了保證書房的隔音效果,這門的邊框可以說是嚴絲合縫,即便它只有一張硬紙的厚度,也沒有可鑽的空子。
沒辦法,它只能輕飄飄的躍至半空,從虛空中抽出它們平時打掃用到的小掃帚,嘟嘟嘟敲上了書房的門。
這個敲門的方式頻率……跡部景吾眼中帶著些許驚疑伸手拉開了書房的門,正準備再敲一次的小紙人一下子掄空了手上的小掃帚,帶著它沒幾分重量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
等它“站穩”,迅速飄到了跡部景吾的手上,不等跡部景吾將疑問說出口,已經化成一個瑩白色的小小光團。
下一秒,跡部景吾感覺自己的手上多了個東西,緊接著那團瑩白光芒迅速黯淡,顯露出來的小紙人還是那個圓頭圓腦的樣子,而他的手里,多出了一個暗紅色的木牌,還有一張簡單折疊的紙條。
听到書房門被拉開的聲音,站在樓梯旁的佣人走了過來,只是還不等她問詢少爺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書房的門已經又關上了。
佣人的腳步一滯,有些悻悻然的再次回到了原位。
本來還打算再原路返回的小紙人,已經跳落到了地上,抬起它圓圓的腦袋看了眼恢復緊閉的書房門,動作流暢的轉了個身。
這下它不用擔心被人看見,不再只憑靠自己的小短腿去邁步子,無風自起,反而把身後的大長腿甩下了一截更快地落在了書桌邊緣處。
喜歡網王之劇情外的原住民請大家收藏︰()網王之劇情外的原住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