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我想大家都清楚。”軍長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要麼是我們的防線出現重大漏洞，要麼就是變異體進化速度超過我們的設想。”
小心目光在與會人員臉上掃過，好多都是他不認識的人。
有幾個較高職位的人一直都沒變。
他們看到小心，面色有些不自然。
“小心，”軍長突然點名，“你是昨晚的直接目擊者，能詳細描述一下襲擊過程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小心身上。
他簡單講述昨晚的經歷，但隱去自己體內基因異常部分。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此外，”軍長調出一份報告，“之前帶回來的紫色苔蘚樣本，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
投影上顯示出復雜的分子結構圖。
“這些苔蘚，”軍長的聲音變得更加凝重，“不僅僅是普通的變異體組織。它們具有高度的智能性，能夠自主學習和進化。更令人震驚的是......”
他調出一段顯微鏡下的視頻。
畫面中，紫色苔蘚的細胞正在快速分裂，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六邊形結構。
“這些苔蘚能夠接收和傳遞某種特殊信號。”軍長說，“我們懷疑，昨晚的襲擊就是通過這些信號協調的。”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許久才有人開口，“意思是……它是故意讓他們采集樣本的，就是為了定位追蹤？”
“有這個可能。”軍長點頭，會議室里頓時爆發出一陣議論聲。
“按照這麼說，這個變異體的智商與人同等。”東五區區長喃喃自語。
“這才多少年？20年的時間進化速度不可能這麼快！”東二區區長看著畫面。
凱撒放下手中的筆，冷冷地說︰“如果有人為因素呢？”
“人為因素？”東一區區長瞬間站起身，“你說西區？”
“20年前他們確實做過那種研究，但是這些年沒有。”情報科科長急忙補充。
東六區區長冷笑一聲︰“你親眼見過還是怎麼的？這些年西區一直神神秘秘的，誰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在場許多人對西區放棄制造變異體制衡變異體這件事持懷疑態度。
爭論聲越來越大每人各執一詞，場面一度失控。
“安靜！”軍長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基于這些發現。”軍長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我們制定新的防御計劃。加強所有防線的生物信號檢測，在重點區域部署新型干擾裝置......”
通訊部的部長提問︰“這事需不需要告知其他區？”
軍長沉思片刻︰“告知吧，這種威脅不是我們一個區就能對付的。”
會議結束後，小心和伽羅被軍長單獨留下。
“昨晚的襲擊，”軍長盯著小心，“你有什麼想法？”
小心猶豫一下︰“我覺得，這可能只是個開始。那個變異體......”
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整個指揮中心都劇烈震動一下，警報聲隨即響起。
“報告！”門外的一名士兵沖進會議室，“變異體實驗中心發生爆炸！”
三人起身，一踏出門透過玻璃就看到遠處一片混亂。
快速朝實驗中心跑去。
指揮中心離實驗中心很近，幾分鐘後他們就趕到現場。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實驗中心的外牆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濃煙滾滾而出。
小心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在廢墟中，他看到紫色光芒。
“小心！”伽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看那邊！”
順著伽羅手指的方向，小心看到還沒看清是什麼就听到軍長大喊。
“小心，躲開！”
小心側頭，一道紫光從煙塵中射出，擦著耳邊飛過。
被紫光擊中的建築瞬間貫穿出一個大洞。
紫色苔蘚從缺口處涌出，少年立于苔蘚之上，清亮的聲音傳來︰“下次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
變異體能夠口吐人言，這個事實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少年化為苔蘚。
在這句話結束後，所有紫色苔蘚在一瞬間失去活力，迅速干枯、死亡。
煙塵散去，眾人踩在廢墟上，看著眼前的場景。
實驗中心的設備大部分被毀，儲存變異體資料的服務器也受損嚴重。
資料有備份，實體樣本被毀也就只能重新去采集。
軍長找到幾個實驗人員，簡單交代幾句，匆匆返回辦公室。
他知道，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
小心蹲下身，抓起一把已經死亡的苔蘚。
奇怪的是，這次他體內的基因細胞沒有任何反應。
他握緊拳頭，再次張開時，苔蘚已經碎得不成樣子。
一陣風吹過，隨風飄散，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力。
下午，變異體實驗中心損失的樣本清單已經整理完畢，發送給軍長。
看著長長的清單，軍長感到一陣頭痛。
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安排采集任務。
安排好，發給每隊隊長。
第二日的清晨，各隊整隊出發。
小心起床，走到廚房看到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我出任務去了，早飯在冰箱里，放微波爐里熱一下就行。]
看完，打開冰箱取出伽羅做好的早餐放進微波爐。
五分鐘後
取出熱好的早餐，剛準備開吃，門鈴響了。
小心放下勺子起身去開門。
軍長站在外面提著一袋子早餐，“吃早飯了嗎？”
“正在吃。”小心側身讓軍長進屋。
軍長走進屋，坐在餐桌前將早餐放下，“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嗯。”
小心注意到軍長臉色不好，眼下有黑眼圈，想必是昨晚熬了夜。
吃完飯收拾好餐具，小心開口問，“昨天開會時，他們說的西區研究是什麼？”
軍長似乎早就料到小心會這麼問，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大概五六十年前，西區有一個關于‘偽神計劃’的研究項目。”
小心接過文件，上面蓋著絕密印章。
“這個計劃里的變異體完整名叫偽神•厄瑞波斯。這和那個名為偽神的變異體不沾邊。”
小心拆開文件，里面的資料很少，也很陳舊，甚至有些殘缺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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