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手,一道焰火信號沖天而起——
"保護陛下!"蔣鈺大喝一聲,從袖中抽出一把軟劍,劍光如練,瞬間刺穿了兩名逼近的禁軍咽喉。他身形如鬼魅般閃到皇帝身前,將老人護在身後。
大殿內刀光劍影,慘叫連連。忠誠的大臣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在地面上匯成小溪,順著金磚的縫隙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檀香,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蕭景桓手持滴血的長劍,一步步逼近龍椅︰"蔣鈺,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改變什麼?今日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蔣鈺冷笑︰"殿下未免高興得太早了。"他忽然吹響一枚造型奇特的骨哨。
哨聲剛落,大殿的屋頂突然破開數個窟窿,十余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每人手中都握著寒光閃閃的短刃。這些人動作迅捷如風,一落地就展開了對禁軍的屠殺。
"影衛?!"蕭景桓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影衛不是早就..."
"早就被你屠戮殆盡了?"皇帝站起身,"可惜,你漏掉了幾個人。"
局勢開始逆轉。在影衛的協助下,剩余的忠臣們終于有了喘息之機。太傅張謙組織起幸存的武官,形成一道人牆護在皇帝周圍。
陳濡琳見勢不妙,悄悄向側門移動,卻被蔣鈺一眼看穿︰"想逃?"他手中軟劍如毒蛇般刺出,直取陳濡琳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蕭景桓突然暴起,一劍挑開蔣鈺的軟劍,同時左手成爪,直取皇帝咽喉︰"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大殿內的廝殺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蕭景桓的利爪距離皇帝的咽喉只有寸許。老皇帝面色蒼白,卻依然挺直腰背︰"逆子...你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閉嘴!"蕭景桓厲喝,"寫退位詔書!現在!否則我立刻擰斷你的脖子!"
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大殿正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開。一名渾身浴血的年輕將領率領大批士兵沖了進來,正是禁軍副統領。
"三殿下!放下陛下!"禁軍統領長劍直指蕭景桓,"你的陰謀已經敗露,城外大軍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城!"
蕭景桓面色大變︰"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收買了禁軍統領?"禁軍統領冷笑,"可惜,他昨晚就已經伏誅了!"
就在蕭景桓分神的剎那,蔣鈺突然出手。他手中軟劍如靈蛇般繞過蕭景桓的防御,直取其手腕。蕭景桓吃痛松手,皇帝趁機掙脫。
"拿下他們!"趙寒舟一聲令下,士兵們如潮水般涌向蕭景桓和陳濡琳。
眼見大勢已去,陳濡琳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圓球,猛地砸向地面。隨著一聲巨響,濃密的黑煙瞬間充滿整個大殿。
"小心毒煙!"蔣鈺高喊一聲,同時屏住呼吸撲向皇帝,用身體護住老人。
當黑煙散去,蕭景桓和陳濡琳已不見蹤影,只留下滿地尸體和驚魂未定的幸存者。皇帝在蔣鈺的攙扶下緩緩站起,看著血流成河的金鑾殿,老淚縱橫。
"朕...朕對不起景琰...對不起那些枉死的忠臣..."皇帝的聲音顫抖著,"蔣愛卿,多虧有你..."
蔣鈺跪地行禮︰"臣只是盡了本分。請陛下保重龍體,當務之急是追捕逆賊,重整朝綱。"
當蕭景桓被五花大綁押入大殿時,這位曾經風度翩翩的三皇子,此刻狀若瘋魔︰"不可能!我明明……明明算計了十年……"
蔣鈺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道︰"十年前你們栽贓太子,十年後你們陷害秦王——可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他轉身,面向滿朝文武,聲如洪鐘︰
"即日起,徹查陳濡琳、蕭景桓一黨!為前太子蕭景禹昭雪!"
“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這道狂傲放肆的笑聲在整個皇宮大殿內來回激蕩,文武大臣都朝宰相陳濡琳看過去。
有大臣怒斥道︰“亂臣賊子,安敢在大殿內狂吠!”
“這陳宰相莫不是謀反失敗得了失心瘋了吧!”
“我看如此!”
“想不到,平時城府最深,養氣功夫也最好,寵辱不驚的宰相也受不了失敗的打擊。”
“嘖嘖!真令人唏噓,這反有這麼好造的嗎?”
這時宰相陳濡琳開口說︰“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
“你們以為我堂堂一國宰相就只有這麼點手段,那你們也太小覷我了。”
...........
就在此時,大殿內血腥味濃得化不開,地面上黏稠的血液已經沒過靴底。就在眾人以為局勢即將被控制時,一陣陰冷的笑聲突然從殿外傳來。
"呵呵呵...真是精彩啊..."
那笑聲如同鈍刀刮骨,听得人毛骨悚然。蔣鈺猛地轉頭,只見大殿的十二扇雕花木門同時被一股無形力量震得粉碎。木屑紛飛中,數十道暗紅色身影如鬼魅般飄入。
"什麼人!"趙寒舟橫劍在前,額角滲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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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身穿暗紅色武袍,臉上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只露出一雙雙泛著詭異紅光的眼楮。他們行走時毫無聲息,仿佛腳不沾地,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
皇帝顫抖著抓住蔣鈺的手臂︰"這...這是..."
蔣鈺尚未回答,就見原本狼狽的陳濡琳突然挺直了腰背。
老宰相伸手在臉上一抹,竟撕下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蒼白如紙、布滿詭異紋路的臉。他的眼楮此刻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弧度。
"二十年了..."陳濡琳的聲音變得嘶啞難听,"老夫終于不用再戴著這副假面做人了!"
"血魔紋!"蔣鈺瞳孔驟縮,"你是血魔教的人!"
"哈哈哈!"陳濡琳——現在或許該稱他為血魔教大長老——仰天大笑,"不錯!老夫正是血魔教大長老血冥子!潛伏朝堂二十載,就是為了今日!"
三皇子蕭景桓此刻也驚呆了︰"陳相...你..."
血冥子陰冷地瞥了他一眼︰"蠢貨,你真以為老夫會扶持你這種廢物當皇帝?"他張開雙臂,暗紅長袍無風自動,"今日之後,整個大夏都將成為我血魔教的獵場!"
大殿內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那些暗紅身影緩緩逼近,青銅面具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一個年邁的文官突然癱軟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血...血魔教不是二十年前就被剿滅了嗎..."一位朝廷大臣官員聲音發抖。
"剿滅?"血冥子獰笑,"那不過是讓爾等放松警惕的假象罷了!我教由明轉暗,暗中發展,等的就是今日這個機會!"
他猛地一揮手︰"血魔衛,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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